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他是专业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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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两人会变成怨侣。

    但让他就此放手,他又实在不甘。

    陆怀桉开口:“在看到你们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如此多余。”

    周以宁怔怔地看着他,乍然想到两人初见。

    那时在咖啡店里,他西装革履,温文尔雅;再看当下,他头发耷拉下来,眉目间尽是厌色,提不起半点精神。

    是她害了他。

    周以宁:“怀桉……”

    陆怀桉扯了扯唇角:“你放心,我自知不如人,就此避让也许才会让你心存谢意。我不会再拿这件事威胁你嫁给我。”

    得知他真实心理,她既恸然又郁郁——他们俩之间,本来就是她欠得多,却让陆怀桉这样痛苦。

    “一直来看我吧,直到我想好那个要求以后,到那时,我们就一刀两断。”

    周以宁缄默着点了点头,最终嗫嚅着唇,只能道出一声“好”。

    他们俩也算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这之后,陆怀桉仿佛就变得正常了。

    他和从前一样温和,看着她时眉眼含笑,频频谢过她的辛苦奔波。

    他不再提起之前的龃龉,仿佛两人只是普通好友。

    慢慢的,周以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陆怀桉能有这个转变,是好事。

    也许他会很快想通,世界上并非她周以宁一个女人,他未必要吊死在她这一棵树上。

    然而他这里正常了,檀屹那儿闹翻天了。

    保镖一直候在外头,自然会汇报两人的谈话。

    得知陆怀桉本来准备要挟她结婚,他气得手抖:“你还说他是好人!他连这种不要脸的要求都提得出来!”

    周以宁安抚他:“可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就放弃了呀。”

    檀屹压抑着怒火——她根本就不懂!

    陆怀桉那厮是怕物极必反,所以才暂时退步!

    他有数不清的阴谋诡计呢!

    “不行,他提什么要求你都不能答应他。你让他折换成钱,几千万,几个亿,老子都砸给他!”檀屹气得几乎要捶墙。

    周以宁抽了抽嘴角:“你别这样行吗?本来就是我甩了他,我对不起他,你还要拿钱侮辱他。”

    再说了,陆怀桉他也不是缺钱的人啊,怎么可能答应。

    檀屹:“你对不起他个毛线!他自己贱兮兮地跑到我们俩之间来当拦路石,要不是他当你的离婚律师,咱俩能误会这么久吗?!”

    他暴躁的脾气一上来,声量炸得人耳朵疼,周以宁也有些忍不了他:“你还说呢!你对人家怎么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啊?当初是你代替了他,这是因,后来他当我的离婚律师,这才是果!”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开始翻旧账。

    檀屹说不过她,更不能忍受老婆被一个可能成为小三的男人当盘中餐。

    从这天起,他勒令罗青一步都不许离开她,除了上厕所。

    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上来,让周以宁分外不能忍受。

    但面对着他时,又是一通“宝宝”、“老婆”、“我爱你”砸过来,让周以宁有气都没处使。

    问就是没有安全感。

    问就是怕她和陆怀桉旧情复燃。

    周以宁是真的服气。

    她眉宇间郁色加重,陆怀桉当然也察觉到。

    他佯装不知,只是在换完药以后习惯敞开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与有型的肌肉——

    周以宁能被他勾引一次,难道不能有第二次?

    一日,两人上到顶楼散步。

    周以宁主动提起那个伤了他的主理人:“怀桉,查出来那个主理人是被檀屹的竞争对手公司买通了。让你受这种无妄之灾,真不好意思。”

    这事是由她而起,后来又因檀屹被人推波助澜,然而最终受到伤害的却是陆怀桉,实在是让她心中愧疚。

    陆怀桉:“没关系。”

    他声音低醇,就像乐器轻缓地划过心上。

    这一次,他没再说那些是他自愿的话,反而眯眼目视着前方——

    天空湛蓝,他的面色也被映照得仿佛好了不少。

    他不再孱弱,金边眼镜后的双眸重回凌厉,从额头到下颚,脸庞曲线优越,仅仅只是侧颜,就让人心为之倾动。

    周以宁晃了晃神,被他叫回来:“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

    她“唔”了声:“什么?”

    “这件事既然水落石出,我希望我们俩的账号可以共同创作一个声明。”他缓缓提出。

    周以宁点头:“这是应该的,我本来也准备问你要不要发。”

    陆怀桉无奈地笑了笑:“大数据时代,淮州也得向自媒体讨一口饭啊。”

    她被他逗得弯眼笑起来,语气轻快:“那就让我这个老网红带带你吧,不过凭借陆律师的美色,玩转互联网一定不在话下。”

    想想当初,她还怀疑过陆怀桉的律所规模这样大,是因为他的姿色。

    周以宁忍不住,笑得很欢。

    陆怀桉倒是认真点头:“那先谢谢周老师。”

    隔着一层镜片,她撞上他的眸光。

    洒脱而不拘的男人总是更吸引人。

    就如同现在的陆怀桉。

    他眸光平和,嘴角嗪着一抹笑意,迎面而来的温和感将她团团包裹住。

    他们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共事的时光,他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

    周以宁余光扫过后方,罗青在另一张长椅上坐着,她转身面向他们,手架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执行着檀屹发布的任务。

    她眉间闪过一丝无奈与烦躁,陆怀桉顺着望去,不由笑了下:“很烦他?”

    周以宁叹气,以为他说的是罗青,只是摇头:“倒也没有,就是时刻被看着,有些苦恼。”

    陆怀桉笑而不语。

    听了阵风声鸟鸣,周以宁的心渐渐平缓下来,又听他问:“对了,明天拆线,你上午就不要来了。”

    眨眼间,他也修养了半个多月,等拆完线恢复良好,也是时候该出院了。

    周以宁摇头:“不,我要来。”

    不能因为陆怀桉好说话,就将他的付出视为理所应当。

    他无奈地笑了声,由她去。

    隔天上午,周以宁来得很准时,她看起来比陆怀桉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她见过他清创,对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仍有阴影。

    她不断地平复着呼吸,还有努力安慰他:“没事的,拆完线就没关系了。”

    陆怀桉扶额:听这语气,她才比较像有事有关系的那一方。

    罗青及两个保镖仍傻愣愣地守着,被医生很不客气地赶出去:“人家要拆线,你们这么多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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