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他是专业的: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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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他。

    机缘巧合之下,她参加了一项“以笔会友”活动。

    瞒着所有人,她写了一封极长的信件,说尽少女心事,投到了邮箱里。

    周以宁没指望有人能看完,更没想到有人能从她拙劣的解密游戏里找出回信的方法。

    若干天后,再一次被檀屹献殷勤的午后,她去了那个被她写进信里的秘密基地——早就被S大淘汰的电话亭。

    这儿位于后山,平常没几个人会来。

    她悠悠地走到第三个,眼尖地看到夹缝里好像有个棕色信封。

    心里扑通乱跳,她拿起来,看到“给州州”几个字,惊讶不已。

    回信简短,寥寥数语,是告诉她不需要理会不喜欢的人,大学谨记充实自身,切勿荒废光阴。

    周以宁觉得她的信一定是被一个老教授拿到了,否则这种很有年龄感的谆谆教诲,哪里会是同龄人能说出的。

    怀着不服输的心情,周以宁回信,抨击他如果没有荒废光阴,怎么还有闲心玩这种游戏。

    一来一回,他们总共通信了两年。

    大三时,檀屹攻势渐猛,一次露营,差点抑制不住地吻了她。

    周以宁知道不能再拖,她必须得确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

    很巧,那个人提出了见面,就在作为他们通信媒介的电话亭。

    来人是檀屹。

    周以宁不知道自己是开心满足,亦或是失望,总之,她就此与他确定了情侣关系。

    ……

    几年前的旧事,陆怀桉怎么会知道?

    他和檀屹的关系难道好到了这种地步?他连这个都告诉他?

    心底有隐隐的猜测,她不敢去细想,只是摸着那小小的罐子,眼睫颤个不停。

    忽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宁宁。”

    是檀屹。

    她抬头去看他,果然见到男人阴沉着脸,眸色晦暗地盯着她。

    他一定是一直跟着她。

    周以宁谢过卷发老太太,将这罐沙画塞进大衣口袋里,推开门走了出去。

    檀屹紧随其后,声音冷冽:“你没有要解释的么?”

    周以宁转过身,看着这个与自己相恋七年的男人,一时间蹙紧了眉头。

    什么样才是真实的他?

    是那个霸道蛮横的富家公子哥,还是信中落笔十分温和的人。

    他们,会是一个人吗?

    檀屹被她的目光打量得火大——

    从她愉悦地和对方打字聊天时,他就意识到不对,后来,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试探自己,再下楼,他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趁我睡着,来拿什么好东西?”他眸色幽暗,同样紧凝着她不放。

    见周以宁仍旧闭口不言,檀屹厉声:“早先发生的,我都装作不知道。你呢?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一心一意吗?周以宁,结婚时的誓言你还记得……”

    她忽然出声:“你呢,以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檀屹眸中闪过迷惘,眉毛仍然皱得很深:“现在在谈你的问题!你跟谁聊天,又是谁给你留的垃圾!”

    他心中妒火烧得很旺,近乎扭曲。

    出现了另一个男人,转移了周以宁的注意力,让她把那罐沙子视若珍宝。

    “周以宁,你有没有背叛我?”檀屹攥紧手,强忍怒意。

    这个时候,他还是在给她机会。只要她依旧说出没有,那他就当今晚只是个梦。

    周以宁将手机递给他,语气轻飘飘的:“你自己看吧。”

    她一点也没遮掩,手机解锁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和那位徐帅的聊天框。

    檀屹从下往上,手指越滑,心越发凉。

    直到翻遍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到达最顶端,他们加了好友之后便是简单直接的一个视频。

    檀屹点进此人的头像,看到刺目不已的secret——

    秘密,他们之间有秘密,属于他妻子出轨的秘密!

    檀屹垂在身侧的手抖着,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以宁想了想,在这个从小就最向往的地方,对她共处了七年的爱人开口:“回国吧,我们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和她互通两年信件的人,不是他。

    *

    十二月二十四日,两人仓促回国。

    周以宁罕见的休息得很好,她精神焕发,想到即将与背叛自己的冒牌货说再见,很是轻松。

    檀屹则不同,他脚步沉重,脸色也沉郁得发黑。

    从她向他郑重地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檀屹就明白了,这不同于之前的几次,周以宁不会再退缩让步。

    而他呢?

    他可以对那个男人的登堂入室、私下密会视而不见,却没法说服自己去原谅这样一个精神出轨了的周以宁。

    她不爱他了,她爱上了别人。

    即使在心中数次唾骂自己的软弱与退让,檀屹这回还是在机场遁走。

    他让景硕通知周以宁,需要处理城西工厂的后续事宜,此后,再没接她的电话。

    周以宁则回了趟家。

    周宏与张敏慧对她的到来十分讶异:“不是说元旦过完再回来么?怎么啦,你两个又吵架啦?”

    小夫妻近来关系不好,吵架是常有的事,回家吃饭也总有一方阴着脸。

    不过张敏慧

    看得出,大多数时候都是女婿哄着女儿,她劝:“夫妻两个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过去的呀。妈妈不劝你们备孕了好吗?你们关起门来过日子,不要管别人。”

    周以宁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只回:“好了妈妈,你别管了,先出去吧,记得帮我把门带一下。”

    她从床底的最里面,找出来一只沾满灰尘的铁盒。

    周以宁鼻子被痒得打了两个喷嚏,她用纸巾擦净,这才打开。

    里面,是十来封信件。

    两年时间,他们的往来信件并不多,一月一封,垒在一起也才薄薄的二十多封。

    她将信纸展开,又将落有陆怀桉注解的文件纸放在一边对照。

    真正和她通信的那个人,从这些笔锋力道上,昭然若揭。

    周以宁再度点开secret的朋友圈,他上了锁,一片空白。

    她有些茫然——陆怀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撩一下就跑?

    她垂着眼睫,怅然地叹息一声。

    这时,手机震动了下。

    周以宁定睛去看,却并不是她正在想的那个人,是檀屹。

    他说终于忙完,约她在家里细谈。

    是在安宁小苑的家里。

    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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