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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暴雨里》 5、第 5 章(第2/3页)
但苏祈安在谭斯京这儿,却只能用“普通”来形容。
谭斯京没说过这话,苏祈安心里却是清楚的。
就比如此刻,她没来过这样富丽堂皇还包场的高尔夫球场。
谭斯京先去了外头,进来时身上有些薄淡的烟草味,没一会儿就彻底地散了。
他就这么无声看着她眼里的局促。
这不是初见,但气氛就这么沉了下来。
桌上的甜点什么抹茶芝士,蟹肉鱼子酱,朗姆酒芝士,红酒绘梨,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苏祈安一口没动。
算下来,这是第四面了吧?
怎么会这样,这样惊喜,又这样遗憾?
情字当头,太多顾虑了。
心思飘着,她沉默眨眼。
这些动静,谭斯京都看在眼里。
成年异性之间,对于一些风月无需挑破,是与生俱来的感知,苏祈安的目的,谭斯京不是白痴,他了如指掌。
包括苏祈安今天来的目的不仅仅是手链,而是和他发生一些什么。
她今天既然说要过来,他谭斯京不是不懂这话头的意思是一个什么样的夜晚。
他没那心思。
只是想不明白,这姑娘他什么时候见过?还锲而不舍上了。
苏祈安问他酒吧的事,从那天他怎么会出现在酒吧到装作不知他是酒吧老板。
有一些问题问得直来直往,尴尬到像多年不见的亲戚叙旧。
谭斯京兴致不算高,不太想回答,说几个‘嗯’字得了。
直到苏祈安自认为该结束了,又有些破罐子破摔认为这是最后一面时,问:“谭斯京,你喝酒吗?”
“我可以喝那个吗?”
苏祈安想起那天酒吧,她装作会喝酒的模样。
她不想被排除在外,成为世界的第三者。
谭斯京笑了,半开玩笑地说:“苏祈安,你是酒蒙子吗?”
“喝醉了又要骗我送你回家?”
一个‘骗’字,之前的半醉与清醒昭然若揭。
喝完酒,是不是就醉了?有些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发生?
但“送你回家”四个字,代表着这事儿是没可能的,今晚是没可能的夜晚。
也是两人之间的戛然而止。
苏祈安没想跟谭斯京发生什么,她不敢,名山那次是意外。
一开始,拥有照片,没想过会再见面,可是后来见了面,又忍不住去想,还能不能继续产生交集?
她抬眸,和他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交汇。
四目相对,苏祈安跌落进那冷峻眉眼里。
心脏流淌进一股溪流,潺潺无声。
她不自觉地开了口,清甜的嗓音带着干净,婉转的解释不是那个意思,“那你会觉得麻烦吗?”
谭斯京又笑了一下。
他长得太好看,太漂亮了。
从前太多人为谭斯京的样貌失神,说俗了点,苏祈安也是其中一个。
以至于那笑容太过晃神,苏祈安走了神,压根儿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再有下回就让我自己走回去吗?”苏祈安眨了眨眼,又紧了手,忍不住再问。
平日里也没这么爱记别人说过的话,更不怎么和人打交道。
只是他特别了一点。
所有的生涩都隐藏在无故多了的小动作里,叫在人情世故场里混得风生水起的谭斯京一眼识破。
既然双方都觉得没可能,谭斯京倒愿意送她回去了。
抛了那没必要的夜晚,才让人觉得有兴致。
像是不记得说过这话的样子,麻不麻烦的问题也没回答,谭斯京挑了个话回:“那就再下回吧。”
罗曼尼康帝,贵得要命的红酒,好几杯都进了苏祈安这喝酒的新手肚里。
算不算暴殄天物?苏祈安想着。
若说上次有六分是她装醉,这次到最后想不醉也难。
压根儿是第二次喝酒。
实在是她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能再见谭斯京,以至于她忍不住盯着桌上的菜看。
包场的高尔夫球场,琳琅满目的下午茶,甚至是好几个人的分量,明明赔的是谭斯京,最后成了她的腹中之食。
这算浪漫的告别仪式吗?
喝了酒,想什么说什么。
她是真的有一些失落。
直到谭斯京应她那句:“送你回去。”
她才大梦初醒似的。
苏祈安没想到谭斯京还能送她第二回,也知道今天就到这儿了,有没有下回,全然不知道。
从餐厅到厦城大学附近,人有些多。
黑色大g刚经过高速桥,前方就是学校。
还未接近学校,堪堪到附近,谭斯京打了个方向盘想掉头,苏祈安迷迷糊糊地就说往另一条小路走进去。
另一条小路是个小巷子,除了巷子口停着个卖烤红薯和烤玉米的小摊,安静得很。
摊主是个大爷,大爷拿着钳子从烤炉里夹住红薯,红薯被烤的炭黑,露出嫩黄的薯肉,其中的香味能飘三里地。
苏祈安看过去,指着小摊说:“你要吃那个吗?特别香,可以试试。”
热乎的,软糯的,捧在手里,心都跟着舒服。
说完,她又忽然想起什么,思绪飘着,含糊地说了句:“你以前不爱吃这个。”
谭斯京看着苏祈安被晚风带起的鬓角发丝,随意说:“想吃就买。”
没说谁想吃,却又都听得懂。
苏祈安跑过去买了一个。
能开在学校附近的东西都便宜,一个红薯就八元,又大又香,握在手里可以算得上是暖手宝,何况是良心价。
买完,苏祈安提着白色塑料袋跑过来。
迎着风,身上清淡的酒味与红薯味融为一体,最后消退于风里。
苏祈安想把红薯分一半给谭斯京,刚出炉的红薯还没碰两下,白嫩手指就下意识地想松开,烫得在手心里窝了个红圈。
谭斯京接过了,替她分了两半。
嫩黄红薯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香味。
她知道他不爱吃,但那一半谭斯京还是提在手里。
谭斯京没吃,就这么看着苏祈安。
好似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那瞬间,谭斯京只觉得阮晋伦说得没错,苏祈安有些眼熟。
餐厅里的问句在此刻得到答案。
他语调缓慢地问眼前醉酒的苏祈安,“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爱吃这个?苏祈安,你了解过我。”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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