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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海棠花未眠》 40-50(第10/16页)
昨夜有些感冒,原不妨事,但今天淌一遍水,就不一定了,沈澈压着嗓子咳嗽,末了说:“一点小感冒,不要紧。”
贺羡棠看着他,夜色已深,对面车子的近光灯扫过来,映亮沈澈面容,苍白的唇,微蹙的眉,上面沾的雨水未干,于是五官深邃潮湿。
让一个病号开车,显然有些不人道。
贺羡棠提议:“我来开车吧。”
沈澈扫过她脚腕,嫩藕般白皙,脚趾微蜷,珍珠一般玲珑可爱。他有些口干,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目光,目视前方,喉结滚动一下,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你连鞋子都没穿,怎么开车?”
贺羡棠这才想起鞋子丢在车上了。她脚趾动了动,不再讲话,只是在听到沈澈的咳嗽声时,从后视镜里扫一眼他的脸。
看上去好憔悴。
她更愧疚了。
都怪救援车太慢!
回到酒店,贺羡棠认出这是远南旗下某家国际酒店集团,在澳洲负责人是华人,亲自等在门口,见大老板这副样子回来,顿时大惊失色。
沈澈抱着贺羡棠阔步走向电梯,吩咐了句:“送几套衣服和卫生巾上来。”
不用他吩咐的太仔细,酒店的工作人员备好了一切。浴袍、两套情侣款的家居服和女士衣物,小羊皮平底鞋,卫生巾,感冒药退烧药,还有两盅红糖枸杞水。
贺羡棠解开缠在腰上的西服外套,抱起她的卫生巾和衣服,倒着走路,却很灵活,如一尾鱼钻进卫浴间。
仓促间她也没顾上整理,内衣裤和家居服都一窝蜂抱在怀里。
坐在马桶上,把一团皱的衣物抖开,沈澈手底下的人做事和他一样牢靠,送来的都是贺羡棠平常用惯了的牌子,没有什么奇怪的蕾丝边。
贺羡棠稍微清理了下自己,赤脚走进相连的浴室冲热水澡,等她换好柔软舒适的家居服,一身清爽地走出卫浴间时,沈澈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贺羡棠手心里挤了点护发精油,托着头发往上擦,抬眼一看,就看见了他手上拎着的那件西装外套。
看这个干什么?
“啊不要看!”
贺羡棠大脑一片空白,冲上去抢过来,转身火速丢进垃圾桶,好像慢一秒那外套都会在她手上爆炸一样。
沈澈失笑:“害羞什么?”
他捞过贺羡棠的腰,掌心贴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嗓音低:“量不大,肚子疼不疼?”
贺羡棠耳朵尖染上一点红,垂着眸说:“还好。”
她视线里,沈澈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手指指节微微曲着,是很有力量又不失美感的一双手。
这双手握签字笔,也会握着她的膝弯。
贺羡棠皱了下鼻子。
总是想这些!
她轻晃了下脑袋,沈澈已经放开她了。
他怕把病气传染给她,连抱一下都只是浅尝辄止,怀里空了,心上总是痒,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就打开笔记本电脑,随口说:“把红糖水喝了,饿的话叫他们送点东西来吃。”
送来两盅,一直温着。沈澈不喝这些东西,补充道:“另一盅你不想喝就放着。”
贺羡棠抿了两口,走到沙发边,沈澈以为她要一起来挤这张单人沙发,给她让位置,贺羡棠却伸手,“啪”一下把他的电脑合上了。
“生病了就不要再工作!”贺羡棠说,“拉磨的驴还需要休息呢!”
沈澈支着额头看她。
他实在心痒难耐,呼吸绵长,刻意压制着,伸手把她捞进怀里,长臂扣上她的腰,严丝合缝,仿若天生一对。
贺羡棠猝不及防,“啊”了一声,杯里的红糖水险些撒出来,稳住后嗤嗤地笑,额头去抵他的额头。
还行,温度正常。
她把杯沿转了一圈,没沾过唇的那一边给沈澈,问他要不要喝。
“驱一驱寒。”她说。
沈澈说:“把那杯拿给我。”
贺羡棠坐在他大腿上,探身去够,拿来给他。沈澈一杯喝尽,聊解口干舌燥,拍一拍贺羡棠的腰,示意她站起来。
贺羡棠不满:“我没有那么容易生病。”
沈澈说:“但你生一次病很麻烦。”
吃药会吐,打针怕疼,因此轻微的感冒也要折腾几天几夜,后面的恢复期更是漫长,稍不注意,病气又卷土重来。
贺羡棠说:“你嫌我麻烦?”
“我哪里敢?”沈澈无奈地笑,拨前台的电话,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强调了不要加葱姜,清淡为主。
其实晚餐早就备上了,就怕大老板晚上想吃口热乎的,有没耐心等。
澳洲没什么好吃的,而大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中国胃,幸好酒店有中餐厨子,熬粥炖金丝燕窝,煲盐卤豆腐,弄了点小青菜,虽然简单,但一餐饭做到贺羡棠心窝里了。
她的胃经不起折腾了,现在就要吃点小青菜。
雨渐渐小了,从落地窗往外望,只能看见楼间萦绕着朦胧的雾气。浓厚的云被吹散,辽阔夜空中无月无星。
贺羡棠小口小口地喝燕窝,她不太爱喝这些东西,加了蜂蜜味道也不好,沈澈非要她补一补。
她终于接到救援电话,讲了自己车子的位置,让他们拖去废车场。
沈澈听了,说:“我给你买台新的。”
贺羡棠顺理成章地放下燕窝:“我要你现在这台。”
黑色的G63,底盘高,不怕下雨。
而且很酷。
贺羡棠愿意收他的东西,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沈澈眸色暗了下,不疾不徐地靠在椅背上,下巴轻扬:“把燕窝都吃掉。”
“那我还是自己买。”
贺羡棠丢下碗逃之夭夭。
沈澈无奈摇头,老婆太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
套房有两间卧室,贺羡棠霸占了主卧。总统套的装修也是清一色的黑灰白,颜色沉闷稳重,原木家居,只是落地窗明亮,八十层往下去,整座城市灯光点点,星罗棋布,河道蜿蜒着扎进地平线尽头。
贺羡棠“唰”地拉紧窗帘,倒在床上,高支棉被单上仿佛还沾着尼罗河畔充足的光热,她拎起来深深吸了一口,闻到一点木质香。
一脚踩进北国雪松林里的味道。
是沈澈身上的。
贺羡棠一觉睡的很安心。
只是在深夜,被门缝外的一点光亮和阵阵咳嗽声吵醒。能听出那咳嗽的声音压抑着,只是终究无法克制生理上的不适,从胸腔里闷闷地传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想谁在外面咳嗽,翻了个身,手心扫过被单,和她公寓里的触感很不一样,才想起来,自己在沈澈的酒店里。
那外面是……沈澈?
贺羡棠惊醒了,没穿鞋就跑出去,外面亮了盏落地灯,沈澈坐在单人沙发上,找那会儿他们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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