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13、他知道那个万人嫌贺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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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就会振翅飞走的天使。

    孟轩坐在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手肘支在扶手上,掌心托着下巴。

    他眯起眼睛看着贺宁的侧脸,视线从对方微微扬起的唇角滑到握着捧花的指节,司仪的声音忽远忽近,他想起几年前的另一个午后,贺宁也是这样站在鲜花拱门下,面前的对象是闻君鹤,孟轩记得太清楚了,贺宁踮脚亲吻闻君鹤时那笑容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甜蜜,仿佛要把自己烧成灰烬献祭般的爱。

    很刺眼。

    现在贺宁的笑容很得体,很标准。

    周纪拿起左右手递上来的戒指,然后戴进了贺宁的无名指里。

    周纪笑得温柔,贺宁在他脸侧落下一个亲吻,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周牟富和他的夫人坐在台下,听着身边的动静,最终抬起手也跟着拍了两下,嘴角微微扬起形成一个比较满意的弧度。

    周牟富想起前几日贺宁来找过自己。

    他说:“叔叔,你要对周崇狠不下心,我们这场婚礼办不成,办不成,他会一直纠缠周纪。”

    “两个儿子,总得保一个吧,您不能为了个非亲生的,把亲生的不当人。”

    婚礼举办的时候,周家走廊尽头的那盏灯始终亮着,保镖像两尊雕塑般立在门外,不敢松懈一刻,仿佛里面关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随时会撕破牢笼的困兽。

    房间里传来重物砸向墙壁的闷响,玻璃碎裂的脆声,还有布料被撕扯的刺啦声。床单被扯得半垂到地上,枕头里的羽绒飞散在空气里,飘得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雪。

    而始作俑者就仰躺在凌乱的床褥间,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他猛地弹坐起来,赤脚踩过满地狼藉,瓷器碎片在苍白的脚背上划出细小的血痕,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疯了一样拍打着厚重的房门,指节在实木上撞出沉闷的响声。

    “让我哥来见我!爸爸不能这么对我!”周崇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告诉他们,我要死了!让我哥来见我!我要死了!”

    门外依旧寂静如死。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变成一种近乎呢喃的呜咽,手指顺着门板滑落,在漆面上留下几道泛红的指痕。

    婚礼结束,拍大合照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和骚动。

    宴会是邀请函制的,闻君鹤力量出奇的大,三个安保都没能将他拦在外面。

    闻君鹤身上的白衬衫沾了尘,头发也有些乱,像是经过了什么打斗,他从少年时代起无论陷入怎样的境地都会把背崩得很直,姿态挺拔,像一颗青松,所以总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他恍惚地把目光抬起来,看向贺宁站着的方向。

    贺宁今天打扮得很好看,捧着白色纯洁的花束,像新娘,只是身边站着的人他很讨厌。

    闻君鹤第一次感受到大脑和四肢都失去血液的感觉,他从没有这种体验,好像变得无法进行复杂的思考,无名指的尾戒都变得滚烫。

    贺宁像是皱了皱眉。

    闻君鹤和他遥遥对视着,因为雇主没有开口制止,安保人员也不再动作,没人喝止闻君鹤,他便当着很多人的面往楼梯走去,直直朝着贺宁的方向。

    经过第二层的,被地毯绊了一下,手抓住了围栏的木头,才没摔下去。

    他站稳了,抬腿要继续不管不顾地往前走,有人叫住他:“闻君鹤!”

    是韩卿。

    他这一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闻君鹤身上。

    贺宁记得他耀武扬威地来到他和闻君鹤的住处门口,拿着个药瓶,告诉闻君鹤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受他父亲的威胁,那段时间贺宁总是昏昏沉沉。

    他把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理解,只觉得有一股痛穿过大脑,一直传到心脏,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他后来查过那药,就是助勃///起的药。

    贺宁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闻君鹤和韩卿要这样羞辱他。

    韩卿站在不远处,对贺宁说:“抱歉啊,我没拦得住。”

    孟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在短暂的诧异后,脸上就挂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看热闹表情,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贺宁眼睑下垂几秒,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闻君鹤几乎快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被淡淡阴影勾勒出来的清瘦轮廓。

    闻君鹤没有理会韩卿,继续往前。

    还是贺宁先开的口:“我们好像没给你们发过请柬吧。”

    闻君鹤停住了,他看着贺宁定定地道:“……我说了要接你的,我已经把房子收拾好了,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了。”

    他伸出手:“贺宁,跟我走。”

    周纪凑到贺宁耳边轻声道:“贺宁,你要是这时候走,我不会怪你的,真的,这是你最后的后悔机会。”

    说罢,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

    贺宁最开始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是在房间里开着电视,坐在躺椅上什么都不想地发呆,不会想到闻君鹤,他就会开心很多。

    其实一直困住他的就是闻君鹤。

    曾经让他一想起就心头滚烫的白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烫得他开始发疼,狠狠灼烧着他的心脏。

    时而因剧痛而清醒,陷入泥泞般痛苦的挣扎。

    贺宁温柔地回握住周纪的手,他对着安保变了脸,无情地道:“我不认识他们,赶出去,没有邀请函的人,都给我赶出去。”

    孟轩看着贺宁眼神在闻君鹤身上一瞥而过,仿佛在看一粒尘土,那般轻视高傲的神情,呼吸突然一沉,手指都在颤抖,那股激动像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里钻。

    他知道那个万人嫌贺宁回来了。

    那个不屑于讨好任何人的贺宁,只在乎自己,仿佛这世上的情爱都是脏了他鞋底的泥的贺宁。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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