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抵制师徒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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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吗?

    他身随心动,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恰与趴在他肩上的阮桃桃四目相对。

    猝不及防与阮桃桃目光相撞的他第一反应是躲,直愣愣盯着前方,语气颇有些生硬地道:“疼是难免的。”

    “我先带你回去,去地窖里找些冰来冷敷,你想吃什么,直接说便是,我哥待会儿会替咱们买回来。”

    直至此刻,阮桃桃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们之间竟这般亲密,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声带振动时所产生的微震。

    一字一颤,自喉结深处萌发,顺着颈骨与肩胛,半字不漏地灌入她耳中。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话语,阮桃桃闻言,只觉面颊与耳廓无一不烫。

    连忙扭头挪开目光:“我……随便,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语罢,她又压低嗓音,细若蚊呐般地道了句:“我脚也不是很疼。”言外之意,不用背,可以自己走。

    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轻轻“嗯”了声,便无下文。

    可阮桃桃能感觉到,他分明就不想撒手,非但假装没听见,抱着她的手还明显又紧了紧。

    于是,阮桃桃又在想:不想松便不松,反正她也不是很想自己走。

    理清思绪后,愈发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背上。

    从坊市回家的这段路稍有些偏僻。

    一泓弯月清泠泠悬于天际,谁都没说话,四周静得着实有些不寻常,连衣裾拂过杂草时的声音皆清晰可闻。

    彼时的姬泊雪心很乱。

    时而在想,她今日怎这般安静?话都不说了?

    时而又在想,她都不吃饭的吗?

    怎就这么轻?轻得像片羽毛似的,明明正覆在他背上,却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他又忍不住扭头偷瞄了一眼,再次对上阮桃桃那双水汽氤氲的杏仁眼。

    这次,他明显比上回镇定,强行止住想要躲避的念头,语调一如既往地懒散:“见你没说话,还以为死了。”

    阮桃桃怔了片刻,继而一拳锤他肩上,怒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少年人的肩宽且平,薄薄一片,不似青壮年那般宽厚,用嶙峋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拳砸下去,非但没能伤着他,反倒把阮桃桃的手都给砸疼了。

    本想再锤他一拳的阮桃桃生生止住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只呲着一口白牙,狠狠瞪着他。

    他当即收回目光,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继续昂首阔步向前:“挺好的,还活着。”

    此话一出,许久都未能得到阮桃桃的答复,他又不自觉放慢步伐,微微侧头,望向她:“你还是别装深沉了,怪不习惯的。”

    言外之意就是想和她多说些话,奈何二人都正处于犯倔的年纪,“好好说话”看似简单,实操起来却比登天还难,仿佛能要了他们的命。

    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的阮桃桃登时一个激灵。

    天地良心!她只是犯困,哪有在装什么深沉?

    不想在他面前落下风的阮桃桃当即打起精神,一本正经地道:“我才没有装深沉,只是在想……”

    说至一半,她那双大且明媚的杏仁眼瞬间弯成了月牙儿,像只坏心眼的小狐狸。

    “我只是在想,你年纪轻轻,身段倒还挺不赖的嘛。”

    “腰是腰,腚是腚,屁股翘到都能顶起一个我了。”

    姬泊雪:“……”

    他突然开始后悔招惹她了。

    阮桃桃岂是这么容易被打发的?见他半天不接话,当即变本加厉:“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说得不对吗?还是说你……害臊啦?”

    不待她把话说完,姬泊雪耳根已然红得像是能滴出血。

    亲眼目睹他耳根红起来的阮桃桃当即惊声道:“不是罢!你竟这么容易害臊?”

    语罢,还不忘伸长脖子去看他正脸:“我瞧你这面皮生得也不薄呀。”

    姬泊雪自是不从,拼命扭头,死活不让她看,被逼急了,才冷着脸憋出俩儿字:“闭嘴!”

    瞧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阮桃桃简直笑得花枝乱颤,却没继续逗他玩。

    无他,只因趴他背上着实太过舒服。

    少年人的肩背虽未长厚实,却也足够宽阔平坦。

    晚风袭来,他身上的淡淡皂角香与道路旁清新的草木香交织在一起,分外怡人。

    不知不觉间,困意又袭了上来,阮桃桃像睡在了摇摇车上般昏昏欲睡。

    眼见阮桃桃真将嘴闭上了,他反倒又觉得别扭。

    隐隐有些担心自己方才的话是否说得太过了些?她为何又不理他了?是在生闷气吗?

    凭心而论,这般义正言辞地叫一个小姑娘闭嘴,是有些伤人。

    忍不住胡思乱想的他频频回头去看她的脸。

    这次,她把脸埋在了他背上,任姬泊雪如何扭头,都看不见她的脸。

    既看不见,他便主动开口搭话,道:“快到家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桃桃很是敷衍地“嗯”了声,权当作答。

    于是,他有些挫败地在想。

    果真是生气了罢?

    他其实不想惹她生气的,就是这嘴……有些不受控制。

    越想越懊恼的他不禁在心中纠结。

    该道歉吗?

    若是要道歉,又该如何开口?

    越想越纠结的他再次扭头去偷瞄。

    哪成想,她已然趴在他肩上埋头大睡。

    许是嫌他肩太过削瘦,硌得脸疼,她皱着脸嘟囔了句什么,重新调整了个姿势,方才继续呼呼大睡。

    姬泊雪:“……”

    他既无语,又觉无奈:“说睡就睡,你是猪变得不成?”

    重新调整完睡姿的阮桃桃直接把下巴搁在了他肩上,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显得愈发短圆。

    月光洒在她面颊上,可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像只粉白肉嘟的猪崽。

    姬泊雪喉间莫名发痒,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间轻轻挠了下。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偷偷掐一掐她脸颊上的软肉。

    眼看指尖就要触到她面颊,她却猛地睁开了眼,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你怎突然冒了这么多冷汗,好恶心。”

    功亏一篑、且当了一晚上坐骑反被嫌弃的姬泊雪:“……”

    这一夜,阮桃桃倒是吃嘛嘛香,睡眠质量也一如既往地高,可苦了姬泊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辗转反侧,一整晚都不得已入眠,苦苦思索着,那身冷汗究竟是有多恶心?

    直至破晓天明,他哥来敲他房门,他那高速运转了一整夜的脑子方才得以停歇。

    “我今日有事要早些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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