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宿敌门下后每天都在掉马: 30、葬仙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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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衢尘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他一手飞快封住她周身几处大穴,另一只手灵息源源不断地灌入,但并无任何起色。

    那由弥枝鲜血画作的符阵开始疯狂吸取她的生命力。

    弥枝意识时而被高高抛起,时而又坠入深渊,她竭力瞪大眼,魂魄仿佛被一只手撕扯着要离开这具身躯,却又被沈衢尘浩瀚的灵力死死定在原地。

    弥枝的胸口剧烈起伏,急促喘息间,一小股纯白色灵光竟从她口中逸散飞出。

    沈衢尘神色一凛,本能伸手去抓,那灵光却轻盈穿过他的指间,消散于空中。

    耳边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嘶吼着什么,弥枝的识海深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一切感官都变得模糊不清,却恍惚中感觉一双手臂将自己用力抱紧了。

    “弥枝!”

    ......这双手在抖?

    她恍惚中想到。

    下一瞬,嘴角那股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却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

    弥枝颤抖着伸出手,张开嘴摸了摸,手中未干的血蹭在了舌尖。

    “仙尊......”她用气声艰难道:“我好像......没有味觉了。”

    沈衢尘输送灵力的手猝然一顿。

    “嗬......嗬......”弥枝牙关紧咬,周身剧烈的疼痛让她睁不开眼,炙热的血从口中缓缓流下。

    恍惚中,少年人的声音自她识海中响起:

    ‘禁术流传百年,谁都不知道它的来历,弥枝,这世上从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好处。’

    ……是谁在说话?

    极度的混沌中,弥枝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但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了,地点......或许在北溟仙宗?

    好像是师父带着她去北溟仙宗问道,两个老家伙勾肩搭背论道去了,把她留下丢给当时还是首席弟子的沈衢尘照看,结果......

    结果好像是她听了沈衢尘一整天的唠唠叨叨。

    那时候她刚修道不久,沈衢尘个头却已经比她高出不少,两人走在一块,弥枝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沈衢尘的神色。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来着?

    不太记得了,她只记得后来她实在没了耐心,路过一个热气腾腾的点心铺子,顺手买了包桂花糕,踮起脚,趁他弯腰时,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歇歇吧大首席,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她记得沈衢尘那会耳尖是热的,因为她踮着脚,沈衢尘以为她要拿什么东西,弯下腰,就被她揪住了耳朵。

    ‘沈衢尘,你耳朵好红啊。’

    那时候是他们为数不多勉强算得上和睦的日子,到了后来,随着她的禁术越发娴熟,沈衢尘的脸色也变得一天比一天难看,眼中的不赞同渐渐变成了无法掩饰的厌恶。

    不过事实证明,沈首席说的的确没错,世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只是她迟了十八年才来付账,已经是赚了。

    弥枝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乱中,她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看着自己无力垂落的右手,那里流出的鲜血已经完成了整个阵法的最后一笔。

    沈衢尘似有所觉,待看清一切,他握着弥枝肩膀的手缓缓收紧。

    “你还是这么......”沈衢尘下颌绷得死紧:“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弥枝笑了。

    一片血色中,她听见识海传来弦丝断裂的声音。

    “宗主!”

    姜云溪与一众北溟弟子匆匆赶来。

    等众人看清地面那个巨大法阵之时,所有人大惊失色,不敢再上前一步。

    “宗主,这是?”

    “不必过来。”沈衢尘淡声道:“留几人守住此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姜云溪道:“宗主,你要去哪里?弥枝师妹怎么了,需要我们让医修过来吗。”

    沈衢尘低头看着怀中已近昏迷的弥枝。

    这个符阵是以生命为代价所画,若不完成回溯,横竖她都会死,寻常救治没用了。

    这一局,她是把自己和他都算计进去了。

    姜云溪也不再多问:“弟子在外巡察多日,已经将羽山普通百姓全部遣散羽山,参与胁迫拐卖的单独关押,如今的铜雀楼独木难支,是收网的好时机。”

    沈衢尘没有回答。

    姜云溪道:“宗主是想搜集证据,彻底铲除铜雀楼?”

    “铜雀楼这些年阴奉阳违,早已纸包不住火,想铲除不难。”沈衢尘道:“只是真相大白,是她的愿望。”

    姜云溪松了口气:“宗主体恤弟子,弥枝醒来,也会感谢宗主的。”

    秦备问:“那群空桑人还在外面和铜雀楼唧唧呱呱,怎么处理?我看他们当中好像有魔族。”

    姜云溪听闻,正色道:“正有一事要禀明宗主,弟子发现,羽山以铜雀楼为中心,城镇房屋为辅,从上空往下看,整座地界有一处相当大的禁制。”

    “这禁制对普通人起不了作用,但对极阴之体却是致命的桎梏,若是本身修为中等的极阴之体,此禁制会大大削弱自身修为,变得和凡人无异,若是修为较弱,那便比凡人更加虚弱,修为一辈子止步不前。”

    “弟子不敢妄言,先行传信师父,她在古籍中查到一种十分相像的禁制,是旧时针对炉鼎所制。”

    沈衢尘道:“你如何发现。”

    姜云溪咬了下嘴唇。

    “弟子有一块玉佩,是出生时就带着的,从不离身,但先前不慎磕碎,灵力骤减,同行师兄弟却没有半分异常,结合种种,弟子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

    她握紧了手中灵剑:“虽不知父母为何从未告知此事,但若是一开始知道,也不会让弥师妹陷入这种种危机。”

    沈衢尘道:“不是你的错。”

    秦备嚷嚷:“那哪是‘不慎磕碎’啊,分明是那女帝的车马从我们脸上撵过去的时候瞧见了,觉得好看,非要让手底下的人来抢,我们这才在交手的时候摔碎了!”

    身后还有些弟子也跟着附和。

    姜云溪呵斥:“秦备!说了这件事不要在宗主面前提起。”

    秦备道:“我们那是正常巡察,起了一点小矛盾而已,宗主又不会怪我们。”

    另一名弟子也道:“对啊师姐,你别怕,宗主会为我们做主的。”

    “我们来帮他们的哎,那女帝这是什么态度,大白天马车横冲直撞的就算了,看到东西就上手抢,这得亏我们不是他们羽山人士,不然还要仗势欺人不成。”

    沈衢尘抬手制止了几人。

    姜云溪行礼:“还有一事,但弟子没有实证,只是怀疑。羽山灵脉异常,布局又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似乎没有人对魔族入侵之事上心,反倒其他邪门歪道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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