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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褪色记事录》 30-40(第7/16页)
湘。”他突如其来地告白道,“我喜欢你。”
“请不要觉得奇怪,其实从去年校庆演出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已经开始心动了,但因为我的胆怯和不自信,我错失了无数个让你认识我的机会。直到上个月我收到了父母让我出国的消息。我意识到如果再等下去,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件事,所以我才决定在今天冒昧地向你告白。”
看着阮湘逐渐为难的神情,李言景即使早有预料也难忍心头难过:“你不用感到负担,我只是想向你表达这份感情,至于结果我也不会奢望什么。”
阮湘整理了一下措辞,温柔拒绝道:“抱歉,但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希望你在未来平安遂顺。”
李言景垂下眸,轻声道:“好。”
“国庆假期结束后我就要去英国了。”他鼓起最后的勇气问道,“我们……可以抱一下吗?”
阮湘点点头,李言景上前一步,轻轻地搂住女生,动作绅士,点到为止。
“谢谢你的喜欢。”她说。
彼时夕阳西下,天空铺满金黄一色,余晖散落在空气中,树影斑驳。
目送李言景离开后,阮湘走向林延述,拍了拍他的背脊:“我们走吧。”
操场上人群的喧闹声不绝于耳,林延述拎起水,加快脚步走在阮湘身侧:“他出来时看起来很难过,你们怎么了?”
“李言景向我告白了。”
林延述神色微怔,掌心握紧袋子,佯装不在意道:“然后呢,你不会同意了吧?”
“怎么可能,我拒绝了,不过看到他那副难过的表情,我总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十恶不赦。”
“为什么拒绝他?”
阮湘语气淡淡:“玩游戏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
闻言,女生忽地停下脚步,下定决心般看向他,认真道:“林延述。”
心脏如同被装上起搏器,每一次的跳动再无法随心所欲,林延述呼吸一窒,身体在瞬间被上紧发条,不能自主地运作行动,被她牢牢掌控着心跳频率。
这种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感觉既让他感到无比恐慌,却又忍不住乐在其中。
下一秒,他看到女生眼眸稍弯,笑容狡黠的像只恶作剧的小猫。
她说:“我才不告诉你。”
艺术节结束后,阮湘一行人各自回家去机场赶晚间飞机。
林延述推着两人的行李,不紧不慢地跟在女生身后。看见周韵筝她们,阮湘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谢沉瑶的状态肉眼看过去已经和之前差不多,阮湘稍稍放下心,坐在一旁和她聊天。
除了谢沉瑶,周政安还带了个自己的朋友过来,这位朋友顶着个时下流行的锡纸烫,阮湘瞧他有点眼熟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在记忆里搜寻关于这人的回忆。
锡纸烫主动向大家介绍道:“我是郉知堂,也是三中的。”
一听声音阮湘这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她初见周政安时,他身边围着的“不良少年”们里就有他一个。
路程颠簸,到达海华市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众人都没什么精神再玩,搬进订好的民宿后便早早分房睡下。
他们一共八个人,两个人一间屋子刚刚好。阮湘和谢沉瑶分在同个房间,她们的位置靠海,拉开窗帘便是一望无际的碧波海洋和金色沙滩。
夜幕低垂,阮湘从行李箱里拿出平安扣,走到谢沉瑶身边:“喏,完璧归赵。”
看到项链的瞬间,谢沉瑶嘴唇微微颤抖,眼眶红了几分,藏有盈盈水光。
她从阮湘手里接过平安扣,珍重地捂在心口,喜极而泣:“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谢谢你,阮湘。”
阮湘低头帮她戴上项链:“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会去巷子里找你就是因为我捡到了它。”
“原来是因为它……”
“我听别人讲,平安扣是对自己所爱之人送去的一份挂念,同时你的平安快乐也会给赠予者带来幸福和勇气。”
阮湘伸手按平谢沉瑶蹙起的眉心,擦去她眼角泪水,温声道:“所以即使是为了送你平安扣的这个人,你也要多开心一点,好吗?”
谢沉瑶哽咽着点头。
整理好项链,阮湘衷心地祝福道:“谢沉瑶,岁岁平安。”
闻言,谢沉瑶低头抓住这枚小小的平安扣,看着它躺在自己掌心,忽然感受到了莫大勇气。
她想起谢蕊温柔的叮咛,清楚自己不能再沉浸在往日的阴霾中。
她的人生还长,而谢蕊这笨拙却又饱含爱的话语就是给予她走向未来的一双鞋,妈妈保护她不被磨平,而她给予妈妈生活的勇气。
于是谢沉瑶抬起头,眼神不再闪躲,更不再只注视自己的脚尖,而是像山雀第一次顶出蛋壳般直视身旁的广阔天地。
或许前方会有艰难坎坷,可成长的路径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哪怕只是生活在阴暗潮湿地的蛾蚋也拥有可以飞翔的双翼,而她会张开翅膀,不再顾影自怜,努力找到自己的航道,飞至蔚蓝天际。
……
隔天午间,窗外阳光大盛。
海边天空蓝的像用刷子几笔描画上去,浪打礁石间有和煦海风迎面吹过。
看天气不错,几人商议着去海边游玩。阮湘懒得下水,穿着身白裙坐在遮阳伞下喝着椰汁看他们闹。
男生们两两一组在打沙滩排球,本来只是个发泄多余精力的游戏,却因为阮湘她们几人时不时会投去的目光多了几分雄竞意味。
周政安接球时跑得太快,差点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啃沙,一下飞出两米开外。
林延述乐得不行,毫不客气地开嘲讽道:“你这大礼行早了吧?”
周政安站稳身体,下意识乜了眼谢沉瑶,把球拿回在掌心:“再叫等下扣杀你。”
“就你?”
“嗯,就我。”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浓浓的叫板意味,再开始发球时,两方显然心里都憋着股闷气,一个个大力扣发,球落在沙滩上的力度恨不得直接砸出个沙坑送对方入土。
阮湘耐着性子看了会儿孔雀开屏,很快白眼一翻,嫌弃地戴上墨镜。
她还是睡会儿得了。
还没眯上一会儿,冯嘉瑶远远从东边跑来,喊阮湘一起去参加那边的沙滩画比赛,说是参与者都能获得这边恐怖密室逃脱的优惠券。
阮湘对于鬼怪类的东西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怕拿了优惠券就要被拉去玩密室逃脱,因此果断拒绝。
冯嘉瑶不依,连哄带拽地硬是把阮湘带到了比赛现场。
沙滩上的大触比比皆是,方圆几百米都是或精致或潦草的画作。
阮湘瞥见幅只在美术馆见过,但当时半天也没欣赏出个所以然来的画,震惊道:“这也能用沙子画出来啊?”
冯嘉瑶跑过去,蹲在地上拿树枝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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