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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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落落的,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他终究不是贺闳兴,做不到心狠手辣;也没有闻君鹤的本事,有那样强大的心理素质,

    贺宁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才会在那些阴谋算计里卷入差点丢了命。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报复的快感就像劣质酒精,上头快,后劲大,最后只剩满嘴苦涩。

    他们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报复的不是闻君鹤,是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闻君鹤神情痛苦:“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没用了?”

    贺宁别过脸:“早就完了,以后好好过你的日子,余生都要坦坦荡荡地活。”

    闻君鹤突然伸手,只来得及抓住贺宁的一片衣角。

    布料从指缝滑走的瞬间,他想起很多年前,贺宁也是很多次抓住他的袖口,被他甩开。

    现在位置调换,他才明白这个动作多伤人。

    贺宁把闻君鹤的电话、微信全拖进了黑名单。

    他去探监那天,隔着玻璃和贺闳兴对坐,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分钟。

    最后还是贺闳兴先开口,嘴角挂着那种熟悉的的笑:“解气了吗?”

    贺宁盯着他爸看,这人眼角有皱纹了,眼神带着年轻时锐利,却像匹随时准备扑食的狼,而是暮年垂垂的老狼。

    贺宁:“我没觉得痛快。”

    贺闳兴放软了语气,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是爸爸错了,以前太混账”

    话没说完就被贺宁打断:“我的事以后自己处理,别再把闻君鹤扯进来,他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贺闳兴突然笑了,眼神渐渐锐利:“说实话,他来看我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贺闳兴的声音透过探视窗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宁宁,这世上没有人是什么例外?权、钱、色,谁逃得过?”

    的确没有什么人是不一样的,人到了年纪,入世够深,权欲,利欲,情//欲,都会猖獗贪婪地扑过来。

    贺宁盯着父亲眼角新添的皱纹,贺闳兴继续开口说:“别指望谁能永远干净,更别想着改变谁,宝贝,怎么到头来,最天真的还是你呢?”

    “闻君鹤以前畏惧着我的权势,恨我,结果现在才发现的确那是个好东西,否则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你妈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个时候爸爸发誓再也不会落入那种屈辱的境地……”

    “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开开心心的,闻君鹤他非池中之辈,以前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觉得他固守的高傲太可笑了,他看不起我贺闳兴的儿子,现在不一样了。”

    贺闳兴隔着玻璃看贺宁:“他真的臣服于你了。”

    贺宁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闻君鹤不也一步步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他就是不甘心。

    “闭嘴!”贺宁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眼眶发红:“他凭什么要看得上我,我们是什么良善的大好人吗?”

    “我真是讨厌死你们了,你们从来都不知道我要什么,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罢了,那么自私,用我当什么借口!”

    贺宁说罢就要离开,贺闳兴叫了一声宁宁。

    贺宁:“你不该让闻君鹤开那种头的,我真是过够了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是你的为所欲为毁了我们家!你怎么好意思提起妈妈,别再沾闻君鹤,否则我以后再不要见你!”

    贺宁转身就走。

    贺闳兴在后面喊他小名,声音突然老了十岁。

    贺闳兴猛地起身,却被狱警一把按回椅子上。

    “我心软的傻孩子”贺闳兴他甩开狱警的手,自己转身往监区走。拖鞋踩在水泥地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铁门后。

    妻子的面容在贺闳兴多年的牢狱记忆里已经模糊成一片,只记得是个温婉的女人。

    贺宁小时候总缠着他问妈妈的事,他能说很久,从他妈妈慧韫的名字开始。

    他摸出张旧照片,边角已经发黄卷曲。照片上的女人抱着婴儿时期的贺宁,笑容温柔。

    贺闳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停尸房。要是当年没那么贪心,现在是不是还能一家三口在一起。

    贺闳兴把照片塞回枕头下。后悔有什么用?路是自己选的。

    *

    周纪难得休息,他在院子里悠闲地翻阅着一本书,面前摆着一壶茶。

    周崇刚睡醒的样子有些散漫,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连拖鞋都只趿拉了一半。

    他晃到周纪面前,看都没看就伸手捏了块茶点塞进嘴里,他向来娇气,吃穿用度都是单独备着的,连茶点的糖分都要精确到克。

    周纪眉头一皱,语气冷淡:“少吃点糖。”

    自从结婚后,他就和周崇保持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像在两人之间划了条线,谁都不准越界。

    他履行着兄长的责任,但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彼此都钉在各自该在的位置上,不再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周崇嚼着茶点,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他抬眼看周纪,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吗?”

    周纪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只想当个普通的兄长,可周崇偏要一次次越界,把简单的关系搅得复杂。

    周崇瞥了眼他手里的书,封面烫金的哲学标题在灯光下反着冷光。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佻:“读了这么多道理,哥,你活明白了吗?”

    周纪合上书:“身体好了就去上班,别整天游手好闲。”

    周崇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我上过班啊,去贺宁那儿。”

    他歪着头,笑得挑衅:“我把他出轨证据都甩你脸上了,你倒沉得住气,八风不动。”

    “他是我的伴侣。”周纪声音冷了下来,“我们的生活,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他抬眼:“安分点,别让爸和妈操心。”

    周崇忽然凑近,呼吸几乎喷在周纪耳畔,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恶意的愉悦:“我安分得很,反倒是你,最近你那位‘伴侣’失恋了,你没发现吗?”

    周纪却连眼神都没变,拿着书转身就往楼上走。

    周崇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瞪得发红,突然提高声音:“对!我就是不让人省心!可你呢?你当初骗我说只要我变好就跟我在一起,我信了,我改了,结果你跑了!”

    他的声音里压着颤,像是要把这些年憋着的怨气全倒出来:“国外那一晚也是骗我的,对吧?周纪你就是个懦夫,你永远只想逃,你们把我当疯子一样关着,二十四小时盯着,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庞娆站在一旁,粉色披肩裹着肩膀,她蹙着眉,想上前又不敢。

    贺宁正好从楼上下来,听见动静,脚步一顿。

    周纪没有发火,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漠然地丢下一句:“只有小孩才会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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