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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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晋伦知道他不感兴趣这些,也没继续说:“他已经去巴黎了?”

    提到这事儿,谭斯京面上算是有了点情绪,眉眼晦暗,阁楼靠窗的位置,冬日清晨阳光温和耀眼,即使照进室内,也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落得个好名声。”谭斯京蔑笑一声。

    谁不在说谭仲言和他妻子伉俪情深?

    一个月前,谭斯京昼夜颠倒,下午三点在罗伯威醒来,驱车回了谭家。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谭淑华,而是谭仲言。

    黑色行李箱放在客厅沙发边上,正陪着谭淑华吃下午茶,闲情逸致得很,抛了一切,自然言笑晏晏。

    看到谭斯京,还能叫他一起坐下吃点,说是订了七点钟的飞机票,飞去巴黎。

    谭淑华了解其中弯弯绕绕,这顿下午茶也是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你生小京就是为了在这一刻当个逃兵吗?”

    这话说得,真是一针见血。

    谭斯京没坐到餐桌上,而是坐在沙发上,长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放在腿上叩着,声线冰冷,“既然有这打算,当初何必同意我学法?”

    谭仲言用力放了筷子,“啪”的一声,彻响室内:“那是你妈同意了,学什么是你妈当初生你的时候说给你自由。我不想给你吗?”

    “你妈死了!”

    谭淑华听不得这种话,打小这两父子关系不好,见多了他们争吵,也是怕了:“吵什么?当我死了?”

    谭斯京笑了,那笑凉得很,很是无谓地说:“您也挺有本事。”

    谭淑华烦死了,也丢了筷子:“要走赶紧走,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她知道谭斯京同意了,否则也不会让谭仲言走。

    谭仲言从餐桌上起身,地上铺了毛毯,椅子被拉开时没有声响。

    他拉着行李箱,在离开时回头,朝谭斯京那样沉重地说了一句:“我是对不起你,但我是真的爱你妈。”

    STG,谭仲言也是真的不想干下去了,但家大业大,能去找谁继续撑着,一家子得养活下去,倘若不是这些,他早奔着巴黎去了。

    这点执念了了,也没什么意思了。

    谭斯京是同意了谭仲言的做法,也是真咽不下这口气,横竖多少都是被强迫的。

    他平静地回了句:“有空回来。”

    倒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回来看看谭淑华。

    阮晋伦听了这事儿,啧啧两声,“真难想象。”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跟我说一声。”

    “最近这周不行,徐清落忙着演出,我要负责接送,苏……”

    说到一半,又住了嘴,偏头看一眼谭斯京。

    得,人还平静着,不落痕迹地又问:“那酒吧不开了?”

    什么酒吧?start酒吧。

    很久都没听过这酒吧了,网上都在问是不是不开了,关门了很久,当时那么火,一堆奔着酒吧老板去的。

    谭斯京漫不经心地往楼下投了一眼,低眉敛眸,路上行人纷纷,无趣得很,“缺点时间。”

    阮晋伦往椅背上那么一瘫,整个人都舒服了:“那你最近还住罗伯威?”

    这话有点八卦,还有点试探,更多的是凑个热闹。

    长指端了茶杯,顺了阮晋伦的心,慢条斯理摩挲着薄薄杯缘,才说:“没有,太远了。”

    确实,

    一开始那罗伯威小区住址就在郊外。

    海景小区,位置偏,就图个冷清景好。如今忙死了,谁还有空每天开个来回共80分钟的路程回罗伯威?

    想累死张鹤轩啊。除非给他涨工资。涨工资是一回事,也得看人谭斯京愿不愿意奔波。

    阮晋伦看了眼谭斯京脸色。

    一眼就确定,人不愿意。

    “那现在住哪儿?”

    “上东。”

    上东,STG附近的小区,寸金寸土的市中心房价,物业服务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不亚于罗伯威。

    堪比酒店,当真适配谭斯京。

    昨夜下了场暴雨,雷声轰鸣,听说这场雨会连续下个好几天,间断地下。

    这会儿已经天色暗沉下来,分明刚刚还出了太阳。

    阮晋伦没带伞,有些无语:“一会儿有没雨伞,借我一把。”

    “借人了。”

    “借谁?”阮晋伦纳闷,“刚刚也没看到人来了啊。”

    谭斯京没答话.

    那把黑伞苏祈安到家后特意将它擦了一遍,等晾晒干后才收起来。

    苏祈安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也不会觉得这把伞代表着什么。

    一把伞而已,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等第二天中午下班午休时苏祈安叫了个顺丰快递,这把伞高定,价格贵得要命的,所以苏祈安要求的是上门签收,一定要本人。

    快递小哥穿着厚重的工作服,外头冷得要命,进了开着暖气的全品,忍不住哈了气说好暖和。

    苏祈安露出礼貌地笑,前台已经去休息了,她倒了杯水给快递小哥,扫二维码。

    快递小哥收了苏祈安的身份证,提醒:“地址要写得详细一些,最近有些客户写得不全,电话打爆了都找不到地址。”

    苏祈安指尖一顿,纤长睫毛宛如羽扇。

    填的是罗伯威的地址,这阵子没有刻意地去想,没想到在填下地址的那一刻还是烂熟于心。

    只不过电话号码写的是张鹤轩的,她固执地不想填谭斯京的电话号码。

    但收件人写的是谭斯京。

    特意交代了快递小哥这伞价格不菲,要收件人当面签收,快递小哥一口应下,尤其是在这律所里头,生怕处理不好,所以格外用心。

    等到下午,苏祈安就收到了快递小哥的电话。

    他扯着嗓子在罗伯威小区门口对着电话那头的苏祈安说:“小姐,这快递没法签收,这里没人住。”

    快递小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快递盒,想到这小区户主个个都是身价百倍的人,他感觉接了个烫手山芋:“小姐,您看您有没有空签收,我给您退回去,这伞贵重,放在快递站我也不放心啊。”

    贵重贵重,没想到这两个字还成了绊脚石。

    兜兜转转,这伞不到几个小时,又回到了苏祈安的手里。

    递到苏祈安手里时,快递小哥顶着冷风,还在说:“小姐,那罗伯威快递柜里的快递很久都没人领,扣了多少钱都不知道。早就没人住了,联系了只有那钟点阿姨在,她也不敢乱签收啊,您交代了这很贵重,我哪敢给钟点阿姨签收,她自己都不敢签收。”

    这话说的。

    “快递柜里的快递很久都没人领了,扣了多少钱都不知道。”重复在苏祈安的耳边。

    很久都没人领了,这里没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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