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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朽痣》 30-40(第16/21页)
“什么风把我俩吹过来了?你不是还在医院吗?”宋晨鹤挑着眉,看了一眼在墙边的姜镜。
雒义姿态随意地坐下,指了一下钟韫姿,“你,过来。”
钟韫姿硬着头皮怯怯地走过去。
“怕什么,坐啊。”雒义笑笑。
宋晨鹤对她道:“他叫你坐你就坐。”
“雒先生找我来是什么事呢?”钟韫姿调整好情绪,笑着面对着雒义。
雒义道:“你继续讲讲——关于黎姨的事。”
钟韫姿愣了愣,这件事已经翻篇这么久,她知道黎姨是雒义的母亲,可他当初听到她的死讯并不在意,如今怎么又提起?
“怎么?需要我撬开你的嘴巴说话吗?”
钟韫姿回过神,再次重复之前说过的内容,“我记得那天姆妈做了许多咸鱼茄子煲,让我带给黎姨一碗,我刚好走到黎姨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带了很多人来,他们进了黎姨的房间,过了好久才出去,等我进去看黎姨的时候,黎姨已经没气了……”
她永远记得那个女人,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想到这……
钟韫姿回头看了姜镜一眼。
姜镜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看自己,她在思索黎姨是谁,和雒义又是什么关系。
雒义听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问钟韫姿,“你说的人是她?”
包间的灯光尽数亮起,那张照片在桌上十足清晰。钟韫姿看见了照片上的人,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她,我记得。”
雒义把照片举起来,对准姜镜,这张照片是他在青川拿回来的,是姜镜和她妈妈的合影。
姜镜看着照片,一时之间愣住了,雒义凉凉开口:“姜镜,看清楚了吗?你的母亲是个杀人犯。”
姜镜想不到,也想不出来自己一向温柔体贴的妈妈会成为他口中的杀人凶手,“这不可能。”
雒义身后的幕布落下,上面投影着一段监控,看得出来是很多年前的,但已经被高清技术修复了画面。
视频中,一个女人带着很多男人进了黎姨的房间,过了很久才出来,之后一个小女孩进去看见黎姨死了,又跑出来去找姆妈。
小女孩是当年的钟韫姿。
姜镜看着画面中的女人,是她的妈妈没错。
真的的她。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害死了雒义的母亲。
姜镜看向雒义,好像被巨浪吞噬,一时间浑身冰凉,雒义好整以暇看着她,“懂了吗姜镜,你欠我的永远还不完。”
“……”
姜镜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雒义不会骗人,这是她确信的一点。她好想马上见到姜顺清,想问问妈妈的事,他们怎么会和雒义有纠葛。
可是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宋晨鹤和钟韫姿识趣地出去了,包间里就只有雒义和姜镜两个人。
姜镜难得地感觉到窒息,“所以你拴住我,就是为了报复我。”
姜镜从没听他说过自己的母亲,从她认识他那一天起,他好像就一直是孤身一人的状态。像一根野草,居无定所,漂泊不定,走到哪就到哪。
雒义看着她,发出冷冷的笑,“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只是想让你听话,然后乖乖待在我身边,身边只能是我,你跟其他人讲话,看别人一眼都不行。”
雒义及其扭曲的控制欲已经刻入他身体中的一部分,他不管姜镜死活,也不管她想的什么,他要的是绝对占有。
能掌控一个人的死活才能彻底占有一个人。这是那个死去的女人教给他的道理。
从他有记忆时身边就只有一个人照顾他,那就是黎姨,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放养。
她讨厌他,稍有不顺心就把他打得遍体鳞伤,最后却还是会给他一口饭吃。雒义宛如她养的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时候他不知道她是谁,她只让自己叫她黎姨。
黎姨有极强的控制欲,她对雒义很狠,小时候雒义也想像别人一样吃好吃的买好玩的,可一旦他说出口,黎姨就会拿针去戳穿雒义的唇,说要把他的嘴缝起来,不让他说关于外面的一个字。
黎姨不让雒义去读书,把他关在屋子里,任自己泄恨打骂,说看见他这张脸就觉得恶心,只要雒义有自己扒门的动作,她就会拿剪刀去戳他的手,他的手鲜血淋漓,到后面已经没有知觉,他也演变成一个木偶人。
后面屋子整天发出东西砸碎的声音,路过远远一眼就能看见雒义身上的淤青,好心的群众举报有人虐待孩子,妇联到了这里才发现雒义没有户口也没有上学,最后迫于无奈雒义只能去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可黎姨对他的掌控越来越强,从每天在学校蹲点再到溜进学校每节课都会盯着他,学校发现了好几次,他们都说黎姨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雒义越长大,就越想远离她,他已经恨透这个疯女人,他现在长得身材高大可以不再受她的控制,渐渐地,他知道了她所做这些的目的——
自由。她不希望他有自由。
雒义一直幻想着她死,直到这一天终于来临,一群人找到菩竹湾来,把他们居住十几年的房子翻了底朝天,破败的小巷挤满了名贵的黑色轿车,在黑夜之下散发着熠熠的光辉,画面和当年最热播的电视剧一样,下一秒好像传说中的霸道总裁就要出现了,后来也的确出现了,那个人指着雒义道:“这就是雒先生的孩子,把他带回贡京。”
众人开始又争又抢,那是一向恶毒的黎姨第一次崩溃,她把雒义抱在怀里,大叫着,“这是我的孩子!”
当时雒义看着她,面对她拙劣的演技只是不痛不痒,原来这个女人是他的妈妈,世界上真的有把孩子当狗一样虐待的母亲么。雒义感到可笑,也感到恶心,他一把把黎姨推在地上,“终于可以离开你了。”
雒义毫不留情地走了,汽车尾后面不止鸣笛,还有黎姨撕心裂肺的叫喊,“这是我的孩子,我都已经过得这么卑微了,我已经把他藏得够好了,你们凭什么把他带走?”
“凭什么!!!”
雒义离开了那个地方,只可惜他没有亲眼看见黎姨死去,他恨她,却传承了她一贯的天生凉薄。
雒义来到权力至上的雒家,变得嗜血起来,雒老爷子送他一只名贵的紫蓝金刚鹦鹉当做礼物,他把鹦鹉关在笼子,让它说自己想听的话,可鹦鹉不说,他就一直把它关在笼子里,最后不给它喂水,也不给它吃食。
他很极端,有变态的控制欲,想要一切不达目的,鹦鹉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他想听的话,雒义就一根一根把它的羽毛拔掉,让它最后活活痛死。
鹦鹉到死都没有离开笼子飞往天空,雒义已经把它当做金丝雀来养,最后他看着血淋淋的笼子叹息,“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总是不识趣。”
雒老爷子把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当时管家在旁边说:“把雒义送走吧,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养他是养不熟的,反而到时候会物极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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