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追悔莫及: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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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存,裴淮瑾又变成了那个清冷端方的裴大人。

    如今的裴家军早都已经算不上是裴家军了,在那一年裴鹤枕出事,镇国公回京后,整整九年,裴家军都像是几乎被人遗忘了一般。

    一部分裴家军被分配到了别的军营,而更多的则是年龄到了后解甲归乡了,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还留在裴家军的军营里,朝廷不给拨付银子,他们平日里便靠开垦过去的军屯为生。

    而这里面最高级别的将军就是徐中行,是此前裴鹤枕的副将,跟着裴鹤枕的时候二十八九,如今年龄也近四十了。

    徐中行只知道梧州如今新来了一个梧州令姓裴,并不知道裴淮瑾的身份。

    然而当他看到裴淮瑾的一刹那,他就恍惚以为曾经的骠骑将军回来了,他怔怔盯着裴淮瑾的脸看了许久,眼神中似有怅然和激动。

    裴淮瑾瞧出他神情中的情绪,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躬身对他作了一揖:

    “从前听兄长提起徐将军时称将军骁勇善战、侠肝义胆,今日一见果如兄长所说。”

    徐中行一个年近四十铁血铮铮的硬汉在听见裴淮瑾提起兄长裴鹤枕的时候,也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扶住裴淮瑾的手臂,将他托了起来。

    “裴……裴大人快快请起!本将受不得您这一拜!”

    他的视线来回在裴淮瑾的脸上和身上扫视,“裴大人、裴大人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有当年骠骑将军的风范!”

    裴淮瑾似是也想起了兄长,沉默了一瞬,随即他视线往军营中巡视一圈,问道:

    “如今这军营中怎么样?”

    徐中行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一边陪他往进走,一边回道:

    “想不到新来的梧州令是小裴大人,城西的军营如今还剩近千人,另外还有三千余人在城外,他们都不愿意走,小裴大人封城封得及时,城外的弟兄们倒是无事,就是这军营里有约莫三四个人有了症状,都隔离了。”

    裴淮瑾颔首:

    “大夫如今已经找到了瘟疫的病因,相信很快就能研究出对症的药方。”

    这次瘟疫唯一庆幸的是,同十几年前那次的病症十分相似,估摸着病因也八九不离十。

    徐中行连连应是。

    一路过去,碰到的士兵看到裴淮瑾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看徐中行又看看裴淮瑾,最后激动地对裴淮瑾抱拳行礼。

    倒是其中有一个身形圆硕的彪形大汉,看见众人围着裴淮瑾激动不已的样子,他从口中抽出草杆儿,呸地往地下吐了一口,骂道:

    “什么狗屁姓裴的!他们裴家早就把我们忘了!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从不曾与我们联系!这狗屁小裴大人我看若非被贬谪在此,也不会来看我们!”

    他哼了声,一把拉住一个想上前的士兵,骂道:

    “你们怎么这么没出息?!谁知道这狗屁小裴大人是不是为了利用我们!”

    他身体壮硕,骂的声音也大。

    裴淮瑾从人群中瞧了他一眼,朝他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那壮硕男人见状也立刻站直身子,挺起胸脯瞪着一双牛眼睛看他:

    “怎么?想打架不成?!”

    “赵硕!你怎么说话呢!”徐中行骂道。

    裴淮瑾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赵硕?”

    赵硕哼了一声没理他。

    “裴家不与裴家军取得联系的原因,你们徐将军应当知晓,在这里我不与你解释,但你是否要告诉我——”

    裴淮瑾笑看向他,俊朗的面容清隽舒朗:

    “既然你如此痛恨裴家军,为何留在这军营中九年不肯离开?”

    “你……”

    裴淮瑾刚一说话,那赵硕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他。

    待看清那张与骠骑将军一般无二的脸上那丝善意的调侃后,他脸一红,哼了声别扭走开。

    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念叨:

    “若不是徐将军留我,谁愿意留在这一样!”

    徐中行走上前来,尴尬道:

    “老赵他就这性子脾气,心不坏,大人莫要见怪。”

    裴淮瑾从逐渐远离的赵硕身上收回视线:

    “赵硕性情中人,何来怪罪。”

    裴淮瑾在军营里看了一圈,同徐中行聊了聊如今军营的情况,临离开前,徐中行叫住了他,郑重道:

    “小裴大人是骠骑将军和镇国大将军的亲人,便是我们裴家军的主心骨,小裴大人倘若有任何需要,咱们裴家军随时听候差遣!”

    军营里的铁血汉子都是极重情义之人,尤其这些人还都是镇国公和裴鹤枕一手培养起来的裴家军。

    后面围着的那群人听了徐中行的话也激动地高喊:

    “对!随时听候差遣!”

    “对对!”

    “近十年了!裴家军又要活过来了!”

    有些人喊着喊着居然激动地偷偷掉了几滴泪,又怕别人笑话他,急忙低下头去抹了抹眼睛。

    裴淮瑾在他们面前站定,视线一一从他们面上扫过,而后极其郑重地严肃地对他们躬身做了一礼。

    这次徐中行没拦他,但他带领身后的将士们,也恭恭敬敬对裴淮瑾还了一礼,那是裴家军的军礼,是对裴鹤枕的缅怀和对裴淮瑾的承诺,亦是守候九年不曾背叛的忠贞。

    离开裴家军军营的时候,就连见惯了生死的楚鸿都不禁微微发出感慨。

    但他却也不解,为何主子要在这个关卡同裴家军相认。

    然而心念一转,联想到那封圣上久久未回的对于沈家的书信,楚鸿回头看向自家主子坐回马车上的背影,心中忽然剧烈猛跳起来-

    州令府中。

    沈知懿脸色腊白,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双眼紧闭,眉心紧紧皱着。

    许是又开始高热了,她的双唇艳红,微微张开着,灼热的呼吸从口鼻中不断发出粗重的气音。

    从前的一幕幕,之前隐隐约约在脑中闪过的片段全部连成了完整的记忆。

    沈知懿痛苦地蹙眉,眼珠子在眼皮下不住乱滚,想要醒来又像是被重重压在了床上醒不来。

    耳畔一会儿是父母和哥哥们与她笑闹的声音,一会儿是从沈府中溢出的哀嚎,再接着是裴淮瑾冷漠的语气,还有秦茵凑在自己耳边那句:

    “沈家死绝了,你也该下去陪他们了……”

    封南叙端着药碗推门进来,看了眼一旁替她擦汗的侍女,“人还没醒?”

    侍女摇摇头,担忧地看向床上。

    封南叙没说什么,将药放到一旁的桌上,从药箱中拿出银针走至床边。

    “你们去看着灶上的药,待到半个时辰后将药拿下来。”

    其中一个侍女应了声是离开了。

    封南叙瞧了眼立在床边岿然不动的另一个侍女,没说什么,转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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