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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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五百户。”

    待陈嶷走后,龙椅上的皇帝长叹了一声。

    他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

    朝堂之上,圣旨一经颁发,便引得各方动荡。这次崔党的人沉默不言,最先耐不住的是陈秉的外祖秦氏一脉。

    辅国大将军一把老骨头了,当即就跪在庭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泣不成声。说陈秉不过是个孩子,犯错了稍加惩戒便是,怎能判得如此之重。

    他戎马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战功赫赫。往地上一跪,圣上是应允也不行,不扶也不行。

    幸而国子监的祭酒郭赋曾是谢庭玄的恩师,他比辅国大将军的年龄还老,满头白发,老骨头颤巍巍地。

    往地下一跪,高喊着惩戒太轻,也求陛下为他的学生做主呢。

    早朝乱成了一锅粥,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圣旨照常发下去,陈秉接旨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偏生他刚使了苦肉计,裹着纱布,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

    看到自己被革职,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抬手便将床边的摆件朝李公公砸过去。

    破口大骂道:“崔玉响敢耍我,他不是说我这样做了,父皇就能息怒吗?”

    结果现在不仅被革职,身上还有捅自己的几刀……疼得他都快要撅过去了。

    崔玉响这个该死的阉人。

    *

    傍晚的时候,侍从向太子递话,说是谢宰辅已经回到谢府了,只是状态不好,仍旧昏迷着。

    陈嶷当即换了身常服,领着宫中太医便要去谢府看他。

    太子妃颜桢挺着微微隆起的孕肚,将之前圣上赏赐东宫的补品药材递给他,说里面还有根人参,让他带去谢府。

    她不忘替陈嶷理平衣襟,温声问了句:“你听得真切,那孩子真陪着庭玄一起跳下去了?”

    陈嶷点头,叹了口气:“我见过那孩子,看面相不是个坏人。只是书信递回了庭玄家中,他父亲要来看望。我想,怕是要生事端。”

    谢庭玄的父亲如今虽无官职在身,但在前朝时官至太子太傅,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为人清高刻板,极重规矩。

    此次入京,若见儿子府中有一男妾,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若是在谢庭玄昏迷的状态下,那便更棘手。

    颜桢算是谢庭玄的远房表妹,对他的父亲有所印象。理平衣襟的动作顿了顿,眼眸微动,道:“实在不行,你将那孩子带来东宫躲一阵子吧。”

    陈嶷愣了一秒。他蹙眉道,“你如今怀着孕,我怕你出了事。”

    “不怕。”颜桢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笑盈盈的,“你儿子可乖了。”

    正巧,胎儿抬腿,轻轻地踢了两人一下。

    陈嶷清俊的脸上泛起笑意,他轻轻环抱住颜桢,温声道:“那好。辛苦你了阿桢。”

    ……

    谢府中。

    谢庭玄还是没醒。

    侍从们将谢庭玄抬到卧房里之后,便静静退下了。

    席凌端着水盆。正巧下人通传太子殿下来了,林春澹便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帮谢庭玄擦洗的任务。

    巾帕在温水中浸湿后,他拧干后慢慢地帮谢庭玄擦脸,小心翼翼的。

    因着他擦得非常仔细,所以离得也格外地近。

    慢慢地,慢慢地,那张俊脸逐渐放大,林春澹眨眨眼,心头微动。

    突然俯身,偷亲了一口。

    亲了一口没够,又趴在床边,凑在他耳边说:“谢庭玄,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去亲了别人了哦。”

    一秒,两秒,三秒……没动静。

    少年叹了口气,心想这招好像没用了。

    复而,他亲亲男人的脸颊,眼眸狡黠道:“骗你的,只亲你哦。”

    所以快点醒来……

    林春澹思绪晃动,突然听见一声轻咳。

    他下意识看过去,便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口,侧着身子,表情有些尴尬。

    少年的脸爆红,他简直是从椅子上弹射起来的。结结巴巴地解释:“那个,不是,我、我。”

    怎么解释啊,怎么解释啊!

    事实就是他在偷亲谢庭玄。

    陈嶷也不敢抬头看他。

    毕竟此事太过尴尬,他原本不想出声的。只是在门口观望了一会,余光瞥见少年迟迟没起来,甚至还要亲下去……

    若非实在担心,他是不想打扰他们的。

    第37章 为何要跑 是因为春澹也在想一些坏事吗……

    林春澹是没有见过太子的。

    虽然陈嶷之前常常来往府中, 但他顶多远远地见着一眼,便会主动避开退下。

    因为太子这个身份实在太过尊贵。帝王之子,又是储君, 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要了很多人的命。

    林春澹是有些怕的。

    所以有好几次陈嶷对他感到好奇, 探头想要看个清楚时, 却只望见少年哒哒跑开的背影。

    此番, 终于算是看清林春澹的长相了。

    的确俊俏。冷玉般肌肤, 极好的骨相, 尤其漂亮的是那双琥珀色的浅瞳, 遥遥望过来时,好像水盈盈的。

    陈嶷内心稍稍地惊叹一下后,忽地发觉少年脸颊红扑扑的。神色飘忽, 带着点被抓包后的窘迫。

    刚刚的事情的确比较尴尬……他抿了抿唇,绽开温和的笑容, 问:“你就是春澹吧。”

    林春澹抬目悄悄地瞥了眼男人,轻轻点头。

    见他容色带笑, 心里疑惑:太子竟然真的如传闻中一般温和吗?他还以为这些王公贵族都会像谢庭玄和崔玉响那样吓人呢。

    但还是谨慎些。

    脑袋里无端蹦出从前见过的那些跪拜礼,他暗暗点头, 心想自己还是要谨慎行事, 不能丢人。

    便双膝一弯,伸出双臂,就要向陈嶷行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一遍跪, 还不忘一边高呼:“参见——”太子殿下。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 陈嶷先被他这摸样吓了一跳。

    赶忙伸除长臂,抻住少年,阻止他跪拜的动作。瞧着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林春澹, 有些哭笑不得道:“使不得,礼就免了。”

    林春澹立即板板正正地站直了,模样十分乖巧。

    就是小动作颇多。

    他应是对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好奇心尤其浓重的,所以禁不住地抬目,偷偷瞄他。

    可待陈嶷回望过去,他又快速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仿佛刚刚偷看的人不是他一般。

    陈嶷被他逗笑,总觉得这孩子也太灵动了。怪不得谢庭玄总是拿他没办法,两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不苟言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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