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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实名抵制师徒恋后》 70-80(第13/26页)
与纲常伦理,注定是场不能宣之于口的暗恋。
而尤靖之所以会说这些……
他定定望向姬泊雪,忽而展颜一笑:“我希望,你有选择的余地,不会似我这般悔恨一生。”
尤靖从来都是个称得上严厉的长辈,可也不代表他是个不懂得变通的老古董,他又缓缓说道:
“路,从来都不止一条。”
“你若真想与她相守,有很多种方式,全看你是否愿意为了她而舍弃一些东西。”
又是长达十息的沉寂,姬泊雪怔怔望向尤靖,久久未语。
还是尤靖率先开口打破这片死一般的寂。
他从未笑得这般和蔼,轻轻拍了拍姬泊雪的肩:“如此,你还舍得以身犯险么?”
“只要活着,便有无数种可能。”
“届时,你不论是想卸去仙盟盟主之职,还是辞去玉华峰峰主之任,师叔祖我亦不会多言。”
……
接下来几日倒十分平静。
说来还得多亏李玉书机灵,削得白敛脑门上秃了一块,自也就不能再似从前那般整日搁桃桃眼前瞎晃悠。
如此一来,可便宜了李玉书。
既无人跟他抢,他便像根尾巴似的无时无刻不黏在桃桃身后。
有道是一物克一物。
似桃桃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就最怕李玉书这种软刀子。
哪怕她明确拒绝过无数次,道:我如今无心情爱,只想好好做人,好好修炼。
李玉书仍有一万个理由黏上来。
躲也躲不开,骂又骂不得,若稍稍把话说重些,他便像只大狗狗似的,两眼泪汪汪地瞅着她。
桃桃是真拿李玉书一点办法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怂恿牛敦与鲁轶姝去为白敛研制生发水。
想学那帝王制衡术,以白敛来牵制他。
当然,这已是后话。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桃桃过生辰的那天。
她生于阳春三月,恰逢桃花盛开的时节,故而取名为桃桃。
可今年的春天不知因何故,来得分外晚。
桃桃径直走向院中那株桃树,盯着树上的花骨朵数了许久,只零星数出不到三十朵盛开的桃花。
除此以外,俱是些含苞的花骨朵,瞧这架势,怕是还得过个五六日才会尽数绽放。
思及此,桃桃不由得叹了口气,莫名有些惆怅。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得第一个生辰,也是离开何芸后独自过得第一个生日,亦是她记忆中头一个见不到灼灼桃花的生辰。
这种感觉,就像是延续了十几年的传统突然被打破,说不在意,自是假的。
桃桃发愣的空当,小尾巴李玉书又黏了上来。
他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锦盒,正殷殷切切瞅向桃桃:“我给你备了份礼物,因时间有些仓促,做得还不够精致,望你莫要嫌弃才好。”
一切都来得这般突然,桃桃尚未来得及接话,李玉书便已自顾自地将锦盒打开了。
但见那盒中静静躺了根碧玉桃花簪,虽算不上奢华,却也绝对称得上别致。
虽说
桃桃是个外行,也一眼就看出来了,用以雕琢桃花簪的这块料子很是特别。
它原本是块通体碧色的青玉,却在簪头处晕出一块胭脂似的红。
李玉书一眼就瞧中了这块料子,一连熬了数个日夜,方才亲手将其雕琢成这支栩栩如生的桃花簪。
虽说一些细节处处理得尚不够精细,能看出雕工略有些生涩,可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这样的礼物的确称不上贵重,可恰恰因它算不得金贵,偏生情谊又重,属于是最不好拒绝的那种礼物。
桃桃当真有些头秃,犹在酝酿该如何推辞,李玉书已然取出碧色桃花簪送入她掌心。
桃花簪入手冰凉,带着玉料所特有的温润感,激得桃桃指尖一颤,无端联想到了自己与姬泊雪初见时的场景。
那时,她为了苟命,装疯卖傻抢走了云见殊留给姬泊雪的玉簪,却也因此弄巧成拙,不得不强行“玷污”玉华峰上所有师兄师姐,方得以躲过这劫。
自那以后,她好似从未见姬泊雪戴过那支玉簪。
说起姬泊雪,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
她其实知道姬泊雪仍未离开仙羽门,也正因如此,向来低调的她才会以搜刮生辰礼为由头,到处与人说今日是自己生辰。
她其实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过生日这种事从不到处宣扬,因为收了别人的礼,来日是要绞尽脑汁去还的,这种事于她而言着实麻烦极了。
她也知道这种行为很傻。
可傻就傻吧,似这般大肆宣扬,总能传入姬泊雪耳朵里。
她也没别的心思,不过是想听姬泊雪对自己说声生辰快乐。
仅此而已。
当师尊的与自家弟子说句生辰快乐,又能怎样?
他总该不会吝啬到这种程度罢?
可他万一就是这般吝啬,再也不愿与自己有任何牵扯呢?
桃桃越想越觉难过,难过之余,又觉自己未免也太过矫情。
他纵是真这般小气又能怎样?日子总归还得继续往下过,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桃桃胡乱飘飞的思绪是被李玉书一声轻“嘶”给拉回来的。
她有些茫然地望着李玉书:“你怎么了?”
李玉书闻言,连忙用袖子盖住左手,并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这个向后躲的动作反倒勾起了桃桃的好奇心,连忙伸手去拉他袖子。
一道狰狞的疤豁然闯入眼帘。
桃桃眉心骤然一跳,正欲开口说话,李玉书又拉起袖子,遮住左手虎口上的那道疤。
他今日穿了一袭素色长袍,袖口甫一盖住手,便有点点猩红晕透轻薄的布料,吓得桃桃险些要惊呼出声。
可李玉书还在把手往身后藏,边摇头边微笑着道:“不碍事的,不过是道小口子罢了。”
见此状,桃桃眉心已然拧成一个川字,忙不迭去抓那只被李玉书藏于身后的手:“怎就没事了?它还在往外渗血呢!”
语罢,连忙从储物袋里翻找药膏,准备替李玉书上药。
李玉书唇角都快裂到后脑勺,嘴上却仍在说:
“不碍事,真不碍事,只要你喜欢,这点伤着实算不得什么。”
原以为他们二人还要好一番拉扯,谁知李玉书尾音才落,白敛便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他先是一把将李玉书扒拉开,再又故意横在李玉书与桃桃中间,捂着胸口朝李玉书狂吐。
“yue,哪儿来的晦气玩意儿!昨日的晚饭都要被恶心出来了!”
白敛那副阴阳怪气的刻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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