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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不用给甲方人工呼吸》 60-70(第8/15页)
得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摸出助听器,塞回耳朵里。
床上的季苇一半撑起身体轻笑:“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吧?”
张渊点点头。
季苇一又笑:“那你选一个吧。”
“可,”张渊朝他走过去,一手握住季苇一的肩头,另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冷水让手部神经感知变得有些麻木,还没等他找到心脏的位置,季苇一挥开他的手。
“我想要,就现在,你不给吗?”
“张渊,”他又喊他的名字,念咒语一般反反复复地重复,“张渊、张渊、张渊。”
他的胳膊攀上张渊的脖子,交织在他颈后搂着,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很热。季苇一用目光引导他看下去,视线落在张渊水渍未干的身上。
“你看,你也想要。”季苇一笑了,“别想那么多,让我们做一点高兴的事情吧。”
张渊顺着他的动作吻下来,体温升高果真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纠缠在他腿上的长裤被踢下去,血液运转不良的皮肤接触到任何地方都觉得过分温暖。
张渊躺下来,抱住他的腰,细密的吻从嘴唇开始,划过他的下巴,颈间,然后长时间地停留在他胸口的伤疤处。
季苇一掉进岩浆一般滚烫的温泉里。
第66章 不知悔改
很快就热了, 季苇一想,他说的没错。
也太热了……无论是张渊还是他自己。
天色还早,屋里只拉上了一层纱帘, 光线昏暗,依旧能不开灯就能看清楚彼此的脸——很快就看不见了, 张渊向他吻过来, 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像是有形的云雾, 绵绵密密彻底包裹。
季苇一闭上眼睛。
因为供血不足和缺氧,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突如其来的眼前发黑时常给季苇一造成困扰, 最严重的一次他把自己摔进了医院。即使只是短短瞬间的黑蒙, 突然陷入无法视物状态也带来恐惧, 他最近一直都是开着灯睡觉的。
情愿被光线打扰,也不想陷入黑暗。
可当张渊把他牢牢锁在怀里,即便不用眼睛去看, 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位置, 周身有了依靠,如同蜷缩在稳固的巢穴中。
安定, 温柔, 炽热,对于未来的很多担忧都离他远去, 再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
此时此刻, 仅有此时此刻。
视觉剥夺让身体的感知更加灵敏,他轻微地战栗起来。
“冷吗?”张渊在他耳边问。季苇一想要回答他不是因为冷, 张口却只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嗯——”
声音里带着抖, 饱蘸暖意。
他脸也烫起来,埋进张渊怀里, 把额头上的细汗蹭在他身上。
风声,布料摩擦声。蚕丝被子迅速裹住身体,随风带起丝丝凉意,激起体表绒毛竖立,又被淹没在天竺棉磨毛料子毛茸茸的质感里。
肌肉绷紧时硬得像铁板一样的大腿又一次纠缠住他的腰臀,季苇一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生要同衾,原来就这么简单。
张渊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哪怕那暗香与体温就好像某种尝过了就再忘不掉的味道,比起自己的渴望得到满足,他还是更害怕季苇一承受不住。
仅仅是这样程度,对方的呼吸已经变得很急促,苍白的脸上泛起剧烈运动时才会有的潮红色。
小心翼翼地,他把手探过去。
碰到他火热带汗的掌心,身体缠在蚕丝被中的季苇一抖了一下,睁开眼睛。
和梦里很像——他却已经不甘于那样的梦。
“张渊。”季苇一在呼吸的间隙里叫他, “张渊。”
小盒子散落满床,他最后也并没有精挑细选,只是随手从身边摸了一个最近的。
“我来教你吧。”他说。
*
季苇一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张渊没什么经验,因为害怕他会受伤,所有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起初他不得不主动引导,拉着他的手摸索。
“我教你”——季苇一明明自己这样说,假装好像自己是个成熟的老手。
当然是装的,一想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分明脸红得要滴血。
于是把眼睛紧闭,脸埋进枕头里。
还是太超过了,他想。张渊简直无师自通,很快他就什么都没办法去想。
意识也变得模糊,只记得张渊一动他就不受控制地出声,张渊一停,他又耐不住叫他继续。
身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被充盈,进入体内的氧气无法负担运转,大概只有几秒钟,但他觉得像是几分钟那么久,大脑彻底断片,眼前尽是白茫茫一片。
暗影里摇动的身影,张渊模糊的脸。
……
回过神来时一切已经结束,季苇一像离水的鱼一样拼命呼吸。
心口有些轻微的疼痛,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咳嗽,又或者是感冒发烧时身体负担加重的感觉。
昏沉沉,轻飘飘,痛觉变得迟钝,身体动弹不得。
张渊环他在怀里,发觉到季苇一呼吸有些困难,从床头柜里翻出他常吃的药喂进嘴里,顺着他的胸口。
药片在舌头上留下绵长的苦味,季苇一伸手握住张渊停留在自己胸前伤疤上的手指:“别管它。”
他一说话,呼吸又变得费力起来。药品味爬满味蕾,苦得他皱起脸来。
张渊的嘴唇覆上来,卷走季苇一口中残留的苦味,稳定的呼吸节奏将凌乱的呼吸慢慢收拢,看他泛青的嘴唇颜色逐渐好转,稍微松了一口气。
放开他的嘴唇,头往下靠,手揽住季苇一的后脑。
他头发又长了,越长摸着柔软,毛茸茸挠着张渊的掌心。
他忍不住,又把脸凑过去埋在季苇一颈间,嗅他身上那股馥郁香气。身体在运动中微微出汗,体温升高,香味仿佛更明显了。
耳朵上的助听器被甩出来一点,硌在季苇一皮肉上,立刻留下印记。他吃痛,有些不悦地哼哼了一声:“戴着它干嘛。”
做这事也用不着耳朵。
张渊揉着他留下印子的地方,季苇一白得有点半透明的皮肤像薄皮汤包,轻轻一搓就红了。他像犯了错误那样挪开手指,认真解释道:“摘掉,就听不到了。”
季苇一的脸立刻红了,恼羞成怒:“你要听什么,有什么好听的?!”
自己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喊是一回事,完事儿之后被对方拿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他嗓子干哑得厉害,用力说话就劈叉,像被拎着后颈皮提溜起来的小猫张牙舞爪。
愤怒值满满,威胁力为零,最多只能把人萌死。
说起来他刚才还真没少往张渊身上抓,好在他自从有一次身体不适不小心抓伤张渊手背之后就特意记得把指甲全部剪短磨圆,又好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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