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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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医气得差点没撅过去。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大声道:“你们不说我这就禀报圣上,让他好好查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谋害一朝宰辅。”

    第43章 残酷的理智 谢伯父的意思是,此趟要我……

    一句谋害宰辅, 一句禀报圣上,足以让满屋的婢女小厮吓破胆。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谋害朝臣的罪名落在自己身上。

    终于, 有个年纪较小的侍女顶不住压力,一边哭, 一边求饶道:“大人饶命。玉枕是谢家主命令奴婢换的, 可奴婢绝无谋害宰辅之意啊。”

    话音未落, 卧房内更加寂静, 没一人敢出声, 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清晰可闻。

    谢父脸色难看。

    太医们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谢泊身上, 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无奈,说不出口。

    还是谢父顶着这一圈的各异目光, 神态自若地应下:“是我让她换的。可我又不知玉枕对他的病有碍。我只是觉得,庭玄自小睡惯了玉枕, 才给他换上的。”

    说罢,目光冷飕飕地落在那侍女身上, 问:“当时我命你换掉枕头时,你怎么没说。”

    侍女被他吓得眼泪直流, 却还是小声辩解道:“家主, 奴婢当时说了……”

    虽然张太医之前没有刻意嘱咐枕头的事,但谁会特意给病人换上硬玉枕呢?家主要换时她便小声提议了两句,可谢泊只不屑地问她, 你是太医还是大夫。

    而后, 还是换了玉枕。

    她期期艾艾地擦眼泪,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谢泊不耐烦道:“先把她拖出去, 听候发落。”

    这侍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叫喊着冤枉,说自己知错了。但满屋的人都没法说些什么,太医署的太医们也是。

    这毕竟是谢府的家事。之前张太医还吵嚷着要报告陛下,但一听是谢泊干的,也没办法了。就算闹到皇帝跟前,也没法给他定个谋杀亲子的罪名吧。

    署长摇头,一面让药童给谢庭玄喂药,一面叹息道:“谢家主啊,你现在总怨不得旁人了吧。罢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得看宰辅自己了。”

    谢泊沉默了。

    他看着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儿子,良久说了句:“他是我谢泊的儿子,他不会死的。”

    心中却已盘算着,满朝谢氏子弟,有哪个能替代掉这个儿子的责任,继续光耀他谢家门楣呢?

    *

    卧房一侧的隐秘处。

    年轻女子虽然发觉了少年眼中毫不遮掩的敌意,但她并不意外。

    反而微微敛目,平静开口:“我是谢宰辅的表妹,袁令仪。”

    林春澹抿紧唇,神色变得微妙起来。他目光灼灼,依旧警惕得很:“谢庭玄母亲王氏早年再嫁,你若是他的表妹,为何会和他父亲一同前来。”

    他思维很敏锐。因为那日太子说过王氏再嫁之事后,他又趁着聊天间隙询问了颜桢。得知两人成婚乃是王谢两家望族联姻,只是王氏嫁过来后发觉谢泊此人虽容色俱佳,但实在难以忍受,便与他和离后嫁给了旁人。

    当时两家闹得不和,王氏多年再未到过兖州。若她是谢庭玄的表妹、王氏的侄女,又怎会和谢父一同进京。

    袁令仪听完后,解释道:“我姨母是谢家主的续弦。”

    “那你入京……”林春澹话未说完,心里已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袁令仪答道:“是来商量婚约的事情。谢伯父的意思是,此趟要我和宰辅定下婚约。”

    少年瞬间抓紧衣角。他惶然抬目,仓促地问:“你喜欢谢庭玄,你要嫁给他。那你为何要拦住我。”

    女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很是平常地开口:“我同谢宰辅尚未说过几句话,谈何喜欢。世家联姻向来如此,姨夫需要笼络控制他的儿子,便需要将亲近之人嫁给他,我是最好的人选,这再正常不过了。至于拦你——”

    她摇摇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如若被姨夫发现,你会被折磨,席凌也会。”

    “你不该给所有人添乱。”

    平静的语气已然让林春澹惊出满身冷汗,他颤抖着发问:“添乱,我是在添乱……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谁能做到冷静,你们难道叫我在东宫里看着等着,完全置身事外吗?”

    袁令仪虽然看起来温吞,但如水的表面下是坚冰一样的内心。甚至可以说,她理智得有些残酷。

    她很不解:“如果谢庭玄会死,那你今日来到这也没有任何的用处,甚至会搭上你自己。”

    “如果他活下来,你日后便会见到他的。你的来与不来,都无法拯救他。”

    听到这里,少年浑身的血液都是冰凉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袁令仪,却在她的神色中发觉到一丝熟悉,这份理智,这种违背人性的理智,他好似在谢庭玄身上看到过,又好像在席凌身上看到过。

    他忍不住又朝后退了两步。

    默然无言,便听袁令仪再次开口,她轻轻摇头,说:“无论如何,我今日都要拦住你的。”

    林春澹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她对自己没有恶意。

    但心还是一寸寸变得冰凉。浅色的桃花眼中已蓄起点点水光,紧咬着下唇,才没让崩溃的哭声溢出来的。

    头皮发麻,他艰难开口:“你们真的好残忍……”

    可后面,却是静默无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说的是对的,他们阻拦他也是对的。

    他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在东宫里,无论谢庭玄最后是生是死,都那样平静地等待着结局。

    林春澹知道他应该那样,可他是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

    他不聪明,他没有理智,他清晨从东宫奔赴到谢府,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可能还会让颜桢担忧。他给所有人添麻烦……道理他都懂,可他做不到,他满心都只剩下想见谢庭玄一面,其他的什么也顾不了。

    此刻,心纵然碎成千万片,想见那个人,却也明白他不能再添麻烦了。

    垂目,一滴泪水滚落。

    又重复了一句:“你们真的好残忍。”

    聪明到太过残酷。

    少年的泪水透明,就像他澄澈的心一样,要落不落地挂在浓长眼睫的末端。抿着樱色浅唇,神色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克制的情绪。

    “谢庭玄会好吗。”他问。

    袁令仪没回答。只说:“太医刚刚诊治完毕,我去问问。你到府门外等我,别被家主碰到了。”

    林春澹心情低落地点头。

    目光追随着她远去的背影,在望进卧房的那一秒及时收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多看一眼。

    少年将下唇咬得都要出血了,指甲都要穿透衣服的布料,才堪堪迈动脚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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