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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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正在上班。

    中级法院开庭那天,孟轩还是出庭作证了。

    被告席上的韩卿终于卸下那副傲慢嘴脸,脸色惨白地听着三年有期徒刑的判决。他的律师立刻提出上诉,甩出一沓医院证明,抑郁症、精神分裂,声称是在病态心理下才做出伤人举动。

    法庭宣布休庭核实证据,贺宁走出法院时耳边还嗡嗡作响。

    韩卿那个挑衅的眼神让他攥紧了拳头,律师在旁边连说了好几声“冷静”。

    闻君鹤把外套披在他肩上,声音很稳:“别急,先找律师商量。”

    整个下午他们都在律所。

    律师推了推眼镜,说如果病历属实,韩卿很可能免去牢狱之灾。

    贺宁烦躁地摸出烟盒,闻君鹤没拦他,只是把车开得格外平稳。

    灯光打在贺宁脸上,照出他苍白的脸色。他狠狠吸了口烟,火星在指间明灭:“韩卿这王八蛋运气真好,我就知道韩家不会让他坐牢。上午在法庭上,我真想冲上去揍他。”

    闻君鹤看着他被烟雾模糊的侧脸,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人可恶,贺宁就是脾气大了点,可从来没主动害过谁。

    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没用。

    幸好当初贺宁被救回来了,可那些罪不能白受,总得有人还。

    现在的贺宁看着尚好,可闻君鹤记得周纪说过,他从前瘦得脱相,风一吹就能倒,脸上那点婴儿肥全没了,脆弱得像张纸。

    闻君鹤以前觉得贺宁单纯,可他从没想过让他去面对这世间的残酷。

    “韩卿逃不掉的。”闻君鹤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该还的,他一样都少不了。”

    贺宁没接话。

    虽然是句空泛的安慰,但奇怪的是,他心里确实好受了点。

    法庭宣判那天阳光刺眼,韩卿靠着精神病证明当庭释放。

    贺宁坐在旁听席没动,听着韩卿律师在那狡辩,说什么案发时神志不清,不负刑事责任。

    闻君鹤在旁边跟律师低声商量继续上诉的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贺宁手机突然震了下,收到条匿名视频。

    点开就看到昏暗画面里,韩卿被个高大男人按着后颈,两人距离近得诡异。那人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贺宁太熟悉了,是贺闳兴从不离身的那枚。

    视频里贺闳兴突然转头,眼神冷得像刀,直直刺向镜头:“拍什么拍?”

    语气里带着惯常的不耐烦。

    发件人还附了句话,更劲爆的都被你爸毁了,就剩这段。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

    贺宁手指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他猛地按灭屏幕,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闻君鹤察觉到不对,转头看他:“怎么了?”

    贺宁摇头,把手机狠狠塞回口袋。抬眼就看见韩卿冲他露出个挑衅的笑,嘴角咧得刺眼至极。

    贺宁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崩塌,韩卿太知道怎么毁掉他了。

    他爸,贺闳兴,居然跟韩卿有过那种关系。

    这个认知比任何打击都致命,指甲陷进掌心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他猛地推开人群往外冲,闻君鹤在身后喊他名字,追上来拽他胳膊。

    贺宁转身就是一巴掌,手指着闻君鹤鼻子,眼眶通红:“你他妈早就知道是不是?什么何承,什么查不到,全是放屁!”

    他甩开闻君鹤就往门外跑。

    韩卿正被法警押着往外走,律师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韩卿走在最前面,脸上还挂着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他刚迈出法院大门没几步,突然一辆银色面包车从侧面路口横猛冲出来,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冒出白烟,直冲着韩卿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韩卿整个人被撞飞出去好几米,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血立刻从他身下漫出来,在阳光下红得刺眼,顺着地面砖缝慢慢扩散。

    他的律师吓得公文包都掉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人群瞬间炸开锅,尖叫声、脚步声乱成一团。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空气,红□□光交替闪烁。

    闻君鹤一把拽住贺宁,手臂勒得他肋骨生疼:“韩卿被车撞了,你冷静点!”

    声音里带着剧烈奔跑后的喘息。

    而贺宁看着远处忙做一团的画面,和韩卿垂落在地上的手指。

    与此同时,监狱放风区的阳光正好。

    贺闳兴靠在墙边,听着身边人低声说话。他眯了眯眼,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指节,那里少了枚惯戴的玉扳指。

    “老五的人情,”他语气平淡,“就当还了。”

    第27章 我腻了这种畸形的关系 你明年就三十了……

    贺宁盯着不远处拉起的黄色警戒线, 警察正大声维持秩序。

    救护车的后门“砰”地关上,医护人员动作利落地将担架推上车。地面那摊暗红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像泼墨似的晕开在水泥地上, 边缘已经有些发黑凝固。

    闻君鹤的手臂环上来,掌心贴在贺宁后背:“我们先离开。”

    声音混在四周嘈杂的人声里。

    贺宁猛地挣开,力道大得自己都踉跄了一下。他盯着闻君鹤, 眼神冷得像看陌生人:“我自己会离开,闻君鹤, 你离我远点!帮贺闳兴骗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你不是最恨他吗?你还帮他, 凭什么就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远处警笛声还在响, 围观的人群举着手机拍摄。

    闻君鹤的手悬在半空:“宁宁,我不想看你不高兴。”

    贺宁胸口剧烈起伏, 眼前发黑。为什么偏偏是贺闳兴?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那片混乱的现场,医护人员正把担架往救护车上推,警灯的红光刺得眼睛生疼。他现在只想亲手掐断韩卿的脖子,或者干脆让这个人永远消失。

    “开心?”贺宁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自从遇到你们, 我就没开心过一天!”

    闻君鹤看着贺宁头也不回地钻进周家的黑色轿车。车窗贴了防窥膜, 他连贺宁的背影都看不清。

    晚上周纪来敲门, 手里提着食盒。他听说白天的事后, 总觉得不放心。

    贺宁机械地吃着饭, 周纪没说话, 就坐在他对面等。

    周纪:“白天的事应该是有人策划的。”

    贺宁划开手机, 伏绍的道歉短信跳出来。他皱眉扫了两眼,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电话接通后,信号断断续续, 伏绍的声音时有时无,说没能保护好他,让他受苦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贺宁打断他,“绍叔,我就问一句,我爸跟韩卿真好过?”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只剩下电流的杂音。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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