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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山河为聘》 17、出降筵逢(第2/3页)
些虚礼。”
同桌其他世家公子打诨道:“我看哪里是晋王爷想邀子虞兄共饮,怕是三公主殿下借着王爷的口唤人去呢。”
“是了,如今三书未下,婚期未定,还能见着,待纳采问吉后,子虞兄你想见三公主殿下也是见不着的,可还不惜着点机会,赶紧的同王爷去罢。”
萧峥假肃:“你们这些混竖子,少拿本王妹妹打趣,公主之尊,岂能玩笑。”
众人半真半假赔起罪来。
末了,沈兰时还是被萧峥拉去御桌,围桌的一圈,尽是皇亲贵戚,沈兰时面朝众人揖礼:“臣沈兰时见过汝文王、明国公......”
“好了,这般行礼行到几时去,去乐昭身侧坐罢。”萧峥如此安排,倒不是出于其它想法,而是在桌女眷要么已为人妇,要么是尚未出阁的女子,沈兰时反倒只有坐萧乐昭身边才显得合规矩。
“我想挨着小姑坐。”一道不情不愿的声音响起,是萧乐昭身旁的晋王世子萧穆,他方才幼学年,自幼便亲近喜欢萧乐昭。
晋王妃纪彤肃声:“穆儿,不可任性。”
晋王长女萧思茵也唤:“穆儿,来阿姐身旁坐。”
萧穆不肯动,萧峥沉了脸色,萧穆才立马下了座,跑去萧思茵身边了。
沈兰时落座,萧峥亲自为她斟酒,此时也不自称本王了:“子虞之才,仅出任主事一职,实在是大材小用,不过眼下二弟领命在身,负责彻查学子诽政案,届时三司同审,倒是需得子虞辅佐,这杯酒啊,该子虞同二弟喝。”
萧郁:“皇兄说得是,这杯酒我与子虞共饮。”
沈兰时举杯回礼。
酒桌上大多是男子交谈着,萧乐昭听得心烦,问萧穆:“阿阙,外厅有傀儡戏,要不要同小姑去看?”
萧穆表情写满渴望,却怯怯地望向萧峥。
直到萧峥应了,他才欢欢喜喜来到萧乐昭身边。萧乐昭牵住他的手起身,孟婉上前来为她披上大氅。
萧乐昭:“给世子披件外衣。”
王府随从立马为萧穆套上外衣。四人离了内厅,往外厅搭的戏台去,眼尖的下人瞧见,立马上前作礼:“小人见过三公主殿下,见过世子爷,殿下可是想看傀儡戏?”
萧穆急不可耐:“快快,带我去。”
仆人将四人引到影璧一侧,与寻常宾客隔开来,随后退下去准备观戏的瓜果小食。
台上的傀儡戏尚未开场,萧穆坐在高凳上,双腿晃悠着问萧乐昭:“小姑,你不喜欢那沈子虞了吗?”
萧乐昭:“若是叫你父王听见你直呼长辈名姓,又该训你了。”
“小姑才不会告状。”萧穆笑嘻嘻回。
萧乐昭:“不过你为何这般问?”
萧穆想了想道:“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小姑现在看他和以前看他不一样了,瞧着不那么喜欢了,刚刚你都不怎么搭理他。”
“要是小姑不喜欢他了,就快同皇爷爷说嘛,反正现在宗人府没正式更碟,礼部也还没开启婚仪,现在说还来得及。”萧穆嘀咕着补上一句,“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萧乐昭不由笑了:“她如何讨你不喜了?”
萧穆掰着手指头数:“病歪歪的,瞧着像个短命鬼,说话老是之乎者也那套酸儒气,长得虽然不难看,但是白头粉面的,都弱冠之年了竟还不生须髯。我母妃同我说,父王弱冠之年便是靠一脸的美髯赢得京城一众世家小姐芳心的。”
“啊对,还有面相,他面相不善,这样的人最会伪装了,其实心机深得很。”
萧乐昭险些笑出声来:“小小年纪,竟也会相面了吗?”
一旁的王府随从听得一脸讪色,劝道:“哎哟世子爷慎言,沈少君日后为三驸马,是咱王爷的妹夫,您的姑丈,可不兴这样说道是非,若是被王爷晓得......”
“好了,世子尚年少,心性率直,出言无忌,姑妄听之,难道你还要作真拿去王爷面前嚼舌根吗?”萧乐昭冷了声。
随从惶恐垂首:“小人不敢。”
“好了,不说这些了,看戏罢。”萧乐昭地抚了抚萧穆的头。
待杂戏开场,不多时萧穆便看入了迷,不停拍手惊呼。
萧乐昭起身到那随从身边:“照看好世子爷。”随后便同孟婉离开了。
春夜料峭,凉风侵肌,萧乐昭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依着前世记忆,通过青石板道来到前堂的一方小院。许是位置偏僻,下人疏漏打理,院里生着稀疏杂草,假山水池池底躺满枯枝残叶。
一方庭院,满是寂寥。
萧乐昭来到院中凉亭,其内石桌上摆有一副弈子棋盘,萧乐昭用手巾抚去盘上的薄灰,兀自坐下,执黑子落下。
不多时,棋盘上已星落黑白棋子。
静谧的亭中,偶有棋子落定时,碰撞棋盘的清脆声,也有凉风挽面,吹起亭檐悬挂的五角铜铃声。
夜铃清脆,声声叩心。
铃声中渐渐起了遥远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渐近,一道斜长人影映在青砖上。萧乐昭落下一子,同守在亭外的孟婉说道:“让她进来罢。”
孟婉侧身作请,姜清珩入内见礼:“殿下。”
萧乐昭微抬下巴,语气慵散:“坐吧,筵席无趣,陪我对弈一局。”
姜清珩落座,几眼扫过棋盘,从盅中拾出一枚白子落定,这一子下到了致命处,白子顿时被黑子围困一片,“殿下想告诉我的,我已看到了。”
“阁尊看到什么了?”萧乐昭反问。
姜清珩并不直面回答:“既已非吾所具,若迟疑不舍,必得不偿失,况今日之失,未必不为后日所得。”说罢,她落下一子,为困顿的白子打开局面,迎来转机。
萧乐昭如何听不出对方的话中深意,她勾唇一笑,笑容却显得郁郁寡淡:“阁尊是在说棋还是指人?”
姜清珩:“世事如棋,这黑白弈子又何尝不似世人。”
“阁尊是在怜我吗?”
姜清珩抬眼,看了看萧乐昭又看回棋盘:“非也,殿下如今的境况尚有回转余地,不至于来日悔之晚矣。”
“你有心悦之人吗?”萧乐昭突然问。
姜清珩明显一怔,向来不显喜怒的脸上挂了怔愣。
萧乐昭噗嗤一笑:“看来是没有了。”
“你方才所言,人如弈子,当舍则舍,然棋道无情,人心有欲,若事事说断便能断了,又何来古今如此多的恩仇情怨。”萧乐昭似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罢。”
两人于亭中对弈,不分伯仲,黑白两子几遍满棋盘,每落一子,皆需深思熟虑。
飒飒的风声渐起,铃声也大了,姜清珩见萧乐昭披垂肩头的青丝被风拂过,微微漾起,好似那风中弱柳。
弱柳枝弱,可若抽出新条,却也是坚韧的。
“该你了。”萧乐昭提醒久不落子的姜清珩。
姜清珩拾子落定,这一记便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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