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记事录: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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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快一点,下雨吧。

    ……

    一直到九月末,阮湘都没有再接受到关于陈承毅发来的任何信息。

    这人本性贪婪自私,按理说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个摇钱树,阮湘心头疑窦丛生,待处理完工作事宜打电话找到私家侦探调查情况。

    近日她和林延述一直忙着搬新家,带大饼下去溜圈的时间严重缩水,今天趁着天气不错,阮湘带着大饼在新家附近的公园逛了逛,适应环境。

    她们的新房装修完已经有小半年,从户型,选材和室内装修设计以及家具选买都是两人亲力亲为。

    装修风格是她们一致选定的侘寂风,林延述特地让装修工在墙面做了富有纹理感的艺术涂漆,又亲自跑去中古店淘了些粗陶陶器按需摆放,阳光洒下来时,奶茶色调的房间一片寂静空明。

    二饼矜贵地走着猫步巡视领地,眼看就要伸出爪子推倒花瓶,瓶内竹叶轻晃间,林延述眼疾手快地将它抓进怀里,拿了两根猫条将二饼骗回窝里。

    这两年林延述在厨房勇攀高峰的沉淀中已经能勉强掌握三菜一汤,虽然味道平平,但比起之前的炸厨房水平来讲已经是进步斐然。

    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阮湘懒洋洋地窝在林延述怀里,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打哈欠。

    “困了?”

    阮湘点点头。

    林延述拿起遥控器:“那我换个恐怖片。”

    “放我回房睡觉能死啊。”

    “不行。”林延述态度坚决,“今天是搬新家的第一天,至少要在客厅待到十二点。”

    阮湘嘟囔一句封建迷信,在林延述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可惜两人胆子都算不上大,意识虽然是被鬼片弄清醒了,但手却捂得什么也看不到。

    商议过后,林延述想出一个办法。

    两人互相帮对方捂住眼睛,并在中央开出条指缝,待恐怖场景袭来时再替对方把指缝锁死。

    阮湘欣然应好,坐起身用指尖遮住林延述眼睛。

    两人目光紧紧盯着屏幕,警惕着任何的风吹草动。

    屏幕中,伴着悚然可怖的BGM,骨瘦如柴的男孩缓缓推开破旧木门,瞬间,一道鬼影从他身后幽幽闪过。

    木门啪的一声再次上锁,男孩被困在墙皮剥落的昏暗房间,瑟瑟发抖地点起蜡烛。

    随着火光照耀,他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内写满了血红咒文与诡异符号,一颗颗连带着牙龈脱落的血红牙齿掉落在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阮湘咽了口唾沫,绷直身体。

    房间寂静到可怕,伴随着越发诡谲凄厉的BGM,一道尖锐笑声逐渐从男孩身后响起,他猛地往后扭去,身后却是空无一物的场景。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转头的瞬间,阮湘猝然被一股巨大拉力按进怀里,下一秒,耳畔响彻出男孩的凄厉惨叫。

    阮湘一手紧紧抓住林延述手臂,一手用力盖住他的眼睛,触感和听感不断放大,环绕心腔,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漆黑无比,唯有柑橘清香萦绕鼻尖平铺出一份安心。

    “他死了吗?”阮湘尽量放平语气。

    林延述说:“你捂着我的眼,我看不见。”

    “那我数三二一,一起松手?”

    “好。”

    “三。”

    “二。”

    “一。”

    热源卸下,眼前再次被昏暗光影扑面的刹那,男孩死不瞑目的凄厉模样骤然闪现至眼前。阮湘林延述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再次不约而同地捂住对方眼睛。

    林延述睫毛微颤,沉默两秒:“不然还是回房间吧。”

    “我支持。”

    “你还困吗?”

    “都怪*你,早清醒了。”

    “那我们干嘛?”

    阮湘想了想,缓缓拨开一点指缝,小心翼翼探头道:“做吧。”

    林延述愣了下:“你确定?”

    “你被吓萎了?”

    “怎么可能?”林延述语气肃然,一把将女生揽进怀中抱起,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完全没问题。

    “你电视还没关呢!”阮湘环住林延述脖颈嚷嚷起来。

    电视在下一秒转为黑屏,林延述搂紧阮湘腰肢,脚尖向后一踢,关上房门。

    他顺势将女生压在柔软床面,眼眸中含着星点笑意。

    对视间,林延述忍不住吻过阮湘唇角,亲昵道:“阮同学,祝我们乔迁快乐。”

    女生捏着他耳垂上的痣点,轻笑起来:“林鼹鼠,乔迁快乐。”

    微风拂过间,亚麻纱窗帘浅浅映出窗外的霓虹灯光,街道外人声喧闹,房间里呼吸交联。

    这个夜晚,他们,以吻封缄。

    _

    “诺,这就是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了,这男人的动向还蛮好查,每天三点一线,白天去上班,晚上去赌场,凌晨回家打老婆。”

    咖啡厅内,私家侦探把一叠装满材料的信封放在圆桌之上。

    简单的交谈结束后,阮湘回到家,狐疑地打开信封。

    有个问题她思考了整整一路,但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一个毫无疑点的答案。

    陈承毅赌博的钱,究竟是哪里来的?

    张张照片与资料整齐摆放在眼前,阮湘神情肃然,紧盯桌面,视线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她呼吸渐促,而又顺着目光逐渐凝冻起来。

    信息一幕幕传输进大脑皮层确认事实,她拿着资料的指尖被真相冻得厉害,似有冰棱透过甲盖一路刺穿脉络,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搅肺剖肝。

    十指连心,她被这字咬得手掌一痛,资料白雪般轻飘飘落在地面,高温烘不化,残忍地要她看清每一片黑色字迹。

    长久的滞钝中,阮湘渐渐找回力气,不断摩挲指尖,挤出一个冷笑出来。

    这东西,她怎么能一个人看?

    于是她弯腰拾起资料,听耳边时钟嗒嗒作响,一个动作被哀愤拉至地久天长,终于,秒针又一次超过,甩开时针时,她将资料撞进了林延述手上。

    男人唇线紧绷,躲烫手山芋般将纸页搁置在茶几。

    一次次的隐忍堆积如山,终于被此事彻底引爆。

    阮湘面无表情地抬眸道:“林延述,你只有一次解释机会。”

    女生呼吸随话语逐渐变得急促,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要不通知我一声就擅自帮陈承毅还掉赌债?!”

    “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再被他骚扰。”

    林延述直视着面前女生,嗓音低哑、滞涩:“我不明白这件事你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如果不是陈承毅走投无路来找到我,你究竟还会被他胁迫多久?”

    闻言,阮湘不可思议地睁大眼,随后勾起唇角,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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