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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50-60(第1/23页)
第51章 赐婚于臣 那颗小小的红痣
“我?”
林春澹奇怪, 赶忙站起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酒楼外便是闹市,车马繁忙,人声吵嚷。少年凝目看了半晌, 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是那个黑衣男人吗, 看着不像啊, 他只是路人吧。”
魏泱摇头道:“不是他, 你再往那边看看。”
叶昭也好奇凑过来, 同林春澹一起寻找, 但也什么都没发现。
“酒楼对面小巷子里马棚下站着的那个男人。”
这次两人终于看清。但林春澹对这人脸生得很, 他说:“可我没见过这人,也没感觉被人跟踪。你确定?”
魏泱伸手,将抬起的窗子落下, 封闭严实遮掩外面的视线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在魏府前碰见你时便注意到了。原本还有些不确定, 但他一路跟过来,又刻意遮掩身影……我盯到现在, 才确认的。”
而林春澹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泛起丝丝凉意。他蹙眉, 琥珀色眼睛里波光涌动, 低声道,“太吓人了,我太粗心了, 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若非你提醒我今晚回府路上, 被人抹了脖子都有可能。”
叶昭见少年这样说,便解释了一二:“春澹,并非是你粗心, 而是魏泱比较敏锐。他之前接触过不少细作,侦查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上回我父亲派人跟着我,我亦是没能发现。”
“嗯。”魏泱坐下,视线重新投向少年,安慰道:“这人应该受过特殊训练,很会藏匿踪迹。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他虽然跟了你一路,但似乎没什么恶意,反而像是在保护你。”
“主要的问题是,他是谁派来的。”
这句话点醒了林春澹。他蹙眉,浅瞳中划过游移不定的光,脑海中闪过许多人的名字。
是崔玉响?
感觉只有此人能干出这种跟踪的事情。但他想不到崔玉响这样做的理由,跟踪试图掳走他还有可能,但犯不着保护他吧。
毕竟满京里,他才是最危险的人物。
薛曙?林琚?前者倨傲又幼稚,若是见他,早就自己来了,他那脑子也想不出跟踪这种馊主意。至于林琚,他应是没有能力雇佣这样的人。
与他有牵扯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这几个。一一排除后,加上又在这样巧合的时间点……脑中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
林春澹不由得想起谢庭玄今早莫名的妥协,以及他昨日的做法。
不想承认,残存的理性却叫嚣着就是他。
原来不是真的放他出府,而是玩阴的,派人跟踪他吗?
少年脸色难看,只觉一阵疲惫。跌坐回位置上,声音轻轻的:“可能,是谢庭玄吧。”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
魏泱和叶昭的神情有些意外。
“是为了保护你吗?”魏泱试探性地询问。
来的路上,林春澹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那时阳光正好,落在少年脸上,衬得他琥珀色眼瞳里碎光浮动。他说:“我此生第一次这么幸福。有吃有穿,生活惬意,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还有一只很可爱的猫。”
“可能对于你们来说,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但我是一个俗人,这样平淡的日子就很好很开心啦。”
魏泱和林春澹相识多年,他能看出那时他是真的开心。
所以即使和谢庭玄并不相熟,此刻还是替他找补道,“谢宰辅似乎并不是那样的人。”
朝中大臣无不赞称谢庭玄蕙心纨质,魏泱驻守边关,没同他打过交道,也这么认为。
只是说这话时,莫名想起来前几日于太极殿上那道莫名带着敌意,阴恻恻的目光。
似乎是从谢庭玄所站之处发出的。
起先没在意,如今想来……魏泱抿紧唇,看着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换了个说法:“既然怀疑,就问个清楚。如果真的不开心,先分开几日呢。”
前往朔州之路,千里迢迢,一旦去了就没了后悔的机会。可林春澹又觉得魏泱说的有些道理。
一时更是不知如何抉择。
叶昭心思细腻些,看出了他的犹豫。便提议道:“不如这样,你先搬出谢府,暂住在魏泱京外的庄子里,想清楚了再抉择。我们约莫半月之后才会启程回朔州。”
林春澹眼睫颤了颤,他抬目,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心底的暖流一阵一阵的。
还是强撑着扯了扯唇角,说:“好。”
他们约定了时间,三日后清晨在谢府的角门处碰面。那日群臣休沐,谢庭玄要参与三品以上高官在宣政殿议事的朝会。
是个时机。
魏泱问他难道要偷跑吗?林春澹怏怏点头,他总有种直觉,如果事先告诉谢庭玄,他就绝对跑不掉了。
不过他会留下一封信告知他的。
“要带点钱。”林春澹碎碎念地提醒自己。
*
皇帝急召谢庭玄入宫,便是为了汴州之事。太子赈灾完毕,今日刚刚入京便奔赴宣政殿向皇帝述职,顺便参了三皇子陈秉一本
事实也证明,陈秉担忧到刺杀谢庭玄的举动是有道理的。收受贿赂、勾结官员、贪赃灾银、玩忽职守,甚至还有项强抢民女,几乎把现有法度的罪名犯了一遍。
皇帝料想他应是做了不少错事,却没想到他能如此胡闹。陈秉跪在下面求情,他气得直接抽出身旁侍卫的剑,丢到他面前,让他自我了断,莫再给列祖列宗丢人。
陈秉被吓坏了。他自小便有秦贵妃秦家护着,纵然顽劣恶毒,却次次都能躲过去,不受重罚。后来入朝参与政务,亦有崔党之人在后面替他出谋划策,荡平阻碍。
只是近年他心野了,自傲无比,才屡次不顾旁人劝阻,做出一桩又一桩的蠢事。
现下见到那宝剑,差点吓晕过去。原本就蠢笨的脑子更加不清楚,竟然开始当庭攀咬崔玉响,说:“九千岁,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不能不救我啊。您快求求,快求求父皇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帝王之子竟不顾仪态,跪求臣子。满庭的高官都不敢抬眼去瞧,皇帝脸色更是铁青至极。
而崔玉响是最懂变通之人,他一路从最底层的小太监爬到九千岁的位置,哪里会被陈秉这种蠢货连累。
早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此刻更是连衣角都没被他沾到。
立即跪了下来。他脊背笔直,含笑道:“三皇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微臣听不懂。什么一条绳上的蚂蚱,您指的是臣的属下邵子骞吧。他欺上瞒下,教唆旁人贪污官银,微臣为了查出真相下手重了些,现下尸体就在殿外。”
说完,额头叩地,高声道:“微臣办事不周,请陛下降罪。”
看似是请求皇帝降罪,实则从陈秉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殷红的唇一直勾着。
一条、一条名副其实的毒蛇!
陈秉浑身发凉,不是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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