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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瘾落春色》 12、受伤(第2/2页)
脊背,一眼看穿,慢悠悠出声:“怎么?又不是第一次去了。”
确实,反正还有阿姨在,简宜僵硬的后背又逐渐缓和,路程过半,她终于想起来之前一直没机会问的事:“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京大附近?”
前方开车的司机也跟着看了眼后视镜,似乎是在好奇孟庭礼会如何回答。
孟庭礼倚着靠背,半是闲散半是认真:“想看看有没有迷路的流浪猫,捡回去养着。”
“你喜欢猫?”显然,简宜没听懂。
孟庭礼轻笑,看着她:“不好说,得看是什么样的。”
话题并未持续多久,孟庭礼接了个电话,说的是公事,简宜有意不去听,视线落到窗外,看着飞速后退的景物,直到身边的人挂断电话。
她再想开口时,孟庭礼疲惫地闭了闭眼,她没再出声打扰,直到踏进他的住处,看着随之亮起的灯光,才后知后觉问了句。
“你家的阿姨呢?”
孟庭礼扬了扬眉眼,望着她的视线似有揶揄:“好问题,你觉得呢?”
意识到阿姨不在,简宜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在见到孟庭礼解了领带,靠坐在沙发上捏眉心时,这些不自在顷刻消失,方才在车上时,她便看出孟庭礼疲惫的厉害。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联想到上次他忙得没时间吃饭,简宜没多做考虑,走到他身边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孟庭礼在飞机上吃过,虽然不多但不至于饿着,只是眼下见她眼里透了两分关心,他下意识摇头:“还没。”
“面可以吗?”说着,简宜往开放式厨房走去,“我先看下你冰箱里有什么。”
孟庭礼望着她的背影怔了怔,有记忆开始,吃的穿的就一直是家里的阿姨准备的,冷不丁有人要给他做吃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浮过的情绪有些陌生,起身随着她走到岛台边,问道:“会做吗?”
简宜见他跟了过来,好笑地反问:“干嘛,怕我炸你厨房?”
孟庭礼视线落到她右脸的伤口:“炸了倒是小事,别又伤了自己。”
简宜看着他不大信任的眼神,笑笑不解释,拉开了冰箱门,里面食材不少,都很新鲜,一看就是阿姨时常备着的,偏头询问他的意见:“那我看着做了?”
孟庭礼点头,右手轻抬,示意她尽情发挥。
从冰箱挑了几样菜,放进水槽里冲洗,简宜手里动作不停,期间扫了眼一旁“监工”的孟大少:“建议你先去洗个澡放松下,等洗完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没事。”孟庭礼站在一旁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在见到她切菜的动作十分娴熟时,才诧异地问了句,“你常做?”
“嗯,来京大前常做。”简宜将切好的菜先放锅里焯水,随后捞起放到一旁备用,“我外婆腿不太好,不能长时间站着,所以一般都是我来煮饭。”
为什么单单只提了外婆,孟庭礼极有分寸地没追问,只顺着她的话说:“看样子,你和你外婆感情不错。”
“那是自然的。”简宜笑了笑也没有多解释,她动作很快,没多久面就端到了孟庭礼跟前,“尝尝吧,阿姨不在,就算不合胃口你也只能凑合吃了。”
孟庭礼淡笑,不吝啬夸奖:“瞧着不错,味道应该差不了。”
简宜随着他一起浅笑,抽出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继而托着腮告诉他一件事实:“说实话,除了外婆没人尝过我的手艺,所以味道到底如何,真不好说。”
孟庭礼挑了挑眉,心情没受半点影响:“听上去,是我的荣幸。”
一碗面,孟庭礼吃的很快,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真饿了还是其他,只在吃完后看向简宜。
“我想,我应该拿实际行动证明了你的手艺。”
简宜笑容深了些:“是,多谢孟总捧场。”
这一声孟总带着些以往从没有过的嫣嫣笑意,孟庭礼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调调,莫名口渴,垂了眼,不动声色地端起一旁的清水喝了小一半。
简宜将碗筷放进水槽,想要收拾时,肩上传来轻微的力道,将她带离了厨房。
“放着吧,明早刘姨会来收拾。”说着,孟庭礼朝着二楼的方向轻抬下巴,示意她,“老地方,早点休息。”
简宜点了点头,但听他这意思,似乎还没休息的打算,下意识问:“那你呢?”
“还有些事没处理。”说着,似笑非笑看她,“怎么,要陪我吗?”
“你忙。”简宜毫不犹豫地转身上了二楼。
身后隐隐有轻笑声传来。
二楼客房,简宜推开房门,里面陈设未变,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但走进内嵌的浴室后,她才发现之前洗手台面上摆着的一次性.生活用品已经没有了,没有添置过新的,这就意味着上次那些全是临时准备的。
忽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这里就她和孟庭礼两人,拉开房门,她疑惑看向房门口的人:“还有事?”
“新的,凑合穿吧。”孟庭礼是来送衣服的,很明显,他手里的纯白t恤是男士的,是他的尺寸。
简宜怔了怔,不知道该不该接。
孟庭礼还要处理公事,没时间陪她耗着,挑了挑眉,“不喜欢?那只能你自己去我房间挑了。”
闻言,简宜立刻伸手将衣服接过:“不用,这件挺好。”
关上房门,简宜看了眼手心的衣服,似乎是有些纠结,但最终她还是带着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时间已过十二点,手机上有周婉一小时前发来的消息,问她和廖佳琪的事情有没有解决了,简宜一直同孟庭礼在一起,没怎么注意手机,看到后立马回了消息。
周婉没回,应当是睡了。
半夜两点,简宜口渴的厉害,半梦半醒着下楼接水喝,发现书房门的空隙中隐约还有灯光透出。
她眼底惊讶,轻轻将门推开:“孟庭礼。”
书房里的人闻声偏头看了过来,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单薄的肩膀自是撑不起的,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将掉不掉。
“你怎么还不睡?”困倦的语调比平日里软糯不少。
孟庭礼不答,起身走向她,指腹轻轻抚上她右脸的伤口,将贴在上面的几根发丝拨到她耳后。
这才开了口,声音在长时间的工作下,带着些喑哑:“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简宜半醒,怔怔地看着他:“什么?”
孟庭礼的指腹并未从她的脸侧挪开,只是避开了伤口,缓缓摩挲,“你的那些理论,不打算和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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