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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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缓步来到汤池外。

    隔着数道门帘,他声音遥遥地传进去,听不出语气:“春澹,你最近一直呆在东宫吗。”

    泡在温热池水中的少年晕乎乎的,还在禁不住地回忆刚刚的场景,全然忘记了藏着袖中的信件。

    他又没听出这道声音中藏着的冷意,随口答了句:“怎么了,我一直呆在东宫啊。”

    隔着数道门,他也自然没看见谢庭玄阴沉得像鬼的脸色。

    长廊下粉蝶轻扑,阳光静谧。但男人却如陷在黑暗中,他敛目,眼中深色翻涌着,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还是冷得渗人:“说谎。”

    太不乖了。

    *

    自从那日见到意外溺死的宫女画像,林琚就跟撞了邪一样,日思夜想,满脑子都是那宫女,但始终想不到这人究竟是谁。

    他性子执拗,容易入魔,日夜被这执念困得睡不着觉,眼下乌黑一片。

    后告假数日,完全闷在卧房里,将林夫人吓得,直接将驱邪的神婆请回府。

    那神婆观他面相,说他印堂发黑,是被鬼魂缠住了。要请仙上身,驱除邪魔。

    便在他院子前跳起了大神。

    明明是日头正盛的正午,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混杂着大师的声音,却显得格外阴寒,像是能把他的魂魄拉回来一样。

    “哎你看着文王拉马灯,鼓镇鞭子颠,堂前转过三堂拉马为我帮兵,有拉马这会……”

    院里,浑身披着五颜六色的神婆不断跳着。

    在屋里躺着的林琚却平静不已,只感觉那拉魂一样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回来。

    但是,渐渐地,他有些浑浊的目光却变得逐渐清明起来。

    混绕在他脑中的那个疑问,那团被雾笼着的记忆渐渐清晰……

    是一个正午。

    在林府的后院。

    他看见一个年轻女人,长得很貌美,是他爹新纳回来的小妾。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年岁有点大,长相也不是特别好看。

    但是,但是——

    她的脸,她的长相和卷宗里记载的溺死的宫女一模一样。

    林琚猛然坐起身,已是满头大汗。

    他抓紧床单,神色中满是不可置信。

    卷宗中记录,那宫女溺死在井中被找到的时间,是元贞四年的初春。

    而那一年,他见到那个宫女的时间,他现在记得很清楚。

    也是元贞四年。但有蝉鸣声,那个小妾和宫女,手里都拿着扇子,天气很热。

    是夏季。

    第47章 已经几近癫狂的边缘 春澹,你认识他?……

    院里神婆的声音还未停止, 她手里拿着银铃,一边跳着夸张的巫舞,一边反复地摇着。

    那银铃晃动, 发出清脆的泠泠声。

    哗啦,哗啦, 哗啦——

    不断地刺激着林琚混乱的神经。他粗重地喘息着, 恍然想起什么, 匆忙下床, 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 赤着脚、仅着一身单薄中衣便跑出了院子。

    完全没有理会林母和下人们在后面的呼喊。

    林府偌大, 他艰难地循着那点模糊的记忆,一间一间庭院地寻过,但始终无法找到和脑海中画面重合的地方。

    林母带着下人们一路追了过来, 哭喊着拉住他,问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及此, 林琚才微微恢复冷静。

    他愣愣地站在两间庭院的中间,头顶的烈阳照得他眩晕不已, 明明满身热汗,燥得要晕过去。

    却后知后觉发现, 脊背冷得发寒。

    ……

    林琚又告假半月。

    他入职礼部不久, 没做什么事,反而快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同僚们早就对他颇有微词,但碍于他是崔玉响塞进来的, 也只能忍着, 偷偷在背地里蛐蛐两句罢了。

    崔玉响手下的太监也将此事如实报告给他。

    “都说他是撞了邪。一病不起的,将林家夫人吓了个半死,还特地请了神婆给他驱邪。就是没什么效果, 又告假半月,惹得礼部的官员颇有微词。”太监小声汇报。

    而崔玉响则是勾唇笑了下。没说话,先是将阅后的信件用烛火点燃。

    候着的太监极具眼色地捧起火盆,谄媚笑着,侍奉他将信件丢进去,急不可耐地拍着马屁。

    崔玉响坐下,挑眉应了句:“你倒是愈发懂事了。”

    太监笑容越发谄媚,吹捧道:“是九千岁教得好。”

    又赶紧上茶,一边递到他面前,一边夸张道:“这茶可是江南送来的贡品,珍贵极了。是贵妃娘娘特意让咱给您送来的。”

    崔玉响那双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不动声色地接下茶,品了一口。

    笑意渐浓,将碗中茶水全部倒在了地上……太监脸色微白,便见他优雅收回手,缓缓开口:“现在倒是想起我了。”

    葱白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而后阴鸷地笑了,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三皇子殿下不是自以为聪明绝顶,不是嫌弃我崔玉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阉货?”

    太监一下子就跪下去了,高呼道:“千岁大人,奴才不知此事啊。陈秉他、他竟如此不知好歹,真是蠢货一个!千岁可千万不要轻饶了他!我这就回去转告他娘,别是贡品了,就算是天上的琼浆玉露,说出这种话也是于事无补!”

    他骂得义愤填膺。

    崔玉响饶有趣味地盯着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他这个副手是收了秦贵妃的好处,前来说和的。

    此人成日在内宫混迹,能不知道陈秉私下骂他的话?但崔玉响并不在意,工具眼线而已,忠心不忠心的无所谓,只要能掌控,好用就行。

    就像陈秉一样,他背地里骂他阉货,他压根也不在意。因他只是个蠢货。他陈秉高贵,是皇帝的儿子,看不起他这个阉人,到头来不还是要仰仗他,才能堪堪获得争权夺利的机会。

    他从前就知道,奸臣要扶上位的帝王必须得是拎不清的蠢货,陈秉正合宜。只是,此人最近辫子翘得太高,有些蠢过头了。

    需得打压打压。

    太监被盯得浑身发麻。

    就听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王海,你收了贵妃多少好处。”

    王海颤巍巍苦笑,掏出两锭金块,高举着放在头顶,道:“千岁大人,奴才知错了,这、这都是奴才一时贪心,奴才该死。”

    “还挺多的。”男人淡淡道。

    王海赶紧跪着朝前爬,一边扇自己嘴巴子,一边涕泗横流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千岁饶了我这一回罢,奴才对您可是赤胆忠心,一片丹心照明月啊!”

    崔玉响没读过什么书,但也隐约记得这话是忠臣献给帝王的,放在他们俩的身上。

    嗤笑一声,垂目瞥了眼王海那怂样,道:“滚一边去。回去告诉秦献容,想让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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