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甲方人工呼吸: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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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捏着酒杯很紧张。季苇一就还是跟她碰一下:“没事,其实我在这个组里不管什么事。”

    只要程秋别超预算太多,把预计三个月的拍摄周期硬生生拉扯到一年。

    对方还是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那位……”传说中季总来的素人男主角她至今还没见过。

    季苇一摆摆手:“老家的一个弟弟,正好合适就推荐一下,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知道程导具体什么打算,你们不用太把他当回事。”

    他说的也算是实话,但是“弟弟”这个词,只要不是亲生的,具体定位暧昧不明,上限和下限延伸余地都堪称无限大。

    桌上人听了这话,投来的目光反而更复杂一些。

    散了席,就剩程秋和季苇一留在包厢里,一头一尾对面坐着。

    女人喝了点酒,脸上一点飞霞,语调比平时更绵软些,看表述,逻辑依旧还是很清晰的。

    看季苇一:“我还以为你不想让人知道你俩的关系呢。”

    虽然这种事至少在组内基本也瞒不住,但季苇一这么明牌,她还挺意外。

    “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季苇一笑笑:“怕人说闲话?本来也确实是占了我的便宜,说也没什么说不得。再说论占便宜的,我自己才是占了家里的便宜。”

    虽然最近和家里的有点别别扭扭,但季苇一从来很清楚,如果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想做什么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同样的,如果不是恰好遇见他,张渊现在多半还在桦城修车。

    人总不能已经得了便宜,面子上的东西还必须每一句都听着漂亮,太贪心是不好的。

    程秋笑:“你还挺想得开。”

    “缘分嘛,只是帮他介绍一个机会,总不能面面俱到。再说很多事情,又不是我花钱就行,兴许这戏黄了呢。”

    拍电影这东西,拉大旗画饼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感觉前途无限才愿意下场。可是只要没上映,别说到底能不能叫好,甚至就连到底能不能播都没准儿。

    要不这行人都迷信呢。

    程秋没被他这话冒犯到,只是问:“他要就没有这个机缘,你把人弄来了,拍完再给送回去?”

    季苇一忽然一愣。

    他其实从未抱着张渊真能大红大紫勇闯娱乐圈的心思,说什么你红了把钱还给我那都是哄小孩的。

    最初,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合适罢了,当时也不会想到一转眼居然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了。

    但是,他一直以来确实没想过的,电影很会拍完的。

    那张渊呢?

    才一个星期,他居然就已经习惯跟对方住在一起了,好像他俩在一起过了几个月似的。

    “就……”季苇一语塞,但觉得人不应该烦恼两个小时和二十公里以外的事情,像他这种不知道命有多长的尤其不应该。

    “反正公司里那么多地方,大不了就找个岗位给他塞进去呗,多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苇一告别程秋,在对方玩味的笑容里,并没有意识到:

    他对张渊的想法已经从叫个合适的人来拍电影,变成了找个借口让张渊留在身边。

    但心里忽然也被搅合的有点乱,无醇葡萄酒也不是一点酒精都没有,他还是找了个代驾,在春日的晚风里觉得有点晕车。

    这顿饭结束的很晚,到家已经后半夜了,张渊给他留了灯,自己已经睡下了。

    季苇一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打算换了衣服去洗澡,站起来的刹那,忽然觉得胸闷恶心,头重脚轻地坐倒在地上。

    跌坐下去的时候,腹腔里像是被抻到了,尖锐地疼痛炸开。

    岔气了?他痛得躺在地上一时没能爬起来,只敢非常浅非常浅的呼吸。

    但至少头脑还是冷静的,努力分辨了一下疼痛的来源——不是胸口疼。

    但肚子痛也还是值得警惕的,医生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心脏的急性病经常会伪装成其他症状。

    “张渊。”季苇一喊了一声,察觉到自己心里其实有点惶恐。

    他虽然经常伤春悲秋的想自己可能是一个本该被大自然淘汰的产物,但真遇上事了就会发现,事实上他还是很怕死。

    但隔壁屋子里安安静静,门甚至没关严实,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季苇一意识到,他应该是叫不醒张渊的。

    张渊听不到。

    而一旦试图发出声音,他立刻感觉吸进来的空气不够用。不是那种因为疼痛而不敢呼吸的不够用,是确确实实哪怕用力吸气,还是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的不够用。

    在窒息般的呛咳和喘息里,季苇一摸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肤很烫。

    *

    十米都不到的地方,张渊睡得很沉。

    他睡眠质量本来就很好,近来更是尤其得好——自从那天季苇一轻描淡写但态度坚决地把他赶回了隔壁,他冥思苦想,甚至在网上翻出《红楼梦》又看了看,成功发现了区别:电视剧的人陪睡都是旁边人一动就会醒的,不像他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

    所以结论显而易见:他陪睡的服务没有到位,季苇一把他停工了。

    张渊倍感惭愧,季苇一给他了两次机会,他都完成的不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判断对方应该不会再给他尝试的机会了。

    所以只有在其他地方加倍努力,上课就不必说,碰见钟点工来做饭他也在一旁认真看。训练强度跟着上来,他每天身体和大脑负担都很重。

    比平时更累,睡得比平时更沉。

    所以他今晚本来是叫不醒的。

    但或许人贴着床多少能感觉到来自地板的震动,或许空气里的味道不太对劲,也或许是什么机缘巧合心有灵犀。

    张渊忽然惊醒。

    他醒来,看见客厅里灯还很亮,边摸了助听器带上边下床,想去看一眼季苇一回来了没有。

    开机瞬间,听见客厅里奇怪的异响。

    张渊推门出去,看见季苇一倒在地上,喘气时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哀鸣。领口被他自己用手扯开了,两颗衬衣扣子崩飞在地上。

    他飞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你——”

    顺着季苇一被撕开的领口,他看见对方脖子上大片红疹。

    季苇一嘴动了动,从艰难到喘息里挤出几个字。张渊忙把耳朵贴上去,然而越急越听不清,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抬起脸来,狠狠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看季苇一的口型。

    “别慌……”季苇一很努力地捏捏他的手,“我打120了……你去……看看……电视柜下面的药箱里……氯雷他定。”

    三十二岁还真是个坎儿,季苇一绝望地想,他都多少年没有这种程度的过敏了。

    大脑缺氧,他现在也感觉不到非常明显的疼痛了,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

    模糊视线里,他看着张渊扑过去,膝盖撞在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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