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11、我等了你那么久,可你一次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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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当初也挺喜欢他的,可惜他不识相,你也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别跟韩卿耗了,跟我也试试?”

    闻君鹤的眼神看不出情绪。他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孟轩的黑色领带,动作优雅得像在整理艺术品。

    孟轩刚要笑,那手指却猛地收紧,领带瞬间勒进脖颈,孟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掼倒在地。后脑勺磕在石子路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下一秒,他被粗暴地拖向湖边,闻君鹤的力道大得惊人。

    冰冷的湖水突然淹没头顶时,孟轩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拼命挣扎,却只激起更大的水花。

    闻君鹤半跪在岸边,西装裤被湖水浸湿,手上力道分毫不减,面无表情地将孟轩的头摁在水里。闻君鹤侧脸上,勾勒出近乎冷酷的轮廓。

    矮墙外有车一闪而过,却没人注意到湖边这场单方面的施暴。

    孟轩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水花溅湿了闻君鹤的西装袖口。等他终于被揪着头发拎出水面时,已经咳得肺都要呕出来,精心打理的头发糊在脸上,像个滑稽的水鬼。

    闻君鹤蹲下身:“最后问一次,贺宁的伤,怎么来的?”

    贺宁跟着周纪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孟轩瘫在木台阶上浑身滴水,奄奄一息,几个佣人手忙脚乱地给他裹毛巾。

    贺宁想不通这么大个成年人怎么会落进湖里。

    而闻君鹤站在几步外,正用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节都搓得发红,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贺宁刚要转身,突然听见闻君鹤叫了他一声。

    贺宁回过头,看见闻君鹤站在那里,裤腿湿了大半,布料深一块浅一块地黏在腿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宁,声音平静:“能带我去换件衣服吗?”

    众目睽睽之下,贺宁没法拒绝,只能领着他往客房走。

    走廊的地毯吸去了脚步声,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

    “这么快就熟悉周家了。”闻君鹤突然开口。

    贺宁皱眉,却没听出往日的讥讽。

    他让人找了条宽松的裤子递过去,转身要走时,突然被一把抱住。

    闻君鹤的鼻尖抵在他肩窝,呼吸透过衣料烫在皮肤上。贺宁僵在原地,闻君鹤身上还带着湖水的凉意,手臂却箍得死紧。

    “松开我。”贺宁声音发紧。

    闻君鹤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感受贺宁身上气息:“贺宁,别结婚。”

    客房的窗帘没拉严,阳光斜斜地切在地板上,把两人的影子融在一起,又长又暗。

    贺宁整个人僵住了,他向来吃软不吃硬,从前闻君鹤只要稍微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他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现在闻君鹤这句近乎哀求的“别结婚”,让他晃神刹那。

    门没关严。

    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周崇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手指转着车钥匙:“姓贺的,刚见完宾客就急着给我哥戴绿帽?”

    贺宁猛地推开闻君鹤,仓皇间甚至没看清周崇的表情就匆匆离开。

    周崇等贺宁走远,才慢悠悠地踱到闻君鹤面前,他比闻君鹤矮一些,却硬是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聊聊,关于我未来嫂子。”

    转眼就到了贺宁和周纪出国领证的日子,周纪没开玩笑,贺宁也想彻底绝了某些念想。

    周家派人送来厚厚一叠文件,贺宁签了。

    候机室里,周纪递来杯鲜榨果汁:“睡会儿吧,饿了呆会有飞机餐。”

    贺宁点点头,刚要说话,周纪的手机突然亮起来。屏幕闪烁个不停,来电显示是“周崇”两个字。

    周纪盯着手机没动,眉心微微蹙起,这段时间周崇没少作妖,不是突然“心脏病发”,就是半夜“呼吸困难”,每次目的就是都能把周纪从贺宁“身边”叫走。

    贺宁想要是他真的跟周纪有什么,应该想把周崇掐死的心都有了。

    “他又闹了?”贺宁看着周纪紧绷的侧脸。这些天他算是见识了周崇的本事,那人装起可怜来一套一套的,眼泪说掉就掉,一句“哥你不要我了吗”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那个演技贺宁都惊叹不已。

    贺宁仰头把果汁一饮而尽。

    周纪低头看了眼终于安静下来的手机,大概是周崇又给他发了什么消息,他突然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贺宁点点头。

    电视里正播着无聊的财经新闻,贺宁看着看着,眼皮突然变得沉重。他试图掐自己保持清醒,却发现手指已经使不上力。视野渐渐模糊,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再睁眼时,陌生的天花板,冷色调的装修风格却莫名熟悉,灰蓝的窗帘,深褐的实木家具。

    房门突然打开,贺宁本能地往后缩。等看清来人,他嘴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闻君鹤?我为什么在你家?”

    闻君鹤手里端着碗热汤,白瓷勺在碗沿轻轻一碰。他坐到床边,勺子递到贺宁嘴边:“喝吗?”

    两人距离近得能闻见闻君鹤身上那股冷淡的木质香,贺宁胸口剧烈起伏,闻君鹤却很平静:“周崇让我去接你的,这会儿周纪应该和他弟在飞机上了。”

    贺宁盯着他,嘴唇微微发抖:”那是……我和周纪领证的航班,你们怎么能这样。”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两个人。

    闻君鹤突然拉开床头抽屉,取出个丝绒盒子。贺宁眼睁睁看着那枚熟悉的戒指被套回闻君鹤的无名指,是当年他送给闻君鹤,被弄丢的那枚。

    “你已经结过婚了。”

    贺宁的脑子嗡嗡作响,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这张床、这间屋子。他踉跄着撑起身子,却被闻君鹤一把扣住手腕:“赶不上飞机了。”

    贺宁却下意识喃喃:“订最近的机票就行。”

    闻君鹤像是无法忍受,突然发了狠,猛地将他按回床上。贺宁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五年了,你有一次像这样急着来见我吗?”

    贺宁:“我为什么要去见你?闻君鹤,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知道吗?”

    贺宁这辈子第一次听闻君鹤爆粗口。

    “我知道,我当然他妈知道!”闻君鹤声音发颤,“我给了自己三次机会,第一次我证件在机场被偷了,第二次,韩卿给我发了你和孟轩的照片,第三次,也就是这次。”

    “我一直等着你来见我。”

    闻君鹤最开始两年的时候,是他经济最拮据的时候,闻君鹤省吃俭用攒机票钱。好不容易凑够,快要登机的护照却莫名其妙丢了。

    后来经济宽裕些,韩卿发来照片,是贺宁和孟轩靠得很近的照片,他说贺少爷果然受不了穷日子,闻君鹤那时候盯着照片发了很久的呆。

    他看着自己明明负担得很困难的房子,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我等了你那么久,可你一次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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