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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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你总是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捏着少年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冷光漫过眉骨,视线幽深又极具穿透力。

    淡色薄唇中吐出的质问,让他身体一寸寸地绷紧。

    “那我问问你,彼时你暗害于我,到底是爱我,还是利用?”

    “你究竟说过多少谎话。你一边说着爱我,喜欢我,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男人,还要逃到边关去。”

    “林春澹,你到底还要多下贱才肯罢休。”

    那双漆黑的眼瞳紧紧盯着他,好像要将他的胸膛刨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心一样。

    看得林春澹头皮发麻,猛然从梦中惊醒。

    已然冷汗满身。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琥珀色的瞳仁骤然缩着,泪光点点,呜咽声几乎要溢出喉咙来。

    只是个梦。

    少年这样安慰着自己,可他抓着锦被的手却禁不住地用力,骨骼凸起,就连指尖都泛着白。

    他阖上眼,脑中依然环绕着梦中那些绝情的话语。

    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心脏都在颤抖,反复地重复着:那只是个梦而已。

    不是真的。

    却也禁不住地去想,如果谢庭玄真的发现事实,他会不会真的这样……

    林春澹及时停下思考,强制将那些不安都压在心底。起身披上外衣,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冰冷的茶水顷刻间入喉,这才让他微微清醒过来。心里很闷很慌,但他还是克制地不去想那些并未发生的坏事。

    并决定出去逛逛,平复一下情绪。

    他推开房门时,雨已经停了。只是未到早晨,天还是蒙蒙亮的,未散开的湿意交织成一层薄雾,衬得四下朦胧。

    蝉声阵阵,到处静悄悄的。林春澹出了中庭后,忽见院外两道身影急急掠过,一道掌着灯,另一道似乎端着什么东西。

    面容仓惶焦急,奔往的方向正是东宫的主院落,太子夫妻二人居住之处。

    少年微微蹙眉,心想颜桢怀着身孕,不会是她出了什么事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晨间的东宫静得吓人,四下朦胧,蓝调一样的天空折射出冷白的光芒。等到林春澹赶到时,院落里已聚集许多下人,有人掌灯,有人搬运,不断来回进出着。

    颜桢站在众人中间,眉眼被晃动的宫灯衬得温柔。只是她神情凝重,正低声同旁人说些什么,语速很快。

    但林春澹躲在暗处听得清楚——

    “快进宫再去请几位太医,还有库房里的人参灵芝虫草,全都送去谢府,立刻马上,都给我快些。”

    侍女委婉询问,那要不要告诉厢房的那位客人。

    颜桢揉着眉头,叹息道:“此事万万要瞒着他。”

    如今谢庭玄忽然病重,谢府估计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春澹若是知道了,定然要去看的。若是撞见了谢父,少不得又是一番争执。

    谢泊曾是她表姨夫,她知道这人的可怖之处,就连曾为皇子的圣上都敢斥责,何论一个小小的春澹。

    陈嶷去了汴州,她便要担起护着少年的责任。

    殊不知,一墙之隔的暗处,林春澹已听得真真切切。他靠在墙上,死死地咬住下唇,心里是惊涛骇浪。

    他指尖都在发麻。

    虽然颜桢并未点明,但他却已猜到了七八分:谢庭玄病重,东宫这个点混乱至极,是因为在奔走送药。

    而谢庭玄,好像会死。

    这几个字在他脑中反复地盘旋着,巨大的冲击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仿佛堵着块石头一样。

    他紧攥着衣角,脑袋里一团乱麻:怎么会这样呢,谢庭玄怎么会死呢……张太医不是说没有大碍,卧床静养一段时间便能醒来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谢庭玄现在如何?

    他真的好想见谢庭玄啊。

    林春澹想得情绪崩溃,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垂目躲在暗处,静静地等着。

    颜桢却并未再说什么了。她想等着消息传回,却被婢女劝着回屋休息,毕竟她肚中还有孩子,不能过分劳累。

    “好,记得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 颜桢后半夜刚过不久便被唤醒,此刻也确实有些疲倦了。

    没再强撑,揉着太阳穴进屋休息了。

    她一走,林春澹立刻从角落中现身。他望着下人们进出东宫的角门,连忙匆匆赶去,连一刻的犹疑都没有。

    他从陈嶷口中,知道谢庭玄父亲的恐怖之处,也理解颜桢为什么不想让他知晓此事。

    他什么都懂,明白他们是为他好。可他偏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没有任何额外的考量,只是他想去见谢庭玄。

    他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如果不去,也许他这辈子都见不到谢庭玄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

    少年擦擦眼泪,很难过地想:老天爷为何对他这么残忍呢。

    从东宫到谢府中路途不算遥远,但如若徒步走过去,还是要废一番功夫的。林春澹不会骑马,也没有马能骑。只能一路小跑着前往谢府,跑得双膝发麻也没有停下半秒。

    京城宵禁的缘故,路上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他原本娇气,从前走上两里路便会累得不想动弹。但此刻却没有一秒是想要放弃的。

    纵然双腿打软,纵然嗓子疼得快要裂开,他还是坚定地跑着。

    直至眼前一片昏花,差点栽倒在地时,才舍得停下休息。

    林春澹眼前直冒金星,气喘吁吁地呼吸时。

    忽然听见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还有马的呼吸嘶鸣声,在这样寂静无人的清晨显得格外明晰。

    视线虽低,却能在所及之处看见一匹枣红色骏马的四蹄,稳稳停在他的面前。

    略带惊奇的声音传来:“林春澹,是你吗?”

    他缓缓抬起眼。

    只见,许久未曾出现的薛世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朝他看来。

    又是他,怎么阴魂不散的。少年垮起脸来,耳朵竖着,神色警惕。

    而薛曙却高兴得不行。

    自从上次国子监撞见谢庭玄之后,他便被荣王禁足家中,一连好多日都没能出府。

    昨日才解了他的禁足,允他出去游玩。他宿醉刚归,却不想运气如此好,远远瞧见少年的身影。

    觉得相像,便跟了上来。

    没曾想,还真是林春澹。

    薛曙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他自上而下地,目光贪婪打量着少年,看他发丝凌乱,略带潮红的脸颊,看见他那双秋水盈盈的浅色眼瞳。

    看见他微乱的衣襟里露出的瓷白锁骨。

    喉结上下地滚动着,身体一下子烧得滚烫。

    明明林春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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