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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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停吟抬手捂住半张脸,头脑里掀起风暴,太阳穴都突突地作痛起来。

    赵观停全然以为他是因为谢自雪的事儿心烦。

    “师兄也不必自责,这也是师尊的选择。”赵观停说。

    说的很对。

    而且仙修界的一群人找不到谢自雪,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好事。找不到人,易忘天也就为难不到他头上,谢自雪十分安全。

    况且比起谢自雪,祁三仪的事儿更加需要费心。

    卫停吟刚想开口问赵观停一些事,赵观停却又开口:“对了对了,易宗主这几日疯得更厉害了。”

    卫停吟到了嘴边的话一顿:“怎么说?”

    “这几日魔修们不是收敛了许多么?仙修们也都已经有所觉察了。不过好在水云门那边还没走漏消息,易宗主和仙修界其他人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大伙不傻,江恣最近安静得太过分,魔修们又都收敛了,自然都看得出来是魔尊做了什么。有些人觉得这样自然好,有的人却觉得魔尊没安好心眼……比如易宗主。”

    “他就觉得一定是柳掌门又做了什么——毕竟魔尊最后一次来人间,就是去的水云门。”

    “江恣一直以来最看重的师兄的尸身不见了,那次从水云门离开之后,不但不继续找,反倒老老实实地待在魔界。易宗主就觉得一定是柳掌门做了什么。”

    “他这几日一直留在水云门。不是逼问柳掌门,就是逼问萧问眉……他要柳掌门说出江恣怎么回事,又要萧问眉说出师尊到底在哪里。”

    “他一直觉得我们这几个当弟子的知道师尊去哪儿了,”赵观停又无奈地摊开手,“可我们怎么会知道的啊。”

    “……易宗主最近这么疯了么。”

    简直太不讲道理。

    人家都说确实不知道了,还要来逼问。

    魔尊管了魔界,天下好转了,他也不愿意,还跑到水云门问人家掌门做了什么。

    一句有病都形容不全他了。

    “江恣出事之后,易宗主就不太正常了。”赵观停说,“从前虽然也这样……当年师尊收了江恣以后,他就总是上门来,明里暗里地挤兑师尊和阿恣。想来他宗门里从前出过那样的事,恐怕是心中觉得不平吧。”

    “那也不能这样啊。”卫停吟叹气,“柳掌门怎么样?”

    “哦,顾兄跟我说,柳掌门要我转达师兄,易宗主与全仙修界的为难,她会与其周旋,叫你不用担心。这些年仙修界早已这样了,她早已习惯,师兄只需操心天下苍生之事,其他的不必挂怀。”

    “这样,她能应付得过来就好。那事不宜迟,我想问你,那些魔修留下的献祭血阵,可是复活的献祭血阵?”

    “这我不太清楚,我毕竟不是魔修,魔修们也对此闭口不言,什么都问不出来。”赵观停说,“血阵皆是魔修的邪法,我要是看得出来就糟了好吧?”

    “那倒也是。不过这次叫江恣跟上,他应当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对哦。”

    “那快些走吧,”卫停吟说,“听起来事情不简单,我们得赶在那些魔修事成之前,给他们添点儿堵。”

    卫停吟转身就走,赵观停高高兴兴应着声,蹦蹦跳跳跟了上去。

    他高举着双臂晃着,跟小孩儿似的乐:“太好了?有种过去跟师兄一块儿下山的感觉?真是令人怀念啊师兄,师兄我还想吃糖葫芦……”

    “自己买去?”

    卫停吟不耐烦地停下转头,朝他凶了一句。

    赵观停却嘻嘻哈哈地乐起来。

    这人从以前就这样,越骂他他越高兴。

    有病似的。

    卫停吟心说了句没一个省心的,转头朝江恣刚离开的方向叫了声:“走了,江恣?”

    一袭黑衣慢吞吞地从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

    江恣眼神幽怨,抱着双臂,动作慢得像乌龟。他晃晃悠悠地出来,眼睛在赵观停和卫停吟脸上滴溜溜地走了一圈。

    最后,他的眼睛定格在卫停吟身上。

    江恣面露不满,抱怨着道:“师兄,跟别人说我坏话,说完了?”

    他语气还挺委屈。

    卫停吟莫名其妙得要死,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谁说你坏话了??”他怒道,“你有病吧瞎冤枉我,我要是有那害你的心思会给你做到这份上??我要死啊?看你不顺眼还给你当牛做马、做刀杀人、死了又活的?给我滚过来?走了??”

    江恣肩膀一抖,脖子一缩,又成了个鹌鹑。他再不敢说一句话,乖乖的就小步快走了过来,到了卫停吟身旁停下。

    卫停吟气得瞪他,一转头又想起来,还没问赵观停,江恣和谢自雪到底怎么了。

    他又看了看赵观停。这小子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望着吃瘪的江恣捂嘴偷笑,一脸幸灾乐祸。

    ……现在再问好像也不太好,之后再说吧。

    反正他们要一起去立另外七个结界,还有的是时间。

    突然起风了,周身吹起飘摇的风。风不小,吹得人衣袖飞舞。

    卫停吟看向天上,空中的魔气已经有了变化。

    此处结界已成,魔气都朝着荒山处流动而去,仿若被旋涡吸走似的。

    “看起来,这结界很是奏效,”赵观停看向荒山的方向,“魔气有了变化了。”

    “是啊。”卫停吟说,“这里应该没问题了,去别处吧……说起来,我问你个事儿。”

    赵观停转头:“啊?什么?我吗?”

    “是啊,就是你。”卫停吟一脸诚恳地问他,“惊蛰是什么时候来着?”

    “……?”

    *

    汴京,人来人往。

    即使魔气滔天,这里的人也依然笑容满面,满街吆喝,生气勃勃地过着日子。

    瘦脱了骨的马匹哒哒地慢行,拖得马车上的货物响了一路。黑天已经黑沉下来几分,天已经快黑了。

    码头边上的河湖魔气沉淀,一片黑漆漆。夜晚到来时,那片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一张怪物的血口,掉进去后便会再浮不上来。

    卫停吟拎起刚从铺子上买来的一灯笼,灯笼里烧着一截烛火,亮堂温暖又毛茸茸地照亮些许周围。

    他们站在湖边。

    大约是魔气沉淀的湖水太过不详,往日总是人来人往观水赏月的湖边,此刻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站着。

    江恣站得稍远,他在离那两人几尺外的地方仰着头,捏着纱帽边缘,望着头上黑天,微眯起眼。

    卫停吟和赵观停站在一起。

    赵观停手捏着法器“日晷”——这玩意儿本身在古代就是观测时间用的,只不过原本是个只能借太阳照于其上的影子用以测算的装置。但在这文、这世界里,“日晷”变成了一种人人都可得到十分烂大街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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