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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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一个人影。

    林春澹以为那是巡逻的侍卫,却发现他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林琚?”他惊讶地念了句,赶忙抬脚追上去。但这条路长得离谱,好像看不到尽头一样。

    林春澹追得疲累,追得气喘吁吁,追得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大声叫着:“你要去哪,谢庭玄把你放出来了?”

    那人没有回头,可那个清瘦高挑的背影,少年却看得清楚。

    就是林琚。

    林春澹浓长睫毛上挂满了雪,他似有所感,浅色瞳仁轻轻地颤动着,叫了声:“阿兄。”

    那个身影终于停下了脚步。

    疾风呼啸,将少年单薄的衣衫卷得飘飞,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和修长的小腿,仿佛随时也会被这场风雪刮走一般。

    可他却并不觉得冷。

    琥珀色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林琚的背影,他似有所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到自己快要失去什么了。

    总感觉这个场景不符合常理,不符合逻辑,很怪异。

    可他却想不出是为什么。

    及此,林琚终于转过身体。

    他的脸色苍白得透明,清俊的眉眼间却全是笑意。

    青年只回看一眼,然后再也没有停留。

    像是毫无惦念了一样。

    像是毫无遗憾了一样,他向前走去。

    此生都没再回头。

    林春澹愣了两秒,随即拼命地迈开腿去追,气喘吁吁地跑着,但无论怎么叫喊,无论怎么哭求,都追不上。就像梦中无数次的长门送别一样,他永远追不上离京的魏泱。

    会失去什么,会失去谁呢……

    少年猛然睁开了眼,脸颊上满是湿凉的泪水。

    原来,是个梦。可……他攥紧衣襟,心脏依旧剧烈地跳动着。

    好痛啊,他的胸口好痛啊。

    身旁已经空了,他恍惚听见门外的交谈。

    听不清具体的,林春澹挪动着下床,脚踝处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声音。

    门哗啦一下打开,谢庭玄遥遥望着他,俊美容颜被漫处的积雪衬得格外冰冷,甚至有些刺目。

    少年抿紧唇,他想起刚刚的梦,屏住了呼吸。半晌,抬目看向谢庭玄,琥珀色眼眸清澈无比:“我要见林琚,你让我见林琚。”

    谢庭玄敛目,神色沉静。

    他说:“林琚死了。”

    什么、意思。

    林春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艰难地消化着这四个字。

    “什么意思,林琚死了,林琚死了。”他反复地呢喃着,瞳孔骤然失去焦距,仿佛灵魂也游离在身体之外。

    死了?

    那是什么意思,死了好像就是,永远不会再见,永远不会呼吸。就是……

    从前的林琚变成了灰烬。

    这一刻,林春澹的世界好像失去了颜色,失去了声音。耳鸣、窒息、恍然,他感觉自己好像不在这个世上了,脑海一阵嗡鸣。

    时间仿佛静置了一般,脑中只剩下梦中的林琚。

    他远行着,他追不上的场景……为什么追不上呢,是林琚在怨他吗?是不是他不应该逃跑,是不是他应该安分守己地待着,这样林琚就不会死了。

    林琚才二十岁,林琚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因他而死,却为他而死。

    少年胃里一阵翻腾,对死亡这种事厌恶得想吐。

    他浑身都剧烈颤着,痛苦宛如一场无法控制的暴风雨,将他撕扯得遍体鳞伤。

    头晕、眼花。却强撑着力气,摇摇欲坠、踉踉跄跄地来到谢庭玄身旁。

    脚腕处的锁链,声音清脆无比,每一声都像是走在刀尖之上。

    他的表情不算痛苦,可是眼尾红得渗人,连浅色的樱唇都被咬出血来。

    那双漂亮的眼眸,冷幽幽的。

    林春澹望着男人,声音发颤:“是你干的吗。”

    *

    “千岁,事情如您所愿。”

    晨间,崔玉响被圣上急召入宫,走出宣政殿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王海忙不迭地迎上来赔笑道。

    周围路过的宫人来来回回,正忙碌着将昨夜的雪扫干净。只是司天监预测今晚还会再下大雪,不免有些抱怨。

    崔玉响听完,斜斜地睨了王海一眼,笑而不语。

    眼眸深邃,神情有些莫测。微微眯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王海试探性地问:“那咱们接下来?”

    崔玉响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反问,”你说呢。”

    王海立即意会,连马屁都来不及拍,一路小跑着便往宫外去。跑的过程中因为地上太滑,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被路过的小宫女笑得脸热。

    他却不敢耽搁,哎呦哎呦地捂着屁股往外跑。

    在后面慢慢走着的崔玉响,脑海中缓缓浮现青年那张义愤填膺的脸。他全然没有为旁人的死感到半分忧伤。

    反而嗤笑着啧了一声,眉心那点红痣妖异得像精怪。

    “竟然,真的这么蠢。”

    半个时辰后。

    九千岁的马车停在了东宫前。

    第63章 暴露前章 舔舐少年指尖处的靡色

    隆冬时节, 天气寒冷得惊人。日头高悬着,东宫的屋檐下挂满了冰棱,却也透着刺骨的寒冷。

    王海屡次催人通传, 但等了半刻钟也没人出来。崔玉响等得有些烦了,掀开车帘朝内一看, 正好望见庭院里绽放着的红梅。

    但花孤零零的, 没什么生气。

    “九千岁, 我家殿下身体抱恙没法见客, 您见谅。”通传的下人还算恭敬, 只是脸上的假笑略显敷衍。

    明显是要赶崔玉响走。

    原因也十分简单, 道不同不相为谋。崔玉响和太子分属两党,水火不容,他来东宫能有什么好事?

    谁料, 崔玉响也不回答,只是摸着腰间的金革带, 笑容愈发玩味起来。他早晨还见着太子呢,这会儿就身体不适了?

    骗鬼呢。

    身旁的王海倒是狗仗人势, 嚣张得紧:“你怎么说话的?到底有没有通传,九千岁也是你能冒犯……”

    话未说完, 他嘴中的九千岁先抬起手, 示意他止言。

    神色里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若是换做平常,这个小肚鸡肠的毒夫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回去,骂陈嶷也不过是一条故作清高的狗。

    但现在不一样, 他手中握着太子心里最重的砝码, 他胸有成竹,他知道陈嶷会怎么选。

    胜券在握,就跟逗狗一样。除非陈嶷咬他一口, 否则怎么会生气呢?

    可注定的是,这些人都没他崔玉响阴毒,要咬也只能是他崔玉响咬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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