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1、闻君鹤,我好像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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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的。”

    贺闳兴俯身,拇指擦过儿子湿润的眼角,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新奇:“真哭了,这么喜欢?”

    贺宁用力点头。

    当天晚上贺父一个电话,第二天韩家父子就登门道歉来了。韩卿站在客厅里,对方那双总是透着精明的眼睛此刻通红。

    贺宁看看韩卿,问他还跟他抢人吗?

    韩卿红着眼睛看着他,垂眸说不抢了。

    贺闳兴倚在真皮沙发上,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玩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映在那张养尊处优的脸上,他漫不经心地转着金属外壳。

    没过多久他起身,宽厚的手掌同时按在两个少年头顶,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揉,讲和的语气说:“都是同学,以后可要好好相处。”

    贺闳兴对贺宁的宠爱是摆在明面上的。男人正值盛年,权势滔天,西装革履下包裹着精悍的身躯,光是站在那压得人不敢多言。

    韩父立即弓着腰连声应和,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贺宁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庇护下长大的。

    母亲早逝,贺闳兴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把儿子宠得无法无天。

    贺宁小时候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贺闳兴直接住在了医院。过去厚厚一沓病历,记录着这个金贵少爷娇气的成长史。

    后来闻君鹤居然真的答应跟贺宁在一起了,贺宁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把手机屏幕按亮又熄灭,反复看着那条“好”的回复,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他们在一起四年,分分合合折腾了无数次。

    每次吵架都是贺宁先低头,从最开始摔门就走的大少爷,变成能蹲在闻君鹤宿舍楼下等一整夜的人。他学会了做饭,虽然经常把厨房搞得一团糟,也收敛了脾气,虽然偶尔还是会控制不住摔东西。

    国内并不承认同性婚姻,大三那年,贺宁自己办了个婚礼,请了自己的同学和闻君鹤的同学,比起贺宁的全情投入,闻君鹤好像一个聘请来的毫不入戏的演员。

    交换戒指时闻君鹤慢了半拍,接吻时也只是轻轻碰了下贺宁的嘴角。

    其实从那个时候贺宁就知道闻君鹤不喜欢他的。

    他从来不喜欢贺宁出现在他身边,不允许他参与他的朋友圈,嫌弃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不收他的礼物,那些精心挑选的礼物,从限量球鞋到新款手表,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连包装都没拆开过。

    可那个时候贺宁并不在乎,他相信有一天闻君鹤一定被他感动喜欢他的。

    婚礼那天,他踮起脚尖去吻闻君鹤的时候,清楚地看到对方闭上了眼睛,那两秒钟的迟疑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但他还是吻了上去。

    婚礼现场的观众们在短暂的沉默后,由贺闳兴拍手开始,就响起了掌声。

    那个时候贺宁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满地的浅蓝色鲜花和气球,丰盈的绿色草坪和美味的蛋糕,开明的父亲,帅气的男朋友。

    哪怕对方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贺宁还是觉得这就是幸福该有的样子。

    贺宁的朋友圈永远是吃喝玩乐,直到某天清晨,法警的封条突然贴满了贺家别墅的每一扇门,一朝幸福被打破。

    贺家所有财产都被查封,他爸锒铛入狱,以前跟他们要好的亲戚都躲之不及,曾经和贺宁好得不行的朋友直接把他删了,甚至学校里也有风言风语。

    曾经巴结他的学生会干部现在故意在走廊上大声讨论“贪官儿子”的下场。

    贺宁站在厕所隔间里,听见外面的人笑着说:“听说他那个男朋友也是花钱买的?现在没钱了,估计马上就要被甩了。”

    贺宁看着闻君鹤那双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冷静得几乎淡漠的眼睛时。

    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就只是这么看着他。

    贺宁突然有种他连闻君鹤都会失去的预感。

    两个月前贺父就安排好了退路,机票、签证、海外账户,连闻君鹤的留学手续都一并办妥了。可贺宁死活不肯走,在书房和父亲大吵一架,现在想来,贺闳兴当时疲惫的眼神里,或许早就写满了无可奈何的预兆。

    贺宁来不及承受这份打击,闻君鹤就带他住进了自己出租屋,他抓着闻君鹤的手说要给爸爸请最好的律师。

    闻君鹤冷冷地看着他:“贺宁,没用的。”

    贺宁抱着闻君鹤,整个人都在颤抖,他问闻君鹤:“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他又问了一遍,声音哑得不像话。闻君鹤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那段时间贺宁过得昏天黑地,整天蜷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发呆。直到某天门铃突然响起,他拖着步子去开门,看到韩卿站在门外。

    韩卿皱着眉扫视了一圈,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贺宁刚想关门,韩卿一把撑住门框,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君鹤?以前靠威胁?现在靠装可怜吗?你不能吃定了君鹤善良就得寸进尺吧。”

    贺宁对他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手指死死抠着门框:“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看到了吧,你可以走了。”

    “我当然是来看笑话的,你何不去问问你那大牢里的父亲,他当初威胁着君鹤和你在一起,多少次君鹤受不了你的脾气,想跟你分手,都是你那位好父亲大人替你施压。”

    贺宁说:“……你在说什么?”

    韩卿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播了一段音频。

    大概是闻君鹤有些醉了,有人劝他少喝点。

    “醉了就不用面对那个神经病富二代的纠缠……他那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

    录音里突然插入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对你还是挺不错吧。”

    紧接着是玻璃杯重重砸在桌上的闷响,闻君鹤说:“恶心死了,他整个人都恶心死了。”

    贺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突然韩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片在掌心,嘴角挂着讥诮的弧度:“你见过吗?”

    “君鹤每次跟你上//床前是不是都得吃一颗。”

    “不吃药的话,他看见你,怎么硬//得起来?”

    那晚贺宁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旁边只有一盏灯,灯光很暗,把他半张脸埋在腿里。

    钥匙转动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闻君鹤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的贺宁时明显怔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他边换鞋边皱眉问道,声音里带着疲惫。

    昏暗的灯光下,贺宁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吃过了吗?”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闻君鹤扫了眼厨房里原封不动的饭菜,碗筷整齐地摆着,连保鲜膜都没撕开。

    “在外面吃过了,你没吃吗?”他脱下外套挂上衣架,动作自然得像往常一样。

    贺宁摇摇头说不饿,他盯着闻君鹤的手指看了几秒,突然问他给他那枚戒指呢?之前不是戴得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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