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里的捡漏路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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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明修儒更是把白色焊在身上,黎宁从未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不过虽然都是白衣,但材质面料和其他细节上的佩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像明庭晔穿的白衣面料就是最上等的云光锦,云光锦的特点就是吸光,白天看着只是面料丝滑隐隐有光流动,十分华丽。

    到了晚上,云光锦就会自带光晕,仿佛黑夜里的指路明灯,隔老远都能看见。

    而且,最上等的云光锦经过法术加持,自带驱逐野兽蚊虫等功能,普通妖兽看见也会绕道走。

    这种面料当然是十分昂贵的,一般修士根本用不起。

    总之,就是地位尊贵修为高深的象征。

    灵雪柔穿的白衣面料也是云光锦,但她里面的中衣却是粉色,衣袖和衣领用粉色丝线修了繁复纹路,裙摆下面也有同样的纹路。

    加上头上的发饰和身上的佩饰,虽然是白衣,却透着少女的娇俏。

    此刻虽然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大亮,但因为两人身上衣料的特殊发光性,黎宁隔老远都看的清清楚楚。

    “明庭晔,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天天对我拉着冷脸是什么意思?”

    明庭晔和灵雪柔走出树林,停在对面的山涧溪边。

    说是两人争吵,其实是灵雪柔单方面在吵,明庭晔根本就不理她。

    黎宁往大石头后面躲了躲,不想被两人看见她。

    这次来大荒她没带小白,偷听八卦很不方便。

    但总有八卦撞上门来让她听,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体质。

    “成亲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你的婚约从一开始就是宗门联姻?我要能选择的话,你以为我会同意这婚约?”

    明庭晔冷冷道。

    “可你从前对我没有这么冷漠。”灵雪柔拽着明庭晔的衣袖哭起来。

    “你是从陌倾城来了之后才对我冷漠的,以前你也不反对这门婚事,我们就算做不了恩爱夫妻,最起码也能像我爹娘一样相敬如宾。”

    明庭晔沉默着没说话。

    灵雪柔说的没错,一切就是从陌倾城来了之后发生变化的。

    明庭晔之前对灵雪柔虽然谈不上柔情蜜意,但也照顾有加,是当成未来妻子对待的。

    但陌倾城上山之后,他对陌倾城一见钟情,一颗心全都系在陌倾城身上,逐渐冷落灵雪柔。

    所以掌门之前才让他和灵雪柔单独做任务,一起去灵山采药。

    本想让两人单独相处能增加感情,没想到变了心的男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从灵山采药回来后,明庭晔对灵雪柔越发冷漠,一回来就开始痴缠陌倾城,并且坚决要退婚。

    这次来大荒,掌门没让陌倾城跟随,一方面是他修炼离不开陌倾城,另一方面也是想隔开明庭晔和陌倾城。

    同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儿子施压,非但没能退婚,还提前定下成婚的日子,这也算是给灵雪柔创造机会。

    “阿晔,我是真心爱你的,从我们订婚,不,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对你一见倾心,这些年来,我的心里只有你。”

    灵雪柔哭着扑进了明庭晔的怀里。

    但下一瞬,就被明庭晔嫌恶地推开。

    他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嘲弄,“灵雪柔,你恶心不恶心?对我一见倾心?你真以为你和明庭钟的事我不知道?”

    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影珠,扔到半空中。

    影珠变大,像个小屏幕一样放出灵雪柔和明庭钟厮混的画面。

    “啊!这……”灵雪柔脸色刹那惨白,她惊恐又羞愧地看了眼明庭晔,嘴唇哆嗦着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明庭晔冷冷看着她,眼中尽是厌恶,“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就算成了婚,我也不会碰你一下,你尽可以每晚都去找明庭钟,住到他房里都行。”

    说完,明庭晔甩袖走人,但没走两步,灵雪柔就从背后扑过来抱住他。

    “阿晔,我那是喝醉了被明庭钟强掳到东华峰,他趁我酒醉对我用强,后来又借此要挟我,我……我心里爱的人始终只有你。”

    说话的同时,一阵粉色烟雾从她身上升腾起来。

    明庭晔没防备吸入粉色烟雾,顿时浑身无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灵雪柔急忙扶住他,把他扶到了溪边的两个大石头中间的空隙。

    那道空隙勉强能容两个人躺下,她把明庭晔扶进去后,自己也钻了进去,随即手臂伸出来,把个楼牌一样精巧的法宝放在外面。

    黎宁一下子就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不用说,那个法宝是个屏蔽法器。

    一男一女在狭小的空间里能干什么?其中一个还疑似中了粉色烟雾浑身无力。

    灵雪柔跟着明庭晔一段时间,好的没学,这放荡的手段倒是学了不少。

    黎宁摇摇头,站起来顺着溪流往下游走去。

    走了大半个时辰,眼前是一片浓密的树林,溪水穿过树林不知道流向何方。

    黎宁没继续往前走,走这么久也有点累了,她拿了帕子蹲在溪水边,沾了清凉的溪水擦了擦脸,又洗了洗手。

    六月的天气炎热,虽然修士不畏寒暑,但玩水是人的天性。

    黎宁洗完手脸,干脆脱了鞋袜,坐在溪水边把脚伸进溪水里。

    溪水清凉,不时有小鱼游过她的脚边,有些好奇胆大的小鱼还会在她脚边停留片刻,对着她白生生的脚丫子吸咬几下,发现啃不动后才遗憾地游走。

    黎宁觉得很好玩儿,伸脚故意在水里截断小鱼的去路,踢腾的水花四溅。

    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呜咽悠远的箫声。

    黎宁一怔,没再踢腾水花,静静听林子里传出的箫声。

    萧声本就是低沉厚重的音色,吹箫的人仿佛有什么伤心事,吹出来的曲调凄凉哀婉,像为亲人送葬似的,黎宁听着听着,眼泪掉下来。

    谁啊,吹这么丧的曲调,难道是刚死了亲人?

    黎宁坐不住了,她穿好鞋袜,顺着箫声往树林里走。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有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溪边。

    他一身黑衣戴着斗笠,屈起一条腿,手持一管翠绿玉箫,微微垂着头。

    凄凉苍茫悲伤的箫声清晰入耳,黎宁站着没动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又想去爹娘,想起这些年在凌绝峰孤独苟活的日子,想起人生中所有的遗憾和委屈。

    仿佛入了魔,黎宁一动不动,望着那个吹箫的人。

    那人仿佛没觉察有人靠近,依旧吹的投入,黎宁静静站着没打扰他。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两人仿佛都痴了般,一个吹的投入,一个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天亮了。

    直到箫声结束,那人回过头来,远远望着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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