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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纯人类在异种调查局当名侦探》 50-60(第23/24页)
专注地听着。
听完白璃的结论,他点了点头,没忍住问了句题外话,“睡前那十几分钟,你是不是就已经清楚了这些问题?”
“嗯不止这些。”
白璃闻言轻笑了一下,她转而看向他:
“接下来还有关于她身体上的痕迹,当时的主张是情绪崩溃的死者自己割伤了自己,然后在抑郁症的病情下自杀。”
“但是死者的伤痕分布多分布于面部,肩胛骨、手臂前侧等也有伤痕分布——”
她说着,手腕上的终端闪过一抹蓝光,尸检报告的照片出现在了空中。
“面部就算了,”北辰听着,同步反应过来,“想要自己割伤自己的肩胛骨难度有点大吧?”
“不是,这种情况当年的报告就这么递上去了?”
“嗯,就这么递上去了。”
白璃的语气似乎一直没变化,从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又轻又柔。
可现在听来,又像是湖泊里冰层与冰层轻碰。
“给的理由是,死者在情绪失控时自己撞上尖锐物品弄伤了自己。”
“但是伤口痕迹不对劲吧?”
北辰指着伤口照片,“这明显是刀伤,而且到底要怎么撞才能撞成这样?”
“”是呢,“白璃同样抬着眼,“而且,你仔细看这些伤口,能看出来什么吗?”
北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狮耳细微地转动着,想了想,突然道:
“这些是不是跟你之前仔细看过的韦浩轩的伤口有些相似?”
白璃意外地挑了挑眉,夕阳在她剔透的眼眸中折射出光彩:
“没想到,你记忆力与模式识别很敏锐呢,当时明明都没敢看尸体的面部,现在居然还记得伤口的具体形态?”
“喂,没必要见缝插针地嘲笑我一句吧?”
“抱歉抱歉,”白璃摆了摆手,“伤口边缘无收缩、皮下及深层组织无出血现象,要是检测的话估计同时会得到无炎症细胞浸润的结论。”
“——这是无有效生活反应,换言之,其中一些伤口是在死者心脏停止跳动,或者濒死期血压极低时造成的。”
卧铺车厢内,一时只剩下列车飞驰的规律声响和夕阳沉落前的寂静。
悬浮的幽蓝影像显得格外冰冷。
“再说得详细些,”白璃,“死者是被人活活凌虐致死,然后吊上吊灯,伪造成的自杀。”
第60章
盛大的夕阳之后,哪怕是夏天,这个一天
将要落幕的时候也总会让人觉得寂寥。
黄昏燃尽了最后一丝余烬,将天幕烧成一片沉寂的暗红与靛蓝交织。
车厢内,流动的光影消失了,只剩下窗外飞速掠过的、轮廓模糊的山野剪影,以及车厢顶灯投下的、略显清冷的光晕。
余晖尽染,也是这个时候,车厢的播报传来一道端庄的女声,提醒车辆即将到站。
如果是这个时候到站,那么车辆就会在第二天的下午时候发车。
白璃垂眸安静听着播报,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最后一抹残存的、带着倦意的暖金色余晖涂在她的眼尾。
直到那平稳的女声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彻底消散在车厢的空气里,她才仿佛从某种深沉的思虑中缓缓抽离,慢慢抬起了眼眸。
夕阳最后的暖意从她眼尾褪去,留下的是沉静如水的清冽。
“但是,”北辰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还有什么解释不通?”
白璃轻轻应了一句,“嗯,是啊。”
“血迹。”
她在原地踱着步子,刚刚好走了个小小的圆,于是竖起的指尖也划过一个圈。
“这也是当时草草结案的原因。”
浑身的伤口,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任何血迹,是个人都会觉得诡异到恐怖了。
“最后是检测出了淋浴下有大量血迹反应,所以结论是自残?”
北辰捏了捏鼻梁,看得出来有许多话在嘴里过了一遍,最后只说出来一句:
“真的吗?”
傍晚最后一缕稀薄的天光尚未完全湮灭,在靛蓝色的天幕边缘挣扎着,将站台的顶棚和远处建筑的轮廓镀上一层模糊而温柔的暖橘色。
站台瞬间活了过来。
人声鼎沸,如同潮水般涌动。背着厚重行囊的旅人步履匆匆地汇入出站的人流。
也有不少乘客只是推开车门,站在狭窄的车厢门口透口气。
白璃侧过头,目光随意地投向这喧嚣的窗外景象。
她的视线只是轻轻掠过那些涌动的人影和昏黄灯光下的站台,如同掠过一幅与自己无关的背景板。
夕阳残余的微光在她清冷的侧脸上投下浅浅的光晕,却未能融化她眼底那份置身事外的淡漠。
她红唇微启,声音平静无波,漫不经心道,“收拾一下。”
北辰收回视线看向她,尾巴轻轻扫动了一下,尾尖那簇深色的毛发无声地卷了卷。
“我们准备回去了。”
她这么轻轻说
太阳将将落下的蓝调时刻,整个天空飘渺着一层深邃静谧的蓝。
光线变得柔和而缺乏方向感,远处城市的轮廓也模糊不清,天地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不真实的宁静与寂寥。
这个时间也到了饭点,列车静静停靠在站台。
车上大部分乘客都已涌向餐车,那里传来隐约的杯盘碰撞声和人声笑语。
观光列车的便利之处在于它有专门的停靠专线,可以安然在此休整一整夜,因此也有不少人选择下车,去站外寻觅地方特色小吃。
但总的来说,车上的其他车厢已经没什么人了。
此刻的车厢走廊,如同退潮后的沙滩,空旷得令人心慌。
暖黄色的壁灯照亮了空无一人的过道,投下长长的、静止的影子。
脚步声、交谈声,仿佛都被那层蓝色的寂静吸走了,只剩下列车本身低沉的、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除了这一节卧铺。
“叩、叩、叩。”
清晰、规律,甚至带着点礼貌意味的敲门声,骤然在死寂的车厢走廊里响起。
声音并不大,却像投入平静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冰冷而充满回音的涟漪,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卧铺门板,在空荡的过道里回荡、扩散。
“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传来全雨灵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如同裹着蜜糖的刀锋。
她耳垂上那枚小小的耳钉,在昏暗的蓝调光线中倏然闪过一道冰冷、锐利的微芒,如同毒蛇的鳞片在暗处反光。
“还不打算开门吗?”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能想象门内人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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