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偏轨[先婚后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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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站在墙的另一边,完整无误听见唐星洲的表白。

    荒谬,他像上不得台面的人,听别人的墙角。

    他的追妻路尚不顺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和梁修宴不同,这位是明确喜欢沈栀意,且知道他们是合约结婚。

    当下更是付出行动。

    沈栀意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选择直言,“学委,我结婚了。”

    明明是朋友,怎么会喜欢她呢。

    唐星洲:“我知道,你和池砚舟是合约关系,明年就会离婚,我会等你,我本来想等你离婚再说,我怕又出来其他人,到时我又没机会了,意意,如果你离婚了,我能不能做你的一号追求者?”

    意意?一号追求者?离婚?离哪门子婚?

    池砚舟嗤笑一声,他在做什么梦,哪里轮得到他。

    男人故意踢翻一旁的椅子,刺耳的声音响彻空中,果然,吓到了两位当事人。

    池砚舟从拐角走出来,摩挲袖口,男人眼神晦暗,“不能,沈栀意的一号追求者是我,我正在追。”

    他甚是‘贴心’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表白。”

    男人扯出另一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沈栀意的脑袋愈发疼痛,池砚舟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听去了多少?

    她出声催促他,“你快走,别碍事。”

    池砚舟一动不动,“我不打扰你们,有人向我老婆表白,多么稀奇罕见的事,我想亲耳听听。”

    沈栀意和唐星洲说:“学委,你等我一下。”

    女生拉着池砚舟走到另一片空地,她压住声音问:“池砚舟,你很闲吗?”

    池砚舟脸色沉下去,“怎么?恋恋不舍?”

    沈栀意抱起胳膊,“是啊,人家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断人家,这样不礼貌。”

    池砚舟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眼睛紧紧锁住她,“你还想答应他?”

    沈栀意壮着胆子回视他,“法律上我是已婚,答应不道德,还是离婚后再说。”

    离婚?

    池砚舟的心脏像被石头撞击,男人追问:“你想离婚?”

    沈栀意点点头,弯起眉眼,“前夫这个称呼好像也不错,是吧,前夫。”

    下一刻,男人抬起手臂,箍住她的后脑勺,向他怀里压。

    沈栀意眼睁睁看着池砚舟的唇靠近她,离她越来越近,她没有后退没有偏头。

    一瞬间,心跳骤然停止,静静等待他亲上来。

    男人的唇在距离她的嘴巴咫尺之遥的地方停下,没有亲她。

    池砚舟直起上半身,“沈栀意,你没想躲。”

    第49章 抱抱 吻掉她的眼泪

    池砚舟的手掌仍按在沈栀意的后脑勺, 宽大的手贴住她的发丝。

    男人没有后退,漆黑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一寸不离。

    沈栀意骤停的心脏恢复供血运行, 一停一转之间,如同抵达崖边的河流, 骤然俯冲, 奔涌不止。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顶多算我们很熟。”

    池砚舟再次弯下腰, 凑到沈栀意的眼前,缓缓扬起眉峰,“沈栀意, 你骗不了我。”

    他心里已有判断,没有躲避是最好的答案。

    这次, 沈栀意直接推开他的脸, “偷亲想换成强吻吗?”

    池砚舟反而问:“可以吗?”

    论脸皮厚度, 他数第一, 没人敢说第二,沈栀意愠怒道:“池砚舟!我还没原谅你呢。”

    池砚舟勾唇道:“我赔给你。”

    沈栀意蹙起眉头,“怎么赔?这玩意没法赔, 亲都亲过了。”

    男人启唇, “我装睡, 你亲回来。”他象征性地闭上眼睛,“来吧。”

    沈栀意抬腿踢他一脚, “你想得还挺美。”

    池砚舟慢悠悠说:“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学委还在后面等她的回复, 沈栀意没时间和池砚舟掰扯,“我要回去了,池总, 拜拜。”

    池砚舟抓住她的手,看了眼不远处的唐星洲,“真回去啊?”

    沈栀意点点头,“对呀,你不守男德,大晚上出来玩,还有人找你搭讪,红的蓝的绿的紫的粉的,招蜂引蝶,不守夫道。”

    她都看见了,络绎不绝的女生过去搭讪,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不过,他坐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线,微微敞开的领口,卷起的半截衣袖,乌发黑裤,气质干净。

    如果池砚舟做男模,一定成为头牌。

    池砚舟微挑眉毛,“这么关注我啊。”

    沈栀意撅起嘴,“万一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得留存证据,以便索取赔偿。”

    池砚舟佯装可惜,“那没戏了,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穿着米白色外套叫沈栀意的人。”

    “再见,池总。”沈栀意抽出手臂,挥手告别。

    池砚舟追上去,“我等你一起回家。”

    沈栀意小声说:“别等了,等不到的。”

    忽而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抬起食指,警告道:“不准过来,不准听墙角。”

    池砚舟乖乖站在原地,不向前迈步,“我听你的话,有什么奖励吗?”

    沈栀意严声说:“没有,总之,不准听。”

    院中偶有来往的人,打电话痛诉前任,一个人默默哭泣。

    形形色色的人,汇成了今晚的夜。

    沈栀意组成其中的一部分,只是她的更显荒谬。

    多年好友向她表白,被老公打断,左右为男2.0版本,比中秋在老家更难办。

    一阵晚风吹起她的碎发,仅剩的醉意随风消散。

    唐星洲站在原地等她,她不得不接受他喜欢她的事实。

    “意意,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唐星洲焦急问道。

    “没有。”

    沈栀意摇摇头,她捏紧手掌,直视他的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学委,抱歉,我只把你当朋友,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即使我离婚,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她一鼓作气说完这段话,一段残忍但不得不直面的话。

    什么委婉、模棱两可通通不存在。

    直接的残酷的现实对他们是最好的,不能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留一丝念想。

    唐星洲望向对面的池砚舟,昏暗的夜空,两个男人无声对视,完全看不见对方的眼神和表情。

    “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即便他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但肢体语言也是语言,能够传达出喜怒哀乐。

    沈栀意微张嘴唇,犹豫片刻后,说了一个字,“对。”

    她选择承认,不想欺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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