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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褪色记事录》 40-50(第7/16页)
,从车窗里瞥到林延述的自行车还还停在单元楼下,怕他迟到,她好心地打了个电话过去。
直到铃声快要自动挂断时电话才被男生接通,望着窗外的景色,阮湘问道:“你起床了吗?我看你自行车还在楼下,再不准备出发就要迟到了。”
“我请假了。”林延述嗓音低沉,有藏不住的疲惫。
听到他状态似乎不是很好,阮湘眉心微皱:“你生病了吗?现在是在家还是医院?”
怕女生担心,林延述试图打起精神:“没事,我这几天可能都不会去学校。”
很快,他开玩笑般转移起话题:“我不在的话你会想念我吗?”
“谁会想念你啊,没事我挂了,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等一下,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林延述问:“还记得你高二时送我的那两只鹦鹉吗?我把它们也带来这边了,这几天我有事不在家,它们没人喂,备用钥匙在牛奶箱里藏着,我想麻烦你照顾一下它们,方便吗?”
阮湘应道:“好,你那边确定没什么事?”
林延述语气带了点笑意:“我可是林延述诶,有什么事能难倒我?”
“臭屁。”
挂掉电话,林延述松了口气。
医院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他攥紧的指尖总算放过了腰上缠着的重重绷带,继续守在正睡觉的男人身旁。
主心骨倒下后公司的事情堆积,柳薇腾不开手,林桦越要去上学,请护工他们又不放心,柳薇便让林延述向学校请假,让他来专程照顾林成责。
看输液瓶里的药水快要滴完,林延述站起身,准备按下按钮提醒护士换药。
听到动静,阖眸歇息的林成责缓缓睁开眼,喊道:“林延述。”
林延述身体一颤,喉结滚动,回望向他:“爸,有事吗?”
“这星期内你给我搬回家。”男人的语气冷硬,发出不容拒绝的命令。
林延述低着头,不发一语。
时间疾驰,秒针哒哒走过,在死寂的空间里平添一分紧迫的慌张。
“对不起,爸,我不会搬回去的。”林延述将声音刻意放得很轻,语气似诉说又似祈求。
他祈求林成责对他真的有爱,能有片刻心软。
“我回去也是让你们心烦,我在外面能照顾好自己,桦越那边我也会时不时过去看他,多注意他的情况帮他尽快熟悉环境。”
“我也会做好一个儿子和哥哥的职责,不再让你们操心,就像我小时候一样,所以……”
他缓了口气:“你放我走吧。”
林成责发出声冷哼,懒得和他再吵,只是闭上眼,淡淡道:“好言相劝你不听,那你就等着日后后悔吧。”
_
夜色渐浓,教室的灯光暗下。
放学后,阮湘牢记着林延述的请求,去帮他喂家里的那两只鹦鹉。
这两只鹦鹉是高二时阮湘送给林延述的乔迁礼物,当时后者提过想要从名为“家”的囚笼里飞走,阮湘便建议他试着主动踏出一步,离开那个家庭。
后来在林延述成功搬家的那天,阮湘在花鸟市场特意挑下了这两只鹦鹉送给他,只希望男生能够得偿所愿。
打开房门,两只鹦鹉正在阳台上叽叽喳喳,阮湘凭着记忆叫道:“无拘,无束,好久不见。”
和想象中完全相反,两只鹦鹉对阮湘的温柔呼唤爱搭不理,依旧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难道记错了,不叫这个名字?
阮湘想了会儿,觉得不应该啊。虽然鹦鹉自从买给林延述后她就没再见过,但是这个名字是两人当时一起取的,寓意为无拘无束。
难道林延述又给改了不成?
微信询问过后,林延述讪讪道:“我没改名字,可能因为它俩认生,忘记你是谁了。”
阮湘没想太多,洒了把鸟食进去,又把笼子清理了一下。
临走前,她看到林延述的茶几上放着张合照。
照片上女生笑容清甜,眸似月牙,男生长身鹤立,笑容淡淡,他一手捧着奖杯,另一手则作怪地在她身后比了个兔子耳朵,青春肆意。
阮湘认出这是两人参加演讲比赛留下的合照,觉得拍得还蛮好看,正准备找林延述要张原片留作纪念,门外却忽然传来阵窸窸窣窣地响动。
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站在房门处,给阮湘递了张名片。
“你是?”阮湘看着名片,有些不解。
男人露出个亲切的职业笑容:“我是原房东找来的房屋中介,他这房子急着转卖不打算出租了,让我过来拍几张照片。”
阮湘说:“可是这房子我朋友正在租住。”
“对,所以房东那边正在和他详谈,他愿意出双份违约金赔偿你朋友,事出突然,也麻烦你们理解一下。”
阮湘眉心微蹙:“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接通电话,阮湘大致向林延述复述了下事情经过。
林延述苦笑一声:“嗯,我刚刚正在和房东谈这件事,不出意外我大概很快就要搬走了。”
“那你住哪里?”阮湘记得林延述之所以会租来这边,是因为林桦越回国霸占了本属于他的房子。
“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再看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阮湘语气加重。
“你不用担心。”林延述独自坐在医院外的昏暗走廊,手里捏着面包,慢慢道,“我跟家里闹了点小矛盾而已。”
“难不成你爸又和你吵架了,他不同意你搬来这里逼你回去?”
听见阮湘语气似乎有些生气,林延述试图活跃气氛:“这么了解我的家庭,看来你真的是从未来回到现在的。”
阮湘懒得理他故作轻松的话语,字如冰珠:“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别担心我,我已经处理好了,周六补习班见。”说罢,林延述不等阮湘回应便挂掉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一阵忙音,阮湘气得闪身让出一条道,冷眼看着中介在房屋里整整拍拍。
虽然她现在和林延述没什么关系,但她总有种自己的人在外面被欺负了还不能帮他出气的憋屈感。
时间一晃到周六,阮湘到补习班时周政安已经来了有一会儿,男生手腕上戴着谢沉瑶送他的贝壳手链,正在低头做题。
瞧见阮湘进来,他慢悠悠地放下笔,打了声招呼。
阮湘扫了圈,发现林延述还没来,失望的心情溢于言表。
周政安瞧见,吃瓜道:“跟林延述又怎么了?一来就要找他。”
“没有。”阮湘语气闷闷,把书拍在桌子上,“我才懒得找他。”
这几天林延述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通的状态,阮湘也不知道他具体情况怎样,只清楚林延述又在瞒着自己事情,内心有点说不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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