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强取豪夺的白月光: 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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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地牢时,漆黑的夜中星星挂了两颗。

    李妄迟定定地望向前方亮堂的一座座玉楼金殿,孤身一人地站着时,徐徐凉风将他吹得清醒。

    那日沈棠雪从瞬鸿宫出来后,体内的寒气侵入得厉害,他还是松了口,让他搬到暖阁去养病。

    如今顺着青石板道路上左右两侧的翠叶莹莹,透过幽淡的花香扑鼻,最前方的一座阁殿映入眼帘。

    殿中桃花顺着枝丫绕了一捧钻出墙外,娇艳欲滴地随着微风轻晃。

    顺着院门微开的缝隙,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花香。

    李妄迟轻着脚步入了院去,屏退了一众通报的人,从屋子侧面的模糊窗影中看着屋内人隐隐绰绰的身影。

    沈棠雪正轻弯下身子在罗汉床前摆弄着什么,他如绸缎般的乌发轻轻搭在肩上,轻衫垂落,细瘦的腰身被束带被勾勒得若隐若现。

    “吱呀——”

    他推门而入,沈棠雪闻声转过头来,语气中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小杨子,可是将另一个泥人拿来……妄迟?”

    他的神情转为愕然,缓慢地眨了眨眼,看向李妄迟时眼底眸光清澈,纤长的睫羽随之微微颤动。

    经过这些时日的温养,他的脸色好了些许,小巧的脸蛋比回京时红润了许多,粉扑扑的惹人疼。

    只是眉眼间还有些虚弱的疲态,抬起袖子时手腕纤细得不盈一握。

    方才他笑意未消,似有欣喜之事,神情明媚,微弯成月牙的眼如同闪着碎光,水润的唇角都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像……

    三年前的他。

    李妄迟有些恍然地走近两步,却看见沈棠雪微不可察地后挪一步的动作时,一时如同一盆冷水泼下。

    沈棠雪怕他?

    还是……厌恶他?

    他喉头一滚,心中倏然烦躁了一瞬,自顾自调整好心绪,若无其事地问道:“要他拿什么?”

    “……没什么。”

    沈棠雪眼疾手快地将拿着物什的手别到身后,侧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

    有些心虚。

    李妄迟眼神锐利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了皱眉,倏然大步上前,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将其从身后抽出,

    “怎么……有什么是小杨子可以知晓,朕都不能知……”

    他话音未落,便在见着沈棠雪手中拿着的东西时愣住了。

    那是一只制艺笨拙的泥人,笑眼弯弯微微歪头呈依偎姿势,瞧着似是一对。

    泥人五官上的刀工笨拙,细细看来竟与沈棠雪有五分相似,只是五官更沉稳些。

    ……是草原的样式。

    只一瞬,他便看出这泥人刻的是沈棠雪不曾露面过的“兄长”。瞧着这刀工歪歪扭扭的模样,竟还是孩童时候做的玩意。

    ……是他从草原带回来的么?

    他握着沈棠雪手腕的手微松,有些恍然地想到李锦殊说的“他与兄长手足情深、形影不离”之事,倏然觉着这也许并非空穴来风。

    他是在怀念草原的日子么?还是……在怀念那个没带他走的人?

    想到沈棠雪也许也会为着别人黯然神伤,李妄迟不免呼吸都粗重了两分。他冰冷地压下眼睫,自身都未察觉地呼吸发沉,

    “这是草原的东西,你特意带回来的?”

    沈棠雪猛地手忙脚乱将其又藏起来,“没有,我只是……”

    “这是你兄长的东西。”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方才还在辩解的沈棠雪顿时僵住了。

    他从未对李妄迟提起过兄长之事,他是如何知晓的……又知晓了多少?

    李妄迟是不是已经知晓他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是不是已经知晓他因着兄长受李锦殊驱使?是不是觉着他可笑……

    费尽心思却成了个满盘皆输的丧家犬?

    沈棠雪漂亮颤抖的眉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惊诧,还带着一缕微不可察的苦痛与害怕。

    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浑身发冷,觉得李妄迟看向他的眼神只是了如指掌的例行询问而已。

    那样冰冷又压抑着怒意的眼神,宛如一个漆黑得能将人全数吞噬的陷阱,眼底的眸光都在气势汹汹地指责他的所有罪行。

    闭上眼他都能想到李妄迟接下来会说什么。

    三年前逃跑时他不怕,三年后回京时他不怕,如今他却怕李妄迟把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揭开,用那样轻蔑不屑的眼神,将他最后一层尊严都被撕开……

    最后嘲笑他说沈棠雪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最后还不是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他不想这样。

    思绪间,他忍不住全身战栗起来,本能地别开脸去逃避李妄迟的眼神,瘦削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他一把推开李妄迟,哆嗦着将自己蜷在膝弯里,狼狈地用力想要往后退去——

    却被李妄迟一把上前抓着肩头死死地摁在了原地。

    李妄迟的呼吸粗重,藏在阴影里的神情填满阴霾,仿若风雨欲来。

    他死死地咬着牙,鼻中呼出气愤又颤抖的吐息,看着沈棠雪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盯穿了。

    ……他在怕什么?他在怕自己问什么?!

    只是提到他那不告而别的兄长,他的反应就会大成这般……

    他就当真这般在意此人吗?!

    唇齿之间深深地呼出一口郁结的气息,他只觉方才沈棠雪一把推开他时的胸膛的掌痕还有苦痛的余热。

    ……明明是那样不值一提的力度,如今却仿若要烧灼起来,一下子烧到心里,将他捧着的那一颗真心烧得干干净净。

    三年前沈棠雪能够为了别人毫不犹豫地弃他而去,如今……他又能为了兄长义无反顾地推开他。

    沈棠雪就这般心狠,这般对他不屑一顾……宁愿对任何人好,也不愿意多看他一分,对他低头一下吗?

    一时,他感觉仿若一枚石子在他心头嘭地砸了一下,一种难言的酸涩之感在心口蔓延开来。

    一股妒火从心头蔓延,又延伸到五脏六腑,愈烧愈旺。

    他喉头一滚,看着沈棠雪的眼神愈发咬牙切齿,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涌上心头的怒意。

    他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半晌,像是发泄一般轻哈一声,语气都转为解恨般的自暴自弃,

    “沈棠雪……你当初为了他抛弃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又落到我的手上?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还不是没有带你走?!”

    刹那间,带着怒意的回声响彻殿室,殿内的琉璃置物都仿若跟着晃了一晃。

    李妄迟觉得自己分明将心中郁结之处全数吐露而出,却喉咙发紧,出口这一句便将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撕裂成两瓣。

    没有半分痛快。

    他的心肝都在颤抖,血淋淋的,狰狞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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