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究竟何时迁都(基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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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超出了他的预料。

    就说眼前这处被称之为千里西关郡最大的城中街市,也不过纵横三四条街。

    这所谓的街市,几乎清一色的黄土坯房屋,青灰的盖瓦屋顶。

    屋瓦倒俱是崭新,显然的确是全城上下刚刚结束了一场“强换房顶”的活动。

    眼下入了初冬,黄土的地面已经被冻硬,这才免了车马一过,就黄土漫天的场面。

    不过,虽然地方极度贫陋,但的确是他迄今为止,在西关境内所看到的最热闹的一处。

    无论是坊工、皮布工还是铁匠,都来往频繁,铺中伙计匠工手中活计不停。

    亦有不少来往其间寻货采买之人,他们这一行人走在其间,丝毫不显眼。

    池牧问王彦朋:“依你们看,这是西关侯想要同这些边民做买卖?”

    王彦朋点头回应:“正是。”

    他以自己往日对西关小侯爷的了解分析道:“想来小侯爷此前虽然在刺史府耍强使横,索要了这许多钱粮货物,但西关侯府如今不足百口人众,徒留那么多的布匹与粗铁原料,想必一时之间也并无可用之处。咱们这西关小侯爷池少将军想必也有了了解那,那可是丝毫不忌讳皇族侯爷身份!与这些个边地平头百姓做买卖,换取收入这样的事,西关小侯爷做来,倒也不算稀奇。”

    池牧听完,不置可否。

    西关侯府境况不佳,他的确是亲眼看到了。

    “西关小侯爷绝对有问题!!”

    池牧想起昨夜,伊伯利满身青紫伤痕与血痂,却睁着双目,用一种郑重的过了头的语调向自己低喊。

    “池少将军,你要相信我!从西关小侯爷不足七岁起,我几乎日日看着他长到今天!七岁的孩子不会作伪,从前的西关小侯爷他是真的恶与蠢到了家!所以……问题就一定出在现在!”

    池牧盯着他问:“那么,到底是什么问题?”

    当时的伊伯利,在听到池牧的问题时,却神秘兮兮的试图更靠近池牧,并且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被什么并不存在的人听到。

    伊伯利道:“现在的西关小侯爷……叫人掉包夺魂了!”

    池牧闻言,抬头盯了盯伊伯利头顶,那个被西关侯踢出来的碗一样大的肿包高高肿起。

    曾经的西关郡刺史伊伯利,双目充斥着血丝,精神亦不正常的亢奋。

    “啧。”

    池牧露出一分不耐与半分惋惜,冷漠站起,转身即走。

    身后却再次传来伊伯利的叫喊:“你不信我!那个妖孽在打我的时候,我都瞧见了!我真的接收到了启示!上天的启示!”

    “西关小侯爷绝对有问题!池将军……池将军……”

    已经走到监牢门口的池牧,抬了抬手。

    伊伯利那些未尽的话语,便尽数化为了呜咽。

    圣明天子正銮坐燕京,何时还会轮到你一个前西关郡刺史来接受上天的启示?

    就凭这一句话,原本还有活路的伊伯利,此次到了燕京,等待他的只有与潘毅一般无二的命运。

    这些咬牙切齿、神神叨叨的疯话,池牧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今日的行动,池牧自有他自己的道理。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西关侯府与这些边地百姓,产生了这种过度密切的往来,都与过去十多年来西关王闭府低调,几乎与外隔绝的作风大有不同。

    即使只有万一的别有企图的可能,他也要追根究底,查探清楚。

    这里的生意基本都是家庭作坊一类,每家每户经营着不同的手艺,最终整条街串联成了一串。

    池牧走到一处挂着“苻三皮布坊”木牌的门前。

    这家有几座纺机,家中的两个女人,正在纺机前“碌碌”的纺着半粗的黄白线布。

    另一边一片木桌案上,整齐的摆放这一片片纺织出来的成品,池牧走过去看着布匹,只觉触手十分坚硬。

    他再细细查看,就见这布料纺的极其厚实,针线压的密不透风。也因此,另一半缝制加工布匹的女人,手中拿的穿布针,是寻常能见到的铁针的三四倍粗长,缝制起来极其费力。

    亏得这处院子的正中间,烧着一座镂空的火炉,融融暖意不时传来。

    池牧原地观察了一会儿,却发现,这些厚实坚硬的布片在这些女人手中所组成的形状,既瞧着眼熟,又有些陌生。

    他不禁好奇的上前探问:“请问,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干活的女人抬头看了看他,十分习以为常的问:“您是外郡百姓吧?”

    池牧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这啊,就是咱们西关最寻常的毛毡布和毡布帐篷。马上入了冬,这些毛毡帐篷可是过冬的必备品呢!”那妇人道。

    “原来如此,竟然是毡帐。”

    池牧神情有一瞬了然,但与此同时,还是有着不小的困惑。

    他所在的外廷禁军,在燕京郊外有一片占地极广的训练场,行军训练,自然也有毡帐。

    各地驻军之中的军需品类,他也都称得上熟悉。这西北之地,民间所用的毡帐形制,竟然是他从未曾见到过的。

    方才他也四处打量过,做这种毡帐的作坊布店不止这一处,虽然不属于同一家户,但做出来的东西瞧着到都是一个样式的。

    想必,也是因为他们都是同出于苻氏一族的关系。

    池牧微微眯了眼问:“做这样多的毡帐,像是棉麻线布消耗决不在少,据我所知,咱们西关郡的棉麻布料产量可没有那么多,您这些材料都是从哪进的呢?”

    到底是边地,民风比较热烈开放。

    这些类似于市集商街功能上,每一处作坊都是兼具店铺和工坊甚至住宿等多样用处,工匠们直接就在来往行人能看的清楚的地方直接干活,就连听到人问这些对正常商人会敏感的货源一类的问题,也丝毫不觉需要避讳。

    那妇人仍旧随意的道:“这是我家那口子,到族长和族叔处领回来的!咱们的苻小族长跟那位西关小侯爷是把子兄弟,感情那可好着呢!苻小族长身子不好的时候,一直都在西关侯府调养,西关小侯爷对咱们小族长,照料那叫一个细致又周到!所以,这西关小侯爷家的东西,可不就敞开了叫咱们苻氏族人来用了!”

    西关小侯爷刘子晔与苻氏族长独子有私交这事,不是什么秘闻。

    因着一个月前苻氏那一场闹了误会的围府要人,虞城上下对此几乎人人皆知。

    不仅新任西关郡刺史知晓,池牧在昨晚也听到这方面详细的禀告。

    他没多说什么,只假作客气的寒暄两句,就离开了这处毡帐布坊。

    同来的西关郡刺史王彦朋,也跟着一路在看,这妇人所缝制的毡帐形制他也觉得新鲜。

    但是,这西关刺史府位于西北边塞,对于实际的民治一向涉猎不多。

    此时,若要他来说说,这妇人所做的毡帐具体同往年有何不同之处,他也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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