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追悔莫及: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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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变了很多,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就像陈大娘那日的话,她如今不过是他的一个妾室,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说起来,连他们这些农人还不如。

    马车出了村子走在乡道上,速度就快了些,沈知懿支着额头打盹。

    近来她身子开始虚弱,变得越来越嗜睡。

    之前周大夫说过,她开始嗜睡的时候便要尽快找到血竭了,否则最多两月便会油尽灯枯。

    原本她的身子还能熬些时日,没这么快衰败,周大夫说长公主给她灌的那晚药到底还是伤了身体的底子。

    突然,马车猛地一晃,沈知懿不妨险些飞出去。

    “何事?”

    裴淮瑾动作自然地揽住她。

    “主子……”苏安的声音夹在风里,有一丝犹豫,“前方似乎有只熊瞎子在伤人。”

    沈知懿身子一僵,听见头顶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

    “何时永州巡检司的活也要我来管了?苏安,要不这世子爷给你来当。”

    “是、是……可是……”

    苏安声音底气不足:

    “可是这熊瞎子伤的……似乎是翠丫她娘……”

    “当”的一声,裴淮瑾的指节磕在桌上,马车里一时没了声音,空气似乎都随着裴淮瑾周身的冷意而凝滞了。

    良久,沈知懿听见他冷冷吩咐:

    “楚鸿,射杀。”

    话音刚落,沈知懿就听“咻咻”两声,车外熊瞎子哀嚎了两声,“咚”的一下没了动静。

    她这才敢掀开车帘朝路边看去。

    陈秋霜背着背篓瘫倒在路边,双手抱着一条腿,鲜红的血从她的指缝中溢出,她原本妩媚白皙的脸已是惨白得毫无血色。

    沈知懿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与她望过来的视线对个正着,那眼里可怜无措的神情令她心底一软。

    她回头看向裴淮瑾:

    “我们救……”

    “你不必管,楚鸿,返回陈家村去同知陈顺,苏安,继续驾车。”

    沈知懿皱眉:

    “可……”

    “沈知懿——”

    裴淮瑾皱眉,似是对她这般对陈秋霜上心感到不悦,冷冷道:

    “管好你自己。”

    说罢,不等沈知懿再说,他便捏了捏眉心阖起了眼,一副不欲再与她多说的样子。

    马车叮叮咚咚毫不停留情地从陈秋霜面前经过。

    沈知懿视线慢慢从窗外收回,瞧了眼一旁男人冷硬的侧脸轮廓,攥着车帘的手指节隐隐泛了白。

    她怎么忘了,裴淮瑾从来都是这般冷心冷情的性子,他生在家世熏灼的名门望族里,不管外表多温和容雅,但骨子里始终刻着凉薄和傲慢。

    从前他便只对秦蓁一人乱过阵脚,如今……怕是也只有秦茵能让他上心。

    说到底她同那被丢弃在路边的陈秋霜,又有何异,那夜船上,他不是照样要舍她出去冒险。

    回去的路上,两人话都很少。

    好似离京城越近,那个富商李澈也慢慢变回了清冷端方的裴大人。

    马车又行了三日。

    这日刚从一个小镇出发没走多远,裴淮瑾便令苏安将马车向东绕至十里开外的峒县。

    沈知懿听过峒县。

    那里是整个大燕的宝石之乡,几乎全大燕八//九成的宝石都产自那里。

    从前沈家还在的时候,她爱美,也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二哥曾不止一次的给她带过峒县的宝石。

    还答应她,等她十五岁生日一过,就带她亲自来峒县挑选宝石。

    可她终究没等来那一日。

    峒县和沈知懿想象中差不多,一个简单的木质门楼,上书“峒县”二字,下面写着“宝石之乡”四个小字。

    刚一进去,从临街的第一家店面起,就全是各式各样的宝石。

    这些店主成年做这些宝石生意,似是都已经麻木了,也不吆喝,就支着一张躺椅躺在屋里喝茶,价值名贵的宝石随意丢弃在摊子上,看都不看一眼。

    若是有人问价,摊主随意扫上一眼,伸出几个手指懒懒报个价。

    偶尔路上还有些挎着篮子的商贩,神神秘秘地对顾客掏出一颗宝石,悄悄问你一句“上等的海洲珊瑚宝石,便宜处理了,要不要?”

    然而通常还不等顾客答话,这些商贩就被看管市场的商会轰走了。

    这里的顾客多以女性为主,穿的服饰、说话的口音天南地北都有,大多数是西边胡商或是江南女子。

    也有一些穿着华丽,操着一口流利官话的,沈知懿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京中来的贵女。

    不过单看她们的穿着和首饰也不过是五品以下官员的子女,有两个人沈知懿还看着有些面熟,兴许从前在宴会上打过照面。

    若是放在从前,这些人在京中便是连沈知懿的半片衣角都碰不得的。

    那几个少女手挽着手边说边笑迎面走来,手中拿着一条手链在比划着什么,在他们身后各家的仆从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

    她们与沈知懿擦肩而过的时候,沈知懿垂下眼眸,侧身退到了一旁,将路给她们让了出来。

    她们好似在探讨其中一人的亲事,不知谁说了句“听说了吗?谢家那位郎君似乎也要定亲了。”

    “谢家?谁?”

    “还能有谁呀,就是锦衣卫的那位千户,谢长钰呀,从前他与沈……从前他与那位三小姐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旁人还以为他此生非卿不娶呢,如今不也要娶兴安郡主了么?”

    “如今那位三小姐可是裴家的妾室,谢大人怎可能还惦记她?”

    “说起来那人可真是命好,沈家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嫁给裴大人做妾,我怎么没那个命跟裴大人在一起呢……”

    “呵,就她那样,裴大人若是能看上,早就同她在一起了,还用得着她觍个脸追在后面那么多年?裴大人不过就是跟她玩玩罢了。”

    “听说裴家似乎也好事将近,从前秦二小姐受了那么多委屈,当了主母,怕是有那位沈……妾室好果子吃了。”

    “可不是呢,谁让那位三小姐当初仗着自己投胎命好,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呢?不过秦二小姐从前就是心太善良了才总被她欺负。”

    “还投胎命好?现下那一家子叛逆,怕是才真的都已经投胎了吧?”

    “哎呀快别说了,好吓人呢!”

    “哈哈哈……”

    那几个少女说说笑笑从沈知懿身旁经过,笑声带起身上的脂粉味儿落到沈知懿鼻尖。

    沈知懿的鼻头被激得一酸,胸口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哎哎哎,这位娘子,您有什么看上的么?没有看上的别站在我这摊子前挡生意啊!”

    沈知懿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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