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他是专业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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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他以后。

    茫然与歉疚于心头萦绕,在点进陆怀桉的主页后,升到顶峰。

    他主页仅有的两条,都是为了帮自己辟谣。

    周以宁右滑,发现他的收藏里也全是自己,就连新发出去的这条,他也没有错过。

    点赞收藏她的动态,却一直不回复——他大概是没法面对这样的局面。

    周以宁的心一抽一抽得泛疼,最终退出了小红书。

    等回国,她会好好说清楚,会和他道歉。

    檀屹那边,则对现状很满意。

    虽然他还没成功复位,但很显然,周以宁为了自己,已经和陆怀桉冷战许久。

    想到在国内的陆怀桉,他狠狠出了口恶气:

    他也很煎熬吧?

    他也体会到了自己看见他和周以宁共同出现后日日夜夜无法安眠的感受吧。

    还早得很呢,陆怀桉。

    等和周以宁复婚,会让你再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锥心之痛。

    檀屹纵使想和周以宁在M国待的时间更久一点,二人世界更长一点,但一想到陆怀桉,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打脸他。

    由此,出差半月后,两人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这一次,周以宁准备了不少礼物带回国。给父母家人的,给粉丝的,最重要的,是给何千宜的。

    这一年来,她对自己的婚姻情况很上心,现在自己乍然决定和陆怀桉彻底断开,除了当事人,最不敢面对的其实是何千宜。

    试问谁能接受自己的好闺蜜再次吃回头草?

    不被挂在网上,算她俩感情深厚了。

    也因此,周以宁断然拒绝了檀屹要她搬回华榭的要求。

    他面色难看:“为什么?你还要回青云湾那边?咱们俩都这样了!你还要选他!”

    他们天天同吃同住,那天的沙滩party酒后欢.情之后,他死皮赖脸继续和她同床,她也是半推半就,怎么一回国,她又变卦了!

    周以宁瞄他一眼,腹诽:之前倒还装得宽宏大量,才回国就装不住了。

    她道:“我和他说好了要讲清楚,现在就跟你住一块,我过意不去。”

    檀屹简直要气笑了,但他没忘现在自己才是上不得台面的那个,他搂住她,将头深埋:“反正你不许再回去住,你和他一起,我会吃醋。”

    他特意提及:“就像你那天吃醋我和别人讲话一样。”

    周以宁低声:“知道了,我去别的地儿住。”

    她回了趟父母家,将曾经的那些信翻找出来,收拾整齐。

    她和陆怀桉约了次日详谈。

    这次,他回复了“收到”。

    第60章

    第二天,等周以宁按照时间到达地点,陆怀桉已经等候多时了。

    上回见面还是他出差前,他准备早餐,温声叮嘱她多吃两口。

    他出差当夜,舆论爆发,她和他开始渐行渐远。

    距离会加剧两个人心间的裂缝。

    陆怀桉袖子挽到了小臂,手臂青筋凸起,正有条不紊地斟茶。

    茶桌上摆放着一座仙鹤香炉,正袅袅升起白烟。

    男人的脸隐在其后,加之镜片反光,看不清他眸中意义。

    多日不见,他面色清减不少。

    周以宁一阵心虚——

    想想也是,她一通闹腾,陆怀桉还能以正常态度面对她,已经算是个极其宽宏的人了。

    她打招呼的话堵在嗓子眼里,有些说不出口,反倒是陆怀桉先敛眸,语气如常:“来了。”

    他正常得好像两人之间从没有龃龉,周以宁抓着包的手微微攥紧,想到昨夜翻看很多遍的书信,定了定神:“嗯,我来了。”

    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档案盒递过去,嗫嚅着唇:“都在里面了,你看看。”

    陆怀桉目光从上头扫过,不置可否,只推

    过来一杯茶水:“先歇会儿。”

    他还是那样体贴入微。看出她出了不少汗,先给她解渴。

    周以宁:“谢谢。”

    她缄默着抿了口茶水,小心翼翼地咽下去。

    这茶室里隔音太好,寂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清。

    周以宁坐立不安,正默默复习待会儿要跟他道歉的腹稿。

    陆怀桉也轻抿一口,修长的手指掰开档案盒,将里面码放整齐的书信取出来。

    “这么久了。”他看着信封上落下的日期,像是感慨。

    周以宁低声:“嗯,都十年了。”

    陆怀桉没回,只是把薄薄的一张纸拿出来,扶了扶眼镜腿。

    “你好,州州。”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骤然念出他寄过去的第一封信。

    “机缘巧合下收到你的来信,得知你正为大学生活而苦恼,我无法帮你更多,只能告诉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①)。祝安。”

    他的第一封信实在短小,且还充斥着点长辈的“爹味”,这让那时的周以宁很不忿,又写了一大堆回他,这才让他开始重视回复。

    但即便内容变多,语气变轻快,第二封、第三封,到最后一封,他的信纸始终只是薄薄一张。

    而那印着“S大”的校园草稿纸,人手一沓,没留下任何能表明他身份的蛛丝马迹。只有落款,他随意选了个名字的谐音。

    第一封读完,陆怀桉停顿许久,才道:“那时你看到我的回信,是不是以为我是长辈?”

    周以宁回忆往昔,点点头:“是,我以为你是老师,或者是教授。”

    他嘴角轻轻勾起:“难怪你回信中那样子说。”

    他取出她的,展开,开始读:“你好,淮。感谢你的劝告,但你说的名言我小学就学过了,我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人!!!”

    她那会儿仗着在信里,见不到真人,说话语气很有几分放肆。

    和现在一样,她最喜欢暗戳戳地越线。

    陆怀桉微微一笑,这张纸后面还有两三张,大概是那时她气完了又觉得有出气口,又添了许多字。

    他想再继续读,被周以宁止住:“别读了。”

    她的脸憋得有些红。

    多年过去,虽然她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但刚刚被他唤醒了回忆,知道后面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及对他态度明晃晃的指责。

    她当时说:“不管你是谁,参加了这个活动,咱们就是平等的,你能别这么高高在上吗?”

    现在想想,她那会儿真够没礼貌的,把对檀屹的不耐烦发泄到了一个陌生人身上,亏得陆怀桉还肯理她。

    陆怀桉:“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那时很有趣,也很鲜活。”

    那是他长那么大头一次被人说高高在上,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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