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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你哥快死了》 24-30(第13/20页)
吟面露无语,“魔修就是吸人精气以增进修为的啊,他杀了人家,就把人家的精气吸……”
话到一半,卫停吟突觉不对。
不对啊。
这个世界观的设定里,人一旦死了,精气便会消散。
他把人杀了,上哪儿吸去?
是杀的时候留了一线命数吧?
【怪的不止这一点,宿主。】系统说,【根据记载,邱愁在收祁三仪为二把手之后,祁三仪的面容逐渐变幻,最终竟然与前一任二把手有了七八分像。也就是在变幻成您的面容前的,那一张“原本”的脸。】
卫停吟盘着小圆药瓶的手骤然停下。
空气在一瞬间停滞。
系统说完这话,卫停吟脑子嗡了一声。
片刻,卫停吟倒吸一口凉气,又慢慢呼了出来,平稳了一下呼吸。
把系统最后这句话又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卫停吟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眼瘸。
他抹了一把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把小圆药瓶扔回桌子上。
“给我找这生死城里的‘藏经阁’。”他说。
*
日落月升,血月高挂。
魔界入夜了。可今夜天上却乌云重压,盖住了那血色的月光。
今夜阴沉。
时候已经晚了,生死城中的魔修大多都已歇息。
城中只剩一片血红的安宁,四处不见半个人影。
死亡一般的安静中,忽有脚步声轻轻响起。
来人一身干练黑衣,腰挂一柄长剑。空无一人的廊道上,这道人影显得十分突兀。
他在两侧血烛红彤彤的照映下,慢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直到走到卫停吟的门前。
他伸出手,手上红光渐显。
红光顺着门缝潜入,接着一炸,门便吱呀一声,往后开了几寸。
黑衣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推开门。
屋中烛火尽熄,一片黑暗。
卫停吟睡下了,来人见到榻上已盖上被子,伴随着一呼一吸而起起伏伏。
黑衣人微眯起一双血眸,目露几分嘲讽。
他走到桌案边,从怀里取出一小纸包。他拿起案上茶壶的盖子,将纸包置于其上,轻抖了抖,便有丹红色的草叶细碎地坠入其中。
黑衣人嘴角边的笑越来越难压。
待纸包里的草叶洒完,他直起身,把茶壶盖子盖了回去,纸包收回怀中——
“下的什么毒?”
一声满含笑意的询问自他身后响起。
黑衣人吓得浑身一抖,回头望去。
黑暗之中,一袭水色长衣十分清晰。
而那双橙色的眼睛更是惹眼,令人完全无法忽视。
是卫停吟。
卫停吟那张脸笑意吟吟,眼中却尽是挑衅。
黑衣人目眦欲裂。
他难以置信地又看向床上,那里仍然在一起一伏,看起来着实是睡得很香。
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拔剑一挑,被子被挑飞起来。
被子下面哪儿有什么人,那就是一团圆乎乎的法球。
这法球正运转着一团火灵灵气,是最基础不过的运转灵气的法术。只是灵气忽大忽小的,才让被子一起一伏。
黑衣人这下神色彻底扭曲了。
他转过头,卫停吟还在不远处笑吟吟地望着他。
卫停吟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腿放在地上,一腿放在椅子上,两手抱着膝。
“别这个眼神看着我嘛,”他说,“我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感觉不出来有人想害我。我更不是个花瓶,明知道有人想害我还能无动于衷。”
“对吧,祁三仪?”
外头天上的血月忽然乍破乌云,露出月光。
月光投进屋内,顺着窗棂方方正正的边框,斜斜打在那黑衣人身上。
那正是祁三仪。
那张和卫停吟七分像的脸,此刻却冰冷阴狠如毒蛇。
被抓了个正着,祁三仪却并不慌乱。
他笑了声:“卫仙人心思细腻啊。有这等谨慎小心的心思,也难怪尊主会有今日的实力。”
“只是心思太细腻,也不见得是好事。心思太细,便是疑心,疑心,可就最伤人心了。”
祁三仪说着,把怀里的那纸包拿了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毒,这是上好的怀红花,是顶好的仙药。我是忧心卫仙人的仙体,才偷偷为您找来的。”
“怕您顾忌我与您白日里有过不愉快,这才……”
卫停吟嗤笑一声:“最好真不是毒。”
祁三仪手上一僵,脸色微变。
“也不用那么着急,坐吧。”卫停吟说,“我有话问你。”
祁三仪没有坐。
他眼里又多了几分警惕,站在那里沉默地打量了许久卫停吟,想从他脸上打量出一些他所图为何的蛛丝马迹。
可卫停吟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脸毫不在乎。
祁三仪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不坐,卫停吟也不强求,只耸耸肩道:“你爱坐不坐咯。”
“那我们聊聊吧,祁三仪。放宽心,我不怪你要给我下毒。要给我下毒的人多了去了,你现在做也得从一百人以外开始排队。”
“所以用不着担心,我都懒得跟你计较这件事。”
“我们聊聊江恣吧,怎么样?”
卫停吟点了两下自己的膝盖,语气轻松,“你是下属,做下属的,哪儿有不想骂掌柜的呢。”
“聊聊吧,”卫停吟说,“你觉得江恣,怎么样?”
祁三仪眼中的警惕并未放松。
“尊主自然是厉害的。”他说,“卫仙人又为何要聊这个?难不成,您觉得尊主不好?”
“那就不知道了。”卫停吟道,“能喜欢我这么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我至少觉得他审美不太行。”
没想到卫停吟舌尖一转说出这话来,祁三仪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现在的确觉得他很不好,很想骂他。不过再讨厌呢,管还是要管他的。”
卫停吟说,“江恣这小子,从以前开始就一根筋,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还总爱钻牛角尖,气性还特别大,动不动就跟人生闷气。”
“现在虽然好多了,不过气性一上来,旁的人或物变成什么样,干了什么事,他都当看不见这点,还是跟以前没变。”
“就比如,旁边的二把手干了什么,他都能无视。”
“不过大概也有他的道理。本来身体就不好了,身边有个能帮自己料理一切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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