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追悔莫及: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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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 21 章 “沈知懿,你偷摸出来跟……

    苏安将添了新茶的茶壶放回桌上的托盘中, 又给炉中加了几块儿新炭。

    他看向裴淮瑾手边那套粉紫宝石打造的头面,不禁赞了句:

    “峒县这地方的宝石,还是要冯大师亲自操刀才不埋没。”

    裴淮瑾随意扫了眼, “确实尚可,收下去吧。”

    苏安应了声, 刚要端着托盘下去的时候,又听裴淮瑾不急不缓道:

    “去查。”

    男人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

    “这陈村附近, 恐有私矿。”

    苏安动作一顿,瞬时间想起陈三虎那些人, 那天虽是夜里,但不难看出那些人身材健硕,皮肤黝黑, 同那些村民十分不一样。

    他收敛起平素的懒散之色, 郑重应了声是。

    沈知懿回到马车旁的时候,恰好与正下马车的苏安打了个照面。

    苏安瞧见她, 笑了声:

    “姨娘回来了?可有看上的?”

    他问完后, 却未听见沈知懿的回答。

    从马凳上下来站稳,一回头, 苏安就见沈知懿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托盘发怔,脸色白得吓人。

    苏安端着托盘的手不由一抖, 试探着唤了声“沈姨娘?”

    沈知懿怔忡回神,瞧见苏安关切而疑惑的目光, 她方收敛了神色,扯了扯唇角,不发一言让开了身子。

    苏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绕到了马车后面放行李的地方。

    沈知懿神色茫茫然地随着他的背影追过去, 仿佛要透过他看清那托盘上的头面似的。

    其实她已经看清了,这不就是方才那老板拿的那一套么?

    这次她不仅看清了那套头面的材质和做工,还在苏安拿下来的一瞬间,看到了那支发簪的簪尾,一个小小的描蓝漆的“茵”字。

    沈知懿抬手按了按胸口。

    那里酸酸胀胀的,仿佛缺了一块似的,痛也痛不起来,茫然而又没有实感。

    她手指蜷起来,力道越来越重,慢慢的那股钝痛愈演愈烈,渐渐从酸涩的情绪蔓延成尖锐的刺痛,喉咙里酸疼发紧,耳畔全是耳鸣的声音。

    她迟钝地走到马车旁抓住车辕,抬脚的瞬间,眼泪猛地涌出了眼眶。

    沈知懿仓促低下头,眼泪跌进了泥土里。

    提前半月。

    双倍的价钱。

    并蒂海棠。

    她想起自己方才不无艳羡的那句“那位娘子可真有福分”,不由想笑。

    原来这福分,是裴淮瑾给秦茵的。

    她以为的“专门绕道带她来挑宝石”,也不过是他为了取那套头面顺便而为之。

    沈知懿站在马车外,等了会儿才上车,默不作声将玉牌放在裴淮瑾面前的桌子上。

    裴淮瑾翻书的手一顿,从书中抬头,视线落在她的眼尾,皱了皱眉:

    “眼睛怎么了?”

    沈知懿不敢看他,嗓音压得有些低:

    “被风沙迷了眼。”

    裴淮瑾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卷,盯着她看了半天开了口:

    “年后裴府向秦府下聘,那头面,是聘礼之一。”

    他似在解释,然而清冷的嗓音却没有一丝波澜。

    沈知懿不由十指相扣攥紧了膝头的衣料,良久,默默点了点头,语气释然:

    “郎君对主母有心了。”

    裴淮瑾闻言,掀眸看了眼她,语气冷淡:

    “……你能如此想最好。”

    说罢,他的视线顿在她仍然泛着微微红晕的眼尾,无声轻叹,到底放软了语气:

    “若是喜欢,明年你生辰,我叫人也给你打一副。”

    沈知懿摸了摸自己手中那枚小巧的宝石,宝石的棱角有些膈手,尖锐的,钝痛。

    她不由轻笑起来,看向他:

    “明年我生辰……郎君替我打一副红宝石的牡丹头面可好?”

    少女的双眸明媚潋滟,唇边梨涡同从前一般娇俏,乌黑发亮的眼底盛着莫名的毫无杂质的笑意,深深望向他。

    裴淮瑾才刚拿起书的手一顿,视线落回书上,捏着书卷的骨节微微泛白。

    良久,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男人极淡的一声“嗯”同时响起。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马车终于停在了裴府门口。

    管家带着一众下人出来迎接。

    苏安看着下人忙前忙后地搬着行礼,挠了挠头,绕到窗边问裴淮瑾:

    “主子,那车从陈家村收来的药材怎么办?”

    裴淮瑾道:

    “挑一部部分收进府中,其余的……拿去城西破庙旁的医馆,再给掌柜的留些银子。”

    裴淮瑾一说这话,苏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城西破庙有三个孤儿,是从前沈姨娘逛街时发现的,后来沈姨娘便和沈家二公子一直在资助这三个孤儿。

    沈家覆灭后,世子爷不知从哪儿得知了这件事,便接替沈姨娘一直对那城西破庙的三个孤儿照看有加。

    苏安应了声是,退下去安排。

    沈知懿听着外面热火朝天的动静,侧头看了眼男人清冷的面容,抿了抿唇:

    “想不到你还在照看着金宝他们。”

    金宝是二哥沈钰楼给那孤儿起的名字,二哥本就爱做生意,什么都喜欢金啊银啊,说是好寓意。

    如今想来,倒不如叫平安。

    沈知懿跟着裴淮瑾起身下了马车,两人在府门口站定,裴淮瑾回头看她:

    “同我一起去前厅向母亲请安。”

    他的语气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男人站在金钉耀目的朱漆大门前,身后雄伟的石狮越发衬得他端方严肃。

    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卸下了身上那些多余的装饰,衣裳也换回了一贯稳重素雅的冷白色。

    眉目间也早就没了在永州时的那股子风流儇佻,冷冷清清的一个人,轻抿的薄唇显出几分淡薄。

    沈知懿知晓裴少卿极重规矩,她定定望着他。

    冬日里的阳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落在男人挺阔坚毅的背影上,直到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回“李澈”的影子,沈知懿才缓缓垂眸,俯身行礼后道了声“是”。

    跨进这道国公府的大门,她便又是海棠苑里的沈姨娘,那个在马场上替她射中了靶心,搂着她的腰对她笑意儇佻的男人,永远留在了永州那个马场,那片热烈的夕阳之下。

    几人走到前厅门口。

    沈知懿对于生辰那日在前厅的记忆如同刻在了骨子里一般,即便过了这么久,那苦涩的混着血腥的药味仍然山崩海啸般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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