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蓝: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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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霓站在客厅里。

    左侧是于阿姨和景斯存奶奶的对话声:

    “汉堡好吃吗?”“汉堡是什么?”

    右侧是景斯存的父亲惊恐的大喊大叫:

    “灯里有人!有人啊!”

    何挚难以接受地从卧室里冲出来,蹲在茶几旁边掉眼泪。

    宋弋也跟着出来了:“景叔叔怎么会”

    这一刻居然是景斯存这个当事人最冷静:“CCU里没办法好好透析,发展成肾性脑病了,情绪狂躁和产生幻觉是这个病的症状,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昨天还想咬我呢。”

    宋弋说:“所以你打叔叔了?”

    景斯存叹气:“你傻吗?”

    宋弋说:“叔叔的胳膊”

    景斯存说他父亲在CCU里企图拔掉仪器和输液的针管,为了防止他伤害自己,医护人员采用了约束措施。

    景斯存边和宋弋说治疗方案边安慰何挚。

    柯霓看看景斯存的侧脸,再去看卧室:

    景斯存的父亲那只能动的手臂上布着青紫色的勒痕,挥舞着。

    他不顾景斯存母亲的阻拦,对灯盏里莫须有的幻影喊打喊杀。

    何挚还在哭。

    景斯存走过去揉揉何挚的脑袋:“买什么了也不给大家分分?还哭?”

    何挚吸着鼻子把汉堡分给大家。

    柯霓手里被哭唧唧的何挚塞了个汉堡,借口说去拿水而离开沙发边,去冰箱旁的窗边,擦掉了眼泪。

    身后响起景斯存的声音:“又在哭了?”

    柯霓没回头。

    柯霓手里的汉堡被景斯存抽走了,换了另一种包装的汉堡塞回她手里。

    她揉着眼睛转头。

    景斯存说:“不是炸鸡,牛肉的。”

    柯霓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对炸鸡和可乐的厌恶,就像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那些自惭形秽的秘密。

    柯霓擦掉了眼泪:“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炸鸡?”

    景斯存目光柔软,递过纸巾:“别哭,我就告诉你。”

    第30章 束缚的金鱼缸-14

    柯霓止住眼泪, 傲气地抬起下颌:“我只是眼睛不舒服。”

    结果景斯存给的答案还没有柯霓的问句长。

    景斯存说:“猜的。”

    要不是景斯存的母亲刚好从卧室里走出来;

    要不是景斯存的奶奶和父亲都在说令人心疼的胡言乱语;

    要不是当着宋弋和何挚的面

    柯霓是想用手里的牛肉汉堡暗杀景斯存的。

    连日熬夜和悬心,景斯存有些不易察觉的颓然和倦怠。

    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正经。

    景斯存笑着调侃:“哄阿挚已经够累的了,你也需要我哄一哄吗?”

    柯霓用一双微红的眼睛恶狠狠瞪人。

    瞪完, 柯霓在景斯存的母亲温柔的招呼里变了副面孔,笑盈盈地走回沙发边。

    何挚从纸袋里掏了个汉堡出来, 递给景斯存的母亲。

    宋弋把番茄酱、薯条和炸鸡块也一起推过去。

    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留他们在家里吃饭, 景斯存的母亲面露歉意:“谢谢你们还专程过来看老景,让斯存带你们出去吃吧, 阿姨请客。”

    宋弋赶紧说:“我们刚吃了汉堡也不饿呢, 让景斯存先欠着。”

    何挚挤出微笑:“以后我们找机会让景哥请一顿大餐。”

    景斯存家里不方便久坐。

    柯霓他们三个不好耽搁景斯存和景斯存的母亲照顾病人们,吃过汉堡就开始互相递眼神, 准备起身离开。

    景斯存也被母亲从门口推出去:“斯存, 你们还要备赛,你也和他们一起去吧,家里有妈妈和于阿姨就够了。”

    景斯存懒洋洋地揽了一下母亲的肩:“我送他们下楼就回来,您儿子的实力用不着备赛。”

    这人好嚣张啊。

    随便玩玩就能赢是吧?

    每星期在王教授家里上四次课的人都是大傻子是吧?

    柯霓鼓了鼓腮。

    宋弋捶胸顿足:“没人性啊没人性。”

    景斯存被母亲打了一下,摸着鼻尖送柯霓他们到楼下。

    他把车钥匙丢给了宋弋, 让宋弋送柯霓回家。

    宋弋拍了拍景斯存的肩:“有事打电话。”

    景斯存说:“知道了。”

    柯霓和景斯存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亲近,不知道该怎么告别。

    客套话又实在太过客套。

    景斯存忽然凑近,盯着柯霓的眼睛看看, 像用视线抚了一下她的眼睑:“是干的, 还行。”

    柯霓吸气转身, 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景斯存的父亲的身体没有想象中好,亲眼所见的情况果然令何挚开始紧张了。

    离开景斯存家后, 何挚一路都在问——

    “宋哥,景叔叔以后还能走路吗?”

    “宋哥,景叔叔还能认识我们吗?”

    “宋哥, 景叔叔身体这样,景哥怎么办啊?”

    “宋哥,景哥还能继续录节目吗?”

    正在开车的宋弋头疼地说:“阿挚啊,别念了别念了,你宋哥不是伏羲也不是姜子牙,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哈。”

    何挚难过地擦了擦鼻涕:“柯霓姐,景哥是不是已经不打算继续和我们录节目了才不让你们告诉我”

    柯霓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又不得不在何挚面前扮冷静:“现在当务之急是叔叔的身体,景斯存现在一定在和医生商量后续治疗方案,而且节目组还没通知下次录制的时间,也许下次录制的时候叔叔已经康复了。”

    何挚果然跟着镇定下来:“对啊!”

    柯霓继续说:“上次录节目我说请你喝咖啡还没请呢,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店,能吃到好吃的brunch,要不要跟我去?”

    宋弋马上说:“听者有份啊。”

    柯霓笑了笑,把手机调好导航递给宋弋:“那就麻烦你先去接星期二再开到这个地址吧,今天我请客。”

    柯霓是为了安抚何挚的焦虑。

    宋弋从倒车镜里感激地看了柯霓一眼。

    何挚一眼不眨地盯着柯霓看。

    柯霓问:“怎么了,不想去?”

    何挚说:“想去,现在就算回宋哥家也看不进项目,不如和你们一起聊聊天。”

    顿了顿,何挚才说,“柯霓姐,你刚才,和景哥好像啊。”

    柯霓怔住。

    宋弋趁机自吹自擂兼说教:“我们成年人都是这样成熟稳重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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