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 18、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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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了。”

    崔楹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盯着木槛车看,磕磕绊绊道:“那这里面的是……”

    “他的妻女。”

    赵东升与发妻感情甚笃,没有姬妾,孩子也只有发妻所出的两个女儿。

    萧衡似是感慨:“所幸陛下仁厚,否则像此等大罪,最轻也要诛三族,何止累及自家这般简单。”

    崔楹心情复杂。

    若她没记错,本朝凡涉事官员的妻女,几乎都会被充入教坊。

    崔楹再看向被锦衣卫包围住的木槛车,眼神便由复杂变得悲悯。

    萧衡这时道:“我这两日受此事所累,脱不开身,你与老七婚后敬茶那日我不在场,是我礼数不周。”

    崔楹忙道:“三哥说的哪里话,你贵人多劳,自然要以公事为先。”

    说着将热腾腾的油纸包拿出来:“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这有小笼包,刚买的还热乎着,你先吃点垫垫。”

    萧衡看着崔楹长大,早将她当成自家小妹,便也没客气,接过油纸包道:“多谢三妹慷慨赠食。”

    崔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一点吃食罢了,慷慨什么慷慨,三哥别逗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萧衡笑着点头,将包子分给同样没用朝食的下属,自己只留了一个。

    “我还有公务在身,不同你多言,你早些回府,少在外面逗留。”萧衡道。

    崔楹点头:“你忙完也赶紧休息。”

    她指着他的黑眼圈,“咦”了声:“好像一只男鬼。”

    萧衡笑了下,策马离开。

    二人就此分别,萧衡回宫复命,崔楹回侯府。

    木槛车与马车擦肩而过时,崔楹往其中瞥去一眼,正看到赵二小姐抱膝发呆,身上的衣物已脏得不辩颜色,头发蓬乱成一团,原本皎洁清澈的一双眼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直愣愣的望向一处地方,灵动全无,只剩呆气。

    在她一旁,赵夫人垂首掩面,一直在哭。

    崔楹心底止不住发酸,偏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干脆放下锦帘不再去看。

    即便如此,心境依旧沉重,食欲全无。

    若是萧岐玉在这就好了。

    崔楹心想。

    她和他吵两句架,保准什么难过也没有了。

    这般想着,她吩咐车夫:“走得稍快些,我想快一点回到侯府。”

    定远侯府和卫国公府本就离得不远,吩咐声落,行程当即又缩减大半。

    崔楹的心情刚平静稍许,马车便已抵达侯府后门。

    下了马车,崔楹刚行至垂花门处,便有婆子小跑而来,神色慌张地道:“少夫人回来的正好,奴婢正要遣人去卫国公府唤您回来。”

    崔楹认出这婆子是伺候在老太太身边的孟嬷嬷,便伸手扶住对方道:“发生何事了?嬷嬷慢点说话。”

    孟嬷嬷通红着眼:“您快去菩提堂看看吧,老太太她……只怕要不好了。”

    话音刚落,孟嬷嬷便感觉周身如有清风拂过,抬眼再看去,便见方才还立在眼前的窈窕女郎,一眨眼便已跑到了抄手回廊。

    菩提堂。

    崔楹没等通传,一鼓作气跑进了老太太的卧房,进了里面,只见满屋是人,几个脸熟的御医围在榻下,或是诊脉,或是施针,秦氏坐在榻边,手捧一碗汤药,张氏、薛氏紧张地站着,面面相觑。

    每个人都头顶愁云,表情出奇一致,满脸忧心忡忡。

    崔楹再走近两步,便见王老祖母一动不动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颊呈紫红之色,胸口分明起伏厉害,气息却只进不出,双唇紧抿。

    秦氏哽咽发问:“当真没了法子了?您几位可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岂能有如此束手无策的地步?”

    御医叹道:“老夫人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咳疾,一生难以根治,唯能靠药物缓解,能撑到如今,已是高寿,如今痰堵肺腑,最万全的法子便是服用化痰之方,可小老儿自为老夫人诊治至今,开出的化痰之方已然车载斗量,短时间,再难写出新的药方了。”

    薛氏哭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只能看着老祖宗这般耗干不成?这可使不得啊,子女都未曾到齐,老祖宗怎能撒手人寰。”说着便吩咐丫鬟,“快去找个小厮,快马加鞭前往工部和礼部,去将三老爷四老爷叫来,就说大事不好了,老太太兴许要不行了!”

    秦氏这时起身,冲到薛氏面前便甩下狠狠一个巴掌,双目赤红着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这才到什么时候,你这般大肆声张是安的什么毒心思?老太太再不济也能撑到三个亲生的儿子回来,轮得到你们两个庶出的在床前假孝?”

    此话一出,薛氏面上红黑交织,当即大喊“冤枉!”,闹着便要撞墙。

    秦氏在侯府当了半辈子端庄娘子,此时便仿佛换了个人,所有恶气一齐涌出,动身拉住前去拖拽薛氏的婆子:“谁都不许拦她!让她撞!撞死了干净!”

    张氏本往后面躲,眼见场面越闹越大,心一横,上前拉住秦氏道:“老祖宗性命攸关,正是需要人来稳住场面的时候,四弟妹是个糊涂人,二嫂怎也跟着她一起糊涂了?闹这一场既伤了自己的身子,让底下人跟着看笑话,还耽误了老太太的病,老太太今日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日后大哥二哥回到家里问起责任,究竟算做谁的?”

    秦氏唯一忌惮的,便是那个远在漠北镇守的大伯哥,闻言不禁冷静许多,狠狠剜了一眼薛氏,不再管她,转而问起御医:“当真没有丝毫办法了吗?你们这么多人,还能连个化痰的新药方都开不出?”

    御医们垂首不语,气氛一时陷入寂静。

    寂静中,一道轻软的声音自外圈出现:“我、我有个法子。”

    崔楹默默举起了手,眼见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向自己,她默默吞了下喉咙。

    天杀的,鬼知道她有多不想在这种时候吸引注意。

    卫国公府人口简单,关系和睦,崔楹长这么大也没见家里人互相说过重话,更别说吵架。

    所以,她此刻真是害怕极了。

    “你有法子?”

    看到崔楹的那刻,秦氏好不容易亮起的双眸,又重新黯淡下去,语气也充满质疑。

    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能有什么治病救人的法子?

    崔楹重重点头,自袖中掏出一只瓷盅:“这里面是咸枸橼,出自岭南一带,是我昨日管护国公府的少夫人要的,有化痰止咳的良效,用起来也简单,取出泡水即可,我曾喝过一口,整个下午喉咙都是清凉舒适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靠谱,可还是不能化解秦氏眼中的质疑之色。

    “我看看。”秦氏勉为其难道。

    崔楹走上前,将瓷盅递去。

    如果说秦氏原本还只是勉强,那等打开瓷盅,看到里面乌漆嘛黑的粘稠东西之后,脸上便只剩无奈了。

    “三娘早上用饭没有?”秦氏扶额问。

    崔楹想到只吃一口便送了萧衡的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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