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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妾》 35-40(第6/7页)
“都说要你在这好好养伤,别乱动。”
梁晔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火气,被落茗敏锐的听了出来。
她怂的赶紧缩了回去,但也不得不问出她一直压心里头的问题,“可你床都被我占了,那老爷你晚上睡哪里?”
除了正室太太,就算是再得宠的姨娘,也没有在男主人床上过夜的道理。更何况她这不单单过一夜,她还要过好几夜。
她倒也是不畏外边的人言,就是愁梁晔究竟落脚在哪里。
她如今一身伤,实在难想与他同塌共眠的场景。可要他去了别处睡,她如今还是奴婢身份,却正大光明地霸占男主人床榻,她心里负担实在有点重。
便想着让梁晔给她个痛快话,无论是哪一样,她都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只见梁晔沉思片刻,而后翻身上了床。“我若是去睡了别处,你恐怕要不自在了吧?”
的确,比之与梁晔单纯一个床榻纯睡觉,还是让她一个人独占主人床榻要来的负担大一些。
更何况她既已想明白,左右日后许久梁晔身边都只她一人,这样的日子日后只会多不会少,她提早适应又何妨?
这般自我排解之后,便见她往里边缩了缩,留足了空位给梁晔。“老爷您放心,我睡相还不错,夜里不会吵着你的。”
本以为落茗多少会有些排斥,却没想到落茗会主动给他让出位置的梁晔多少有些意外,但面上不显,淡定自若地躺在落茗给他留出的空位上边。
左半边处还有些温热,鼻端是她身上药膏淡淡的药味。这是梁晔从不曾有过的体验,一时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于是他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头抵着墙,视线往落茗处小心望去。
锦被被她扯的很高,一直扯到鼻端,盖住了眼睛往下的所有地方。而她这会却闭着眼,呼吸微微有些重,看得出也有些紧张。
梁晔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瞬间褪去,只见他往落茗处伸手,将锦被往下用力拉了拉,拉到脖颈处,而后细心将空隙处塞上。
落茗也在这一刹惊地睁开了眼,在察觉到梁晔只是单纯帮她掖被子后,她却开始慌乱地不知所措起来。
她有些后悔,她就不该觉得与梁晔同塌是件可以接受的事情。明明梁晔不在才能让她更自在才对。
可这事又没后悔药,她也不能勒令梁晔别上床,只能自己受着,可眼神根本无处安放,只能看着他帮她掖紧被子的那一只手,祈祷他赶紧挪开。
但这显然只是一个开始,梁晔上塌后并未直接入睡,床头烛光明亮,他从床头矮几处拿起一本书,对着烛光看了起来。
伺候梁晔那么久,落茗是知道梁晔有睡前看会书的习惯的,也知道这一看,时间定数未知。
她强迫自己闭眼,却无法入睡,想翻身偏偏浑身是伤,动一下就疼的厉害,只能仰天躺着,听着耳边书籍翻页的声音,落茗连吞咽唾沫都怕声音太响,会让梁晔给听到。
梁晔其实一直没看进去,他看一会书,注意力便会不由自主落到落茗脸上,看她虽然合眼,但眼珠微动,就知她没有睡着。
但却觉得这样的感觉还不错。难怪许多人会立下不中举不娶妻的誓言,佳人外侧,如何再思圣贤?
之后终是落茗再坚持不住,睁开眼,昂首看向梁晔。
梁晔似有所感移目向下,见落茗睁眼正瞧着他……手里的书。
“老爷在看什么?”落茗想着若是气氛一直这样,只会愈发让人尴尬,还不如聊聊天,还能让她自在些。
“《计然七策》。”梁晔答道。见落茗一脸不明所以,想着《计然七策》并非主流之书,落茗不一定看过,便解释道:“这是鬼谷青岩真人所传,乃是一本经商之书。”
“经商之书?”落茗顿时来了精神,“可是老爷,容奴婢逾越地问一句,您不是当官的吗,看经商之书,莫不是打算日后能亲自打理梁府家业?”
落茗原先一直觉得,梁晔虽然继承梁府家产,但他最多找个心腹代他打理梁府家业,而他自己本人忙于朝堂之事,却不一定有暇分心处理梁府产业。
可这会见他看起经商之书,当下便以为他打算日后亲自经营家业。
梁晔从未对外人提起过他的打算,但落茗对他,不是外人。“本朝为官者亲自从商是大忌,待孝期满后,除去日常行问,我不会再插手家业。但这三年内有关梁府的产业,我却不能不过问。”
“以往我一心考取功名,这类被归档为杂书的书籍并不曾涉猎,如今一看,却受益良多。本朝商人虽然轻贱,但商场未必不如官场,从商也不比为官来的轻巧。但两者却有共同之处,诡谲技巧根源同宗,差异只在所使用的人罢了。”
落茗并不擅长这一些,但她却喜欢看到梁晔说这些事情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心里的诸多杂念都会摒弃一空,只余他的眉眼还有说话声。
床头边上的烛火逐渐昏暗起来,待梁晔放下书,准备吹熄蜡烛入睡之时,落茗已经睡得香甜。
听着耳边传来的微微鼾声,梁晔停下了吹熄蜡烛的动作,倚手侧目看着落茗的睡颜,梁晔报复似的在她耳垂处使力揪了一下。“小没良心的,这是把我的话当成入睡用的催眠调子了?”
落茗自然一无所觉,梦里边她拿着银两外出去买茶叶,正走进一家茶叶铺子,却没想到店铺掌柜的竟是梁晔。还同她说他不是她家老爷,是茶叶店老板,还问她要多少斤茶叶。
第40章
就这般地继续将养了几日,落茗看到连伤的最厉害的掌心都开始愈合结痂,便知道自己这身伤是彻底好利索了。
她想着还是得找个时间同梁晔说一声,毕竟伤都好了,也没有继续赖他床上不走的道理。
梁晔大早就出去了,这几日他都很忙,回来的时候哪怕刻意先沐浴过,可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酒气。
有时回来太晚,怕吵着落茗,甚至直接去睡了书房。
待用过午膳,落茗被闻蓝搀扶着去了院子里头晒太阳。
在床上养了多日,都快不知屋外是何时节了。如今即将降近夏暑,日头有些猛,怕晒到落茗,闻蓝便将落茗搀到葡萄藤架子底下。
葡萄已经结上了嫩青的小果,串串坠下,看着就酸涩不已,让人口舌生津,待过些时日成熟变紫了之后,定能摘上好多。
落茗看着满架子葡萄,已经在想着吃葡萄的事情了。
只是看得见,吃不着,想吃还要等些时日,这让人难免乏味。
“闻蓝,你那可有什么酸甜开胃的零嘴,给我来上一些。”
“零嘴倒是没有,姑娘可想吃枇杷,据说是庄子里刚送来的,正新鲜呢。”
“吃不到葡萄,吃枇杷也好。”都是酸甜滋味的,都要剥了皮吃。
闻蓝见落茗要吃,便起身帮她去拿枇杷去了,留落茗一个人坐在葡萄藤架子底下。
只是闻蓝也不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拿枇杷拿了许久未归,落茗等了她半日,都不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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