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10、我丈夫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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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宁跟在周纪身后迈进周家大门,叫“伯父伯母”时差点咬到舌头。周父坐着,眼神像在他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最后只沉沉叹出一句:“坐吧。”

    不远处的周母一身墨绿色盘金绣旗袍,脖子上那串蓝宝石项链晃得人眼花。

    她保养得极好,脸上几乎看不出年纪,和周父那种老派沉稳的气质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手往周父肩上一按,看了一眼周纪,笑得勉强又刻意:“你们聊啊,我去厨房看看饭做好了没。”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声响一路往餐厅方向去。

    贺宁僵着背坐在沙发边缘,周家的装潢讲究,周遭摆的物件看着都像古董,商人到底可以张扬一些,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周纪倒是自在,坐下之后还顺手给贺宁倒了杯茶,瓷杯搁在茶几上一声轻响。

    贺宁莫名觉得如坐针毡。

    周崇就坐在单人沙发上,从贺宁进门起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目光冷得像刀子,活像要在他身上剜出个洞来。

    贺宁后背发凉,周纪的手稳稳搂住他的后腰。

    “喝茶。”周纪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周父突然说以前见过贺宁,他留了几分没点名什么场合,但大概就是贺闳兴还没入狱前。

    “怎么结婚这么突然?”周父话锋一转。

    周纪突然笑了:“这不正合你们意吗?省得我再去祸害别人。”

    话说得意有所指。

    周父脸色瞬间沉下来,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周母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客厅,站在周父说开饭了。

    饭桌上压抑了些,但周母在尽量活跃气氛,贺宁对周纪庞娆的每个问题都答得认真,显得格外乖巧懂事。

    银质餐具碰撞的声响中,周崇手里的刀叉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噪音,每一下都像故意为之。

    庞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小崇,今天是你大哥的好日子,注意点分寸。”

    周崇肩膀一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周纪,突然举起酒杯:“当然,大哥的大日子。”

    他故意咬重最后那三个字:“祝大哥新婚快乐。”

    “谢谢。”周纪回得干脆。

    周崇突然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满屋子的人没一个出声阻拦,只有庞娆喊了声“小崇”。

    周父看着周纪只沉沉地说了句:“结了婚就把从前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断了,好好过日子。”

    “好。”周纪应得干脆,脸上看不出喜怒。

    当晚周纪在周家留宿。

    贺宁和周纪站在三楼露台上。月光很淡,像层纱似的笼在两人肩头。周纪点了根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远处远处有虫鸣,时断时续的,衬得夜更静了。

    周纪弹了弹烟灰,声音混在夜风里:“周崇只比我小五岁,他从小有心脏病,所以全家都惯着他。”

    周崇性格阴晴不定,却偏偏只缠着他一个人。那小子从小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那件事之后,周崇跪在我父母面前,跟他们说是我勾引的。”周纪说,“我爸说我是个变态,连弟弟都不放过。”

    “后来我就跑了。”周纪把烟头摁灭在栏杆上,“跑得越远越好。”

    贺宁盯着周纪的侧脸:“你爸妈对不是亲生的孩子也这么偏心吗?”

    周纪说:“周崇他爸救过我爸,所以我能理解他。”

    话说得简单,但贺宁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翳,被至亲背叛的郁结,被家人不信任的苦闷,都压在这句轻飘飘的解释底下。

    贺宁突然站直了,语气格外坚定:“周哥,这场戏我陪你演到底。”

    周纪明显怔了一瞬,随即低低笑出声来。他抬手揉了揉贺宁的发顶:“贺宁,要是哪天你不想演了,随时跟我说,我只是想让周崇彻底死心。”

    贺宁笑着点头,心想自己何尝不是在借这场戏断自己的念想。

    闻君鹤要是一辈子不回来就好了。

    贺宁睡在周家的客房,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电流杂音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在哪?我在你家楼下,我等了你快三个小时了。”

    贺宁坐起身。

    “不分手,现在还要跟周纪结婚?”闻君鹤的声音传来,“贺宁,你还能蠢到什么地步?”

    “闻君鹤,我们五年前就结束了。”贺宁声音发紧,“以后就当陌生人不行吗?你可以不要管我的事吗?”

    “不行。”闻君鹤咬字很重,“你以为我想管你?看你把日子过成这样,真他妈来气。”

    贺宁突然叹了一口气:“那麻烦你以后别看了,把我这个人从你的生活里彻底剔除好吗?我的人生再烂也是我的事。”

    “可我们呢?我们也结过婚?贺宁。”

    贺宁不知道是该庆幸闻君鹤居然还记得他们那一场婚礼。

    “那时候,是我太儿戏了。”

    “闻君鹤,别再打来了,我会拉黑掉你的号码,我丈夫会介意,辞职信我会发人事,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闻君鹤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原本倚在车边的身体猛地绷直。

    下一秒,手机被狠狠砸向地面,屏幕在水泥地上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他很少这样失控,在外人眼里,闻君鹤永远完美自持,情绪稳定得像台精密仪器。

    夜风刮过,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才弯腰去捡那部支离破碎的手机。裂开的玻璃边缘割破掌心,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把残骸死死攥在手里。

    贺宁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

    那个曾经无论被推开多少次都会巴巴凑上来的人,现在居然说要和别人结婚。

    闻君鹤盯着掌心的血迹出神,“贺宁”这两个字就像个该死的开关,一边连着当年被贺闳兴威胁的屈辱,一边却扯出贺宁曾经抱着他发亮的眼睛。

    五年过去,闻君鹤已经分不清对贺宁的执念是什么,是被先甩的不甘,还是习惯被爱的怀念?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只知道一件事:贺宁不该把曾经给他的感情,再原样给别人。

    那个总爱往他怀里钻的贺宁,会像小狗似的枕在他腿上,翻身时发梢扫过他的膝盖。手指总不安分,摸他喉结,描他下巴,像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

    闻君鹤以前嫌烦,现在却控制不住地想:贺宁也会这样对周纪吗?

    闻君鹤以前总觉得贺宁聒噪,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毫无营养的废话,明明是他最不屑一顾的垃圾时间。可偏偏每次贺宁窝在他身边嘀嘀咕咕时,他都会放下手里的文件,安静地听完。

    贺宁有时候会突然连名带姓地喊他,非要他放下工作专心对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把全世界的星光都装进去了。

    闻君鹤面上不耐烦,却总会不自觉地抬手,把贺宁翘起来的头发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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