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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褪色记事录》 100-110(第19/20页)
着副高峰冰寒的寡情冷淡样,仿佛对谁都不甚在意,但其实内里占有欲极强,每次都偏爱在她身上留下点专属痕迹。
之前阮湘一直提醒着让他别太过分,但昨晚两人情到浓时均有些情不自禁,阮湘就也忘了这一茬,她本就皮肤白容易留印,这会儿吻痕指痕在身上盘根错节,乍一看着实有点触目惊心。
好在林延述还记得她要见人,没丧心病狂到在她脖颈处留痕,不然阮湘真无法保证会不会亲自动手了结他的生命。
见女生面色不善,林延述立刻积极认错,垂头耷耳地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实在忍不住不算。
察觉她表情松动几分,林延述装起可怜:“阮同学,其实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你看,我整个后背都被你当成了猫抓板,挠得全是爪印。”
想起昨晚做的那些,阮湘耳根有些发热。她别过脸,把嗓音压得冷冰冰:“你活该好吗,别跟这件事混为一谈。”
“嗯,的确是我活该。”林延述单手搂住女生腰侧,指尖并拢,将语气放得悠闲而又轻慢,“那下次你抓我抓得再狠一点,我保证全让你报复回来。”
阮湘冷哼,一把拍开他的狗爪:“有胆子再说一遍我听听。”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林延述果断认怂,笑道:“去洗漱吧阮同学,我把饭热一下,等下任你吩咐再给你按摩赔罪行吗?”
“嘁,勉为其难饶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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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踱,十一月中,洛城下了场持续三天的秋雨。成片金黄枯叶散落在地,一步一响,破碎在路人的鞋底。
正值休息日下午,可路边却人迹罕至。林延述举着伞,朝外肩膀微湿,将身旁低头打字的女生牢牢护在伞下。
陈旧不堪的老小区中,阮湘和林延述并肩走了许久,他们四绕八绕,最终同时把脚步停在了C栋四单元楼下。
空气里泛着雨水的潮湿咸腥,阮湘看了眼小区里寥寥无几的住户,楼外斑驳的墙皮,楼梯间内昏暗扑朔的灯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心。
这里,就是阮甄和陈承毅搬来的新家。
阮家原来的那栋别墅因为写得是阮甄的名字幸免于难,但因为地段位置原因,破产的陈承毅和阮甄早已交不起物业水电费,只能灰溜溜地选择离开。
阮甄不知为何宁死不愿卖房,因此两人只能搬进这个位置偏僻到地图几乎都搜索不到,连个保安也没有,不过多久甚至可能会被拆掉的老破小里。
见阮湘神情凝重,林延述不放心地问:“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阮湘说:“你帮我在小区门口盯着陈承毅什么时候回来就行。”
“好,别紧张。”林延述安抚般环住女生的肩膀,语气温柔,“会得到好消息的。”
“嗯。”
步伐一路踏至五楼的左门,阮湘惊讶地发现这栋楼里除了阮甄他们外,甚至可能没有一户人家。
房间门口的防盗门已经生锈,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撕掉又反复黏连上去的小广告,脏兮兮又斑驳的一片,像是粘蝇板上落满了绿眼苍蝇。
阮湘伸出的指尖微缩,而后深吸一口气,指骨弯曲,规律地扣响了房门。
不消多时,大门向外推开,楼梯间橙黄的灯光静静投射过去。光影斑驳间,门后缓缓出现了一张疲惫的,满是青紫伤痕的女人面颊。
一瞬间,阮湘瞳眸微怔。
两人虽然已有多年未见,可阮甄比想象中更要凄苦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让她喉头如堵,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明明该是母女相见的温馨画面,可看到来人,阮甄却面色大变。
她立刻半侧过脑袋,慌里慌张地想将大门再次锁上,可阮湘却提前预判到她动作,在她关上门的前一秒猛然伸出右脚卡住了门框缝隙。
阮甄一下没能关上门,急得慌乱无措,待瞧见夹在门缝里的半只脚掌和阮湘痛到发白的面颊时,她手上力气骤然一松,指尖发起抖来。
阮湘顺势一把拉开大门,大半个身体拼命挤进屋内,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被阮甄堵在门口,进出不得。
她眼神定定地瞧着阮甄,苦笑道:“妈,不让我进去坐一下吗?”
……
狭小的客厅里,皮质沙发散发着难闻的塑料气味,地板上浸满了不知名的褐色液体,每走一步都黏乎乎地扒上鞋底。
围着茶几处的角落满是嗑过的瓜子皮与半截烟头,阮甄表情狼狈又尴尬,迅速拾起地上的扫把将垃圾扫走。
她动作分外熟练,完全看不出曾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模样,显然这段时间没少做过家务。
转身倒垃圾的途中,阮甄不小心踢倒了一个空酒瓶,酒瓶噼啪一声发出清脆声响,而后骨碌碌地滚到墙角,静止不动,和整片空间一起安静到近乎死寂。
阮甄咬了咬牙,扶住腰,拾起酒瓶丢进了角落的编制袋里。
阮湘侧目看去,*发现那个编织袋被各式各样的瓶子塞得臃肿。她不自觉地咬了下唇,心想道:阮甄是要用这些瓶子来卖钱吗?
见阮湘半天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不动,阮甄忍不住又看一眼她的脚,走向阳台。
女人背过身时,阮湘才注意到阮甄那头在记忆中顺滑柔亮的长发现如今已经变得干枯毛躁,分叉严重,犹如堆风中凌乱的稻草。
之前听公司前台的一个女孩说,看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首先就要看她的头发与双手。阮湘本来并不以为意,觉得只是小概率事件,直到今天见到阮甄,她才发现这句话原来是真的有所依据。
一时间,她心中那份自见到阮甄就泛起的忐忑与艰涩感顿时又扩大几分,将整片湖面都荡起了涟漪。
油滋滋的电视柜上,屏幕内正在播放着财经频道的一档节目,主持人小姐笑容甜美,手握话筒娴熟地介绍道:“观众朋友们欢迎回来,现在呢,在我身边的就是近期终于回国,各行各业都万众瞩目的方总裁,方惟江先生。”
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阮湘目光下意识地转向电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电视里那位男人的面庞,整个屏幕便骤然一闪黑了下去。
阮甄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将一个擦拭干净的板凳放在阮湘脚边,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她们母女这么多年间的第一句话:“你别站着了,坐下吧。”
阮湘连忙“哦”一声,听话地坐下。
她两只手一会儿垂在身侧,一会儿又放在膝上,望着正对面苍老迅速,眼中满是疲惫的女人,阮湘近乎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自认能言善辩,在台里的业务能力排名也一直名列前茅,可面对阮甄她却罕见地笨拙起来,仿佛要从拼音开始重新学习交流,倾诉,表达。
可阮甄并没有什么耐性等阮湘重塑语言系统,她双手抱臂,几次焦躁地看向窗外,脸色逐渐在等待中变得冷酷,如冬日暴雪般席卷而来。
她漠声道:“你今天来这里有事吗,我还要做晚饭,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留客了。”
阮湘来之前早已做好过心理准备,但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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