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强取豪夺的白月光: 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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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一书生进京赶考胸有成竹,与同年相谈甚欢,却不曾想,家中美娇娘早已病入膏肓、缠绵病榻……”

    说书人醒木一敲,荡起回响,气势雄厚,

    “那女子通情达理、温婉可意,拖着一副病体强撑照顾郎君许久。”

    “待他离去,生怕误了他的仕途的她却虚弱得一发不可收拾。”

    “敝衣粝食、穷困潦倒,待郎君金榜题名,少年状元郎回乡,却见此景象……”

    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调让听客提起心来,他们纷纷道:

    “妻子情深意切,这状元郎定是对她结草衔环,接进京里去好生照料着!”

    “就是啊!寻位名医药到病除,自此二人浓情小意、幸福美满——”

    那说书人却慢悠悠地摸着自己的白须,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卖了个关子道:“非也,非也——”

    听客不满道:“那是什么?快说!”

    “那书生对照料之事起初尽心,却逐日不耐、心生厌弃——”

    “弥留之际,美娇娘看出他心烦意乱,知晓他心意,黯然神伤……”

    “不日撒手人寰。”

    沈棠雪走近的脚步一顿,缓缓在食案上坐下。

    “之后恰逢诏书快马加鞭,书生被提拔入京,受京官看重,娶一美貌京城小姐……再未回过家乡。”

    说书人话音刚落,一阵争议的话语随之袭来,

    “此人如此忘恩负义!当真猪狗不如!为何未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怎说!这书生分明升官发财迎娶美妻实在人生圆满哪!”

    “多年情谊不敌衣不解带的短暂辛劳,人间情爱实在短暂哪……”

    沈棠雪呼吸放缓,连指尖都不自觉蜷了一下。半晌,他沉默着垂下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耳边有人叫好,有人叫着要换,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瞥见旁边食案上的人叫了酒,也叫了一壶清酒来。

    酒液入喉,顺着身子仿若缓缓淌入血液里,连指尖都暖得发热。他轻轻闭眼,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他也一样……活不久了。

    昨日大病一场,如今连唇瓣都发白。他能感觉到自己内里虚浮,连站起身都觉着发晕。

    ……不论太医让他喝了多少药,好似都只是虚无缥缈的,在体内转上一转便过了,没有留下一分。

    像他的寿命一样,不容拒绝地缓缓流逝。

    耳边嬉笑怒骂,酒过三巡,他的眼前有些模糊。茶肆的欢声笑语都好似变作一场幻梦。他恍然着眼神,却听耳边一声轻唤,

    “美人……”

    沈棠雪撩起眼皮望去,只见一人款步走到他面前,语气轻浮。

    那人指节轻轻重重地扣食案三声,冲着他挑了挑眉,带着讨好的浑浊笑意。

    沈棠雪微眯起眼,看不清来人,只迷茫着眼神,眸中水光氤氲。

    那人瞧着他的面容,似是看入神了,有些迷恋地伸手来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眉头一蹙,躲了过去。

    他正欲不满地瞪那人一眼,却骤然被挑起了下巴。

    那人不知何时缓缓凑近,端详着他的面容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半晌色眯眯地轻笑两声,

    “美人……小爷也是京城说得上号的权贵,跟爷走,保你衣食无忧……给你个名分……”

    一阵汹涌的恶心之意涌上心头,沈棠雪冷眼看他,别过脸去不理睬,自顾自地向后退了两步……

    却被一只手摸上了脸颊。

    湿热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他猛地别开脸去。

    可沈棠雪刚喝了酒,此时无甚气力,低垂着眉眼的模样倒显得好乖。

    那人扬了扬眉头,眼神似有欣喜,正欲上前。

    下一秒却觉着周遭气氛不对,空气都霎时冷了下去。

    那人愣了愣,转眼望去,对上了李妄迟沉沉的眼神,顿时如一盆冷水泼下,哆哆嗦嗦地道:

    “陛、陛下!”

    沈棠雪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去,被李妄迟幽幽望来的眼神刺了一下。

    一时茶肆被遣散,不知何时说书人敲了醒木早已离去。吃茶听书的人见着侍卫涌入而来,也识时务地快步离去。

    “这不是沈太傅吗,也有人敢去问津,不要命啦?”

    “瞧着陛下这阴沉的模样,恐怕那人要遭殃了!”

    “也是活该……此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家中妻妾成群,善爱强抢民男民女!众人早已苦他多时——”

    “那他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那人闻言脸色霎时吓白,哆嗦得说不出话了。他的腿几乎都要吓软,只惊恐地看着沈棠雪,不住地求饶道:

    “沈太傅!沈太傅我不知晓是您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沈棠雪转眼看了他一眼,不答,只定定地看着李妄迟。

    那人硬着头皮强忍着害怕转过眼去,哆嗦着双腿,几乎要冲着李妄迟跪下,

    “陛下!陛下!臣不知他、他是沈太傅啊!臣再也不敢了!饶了臣这一次吧!”

    沈棠雪眼睫微颤,不躲不避地看着李妄迟,漂亮的一双眼眸中目光缓缓流转,停留在他的脸颊之上。

    李妄迟冷眼看了那人一眼,缓缓走近,脸上余怒未消,阴沉地抓住那人的手腕,转眼问他道:

    “他哪里碰你了,右手?”

    沈棠雪缓慢地眨了眨眼,“嗯。”半晌,他又沉思着补充道,“还有左手。”

    李妄迟的语气立马沉了下来,他看着沈棠雪清澈的眼神,和方才那人眼底的旖旎,越想越气,沉声转眼吩咐道:

    “将他的双手砍了。”

    “陛下——饶命啊陛下!臣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一次吧陛下!”

    一时屋内发出尖锐的求饶声,那人痛哭流涕地跪下来磕头,又被侍卫强硬地揪着衣襟拽起,动弹不得,只蚍蜉撼树地徒劳挣扎。

    沈棠雪仍心不在焉,那一双漂亮眼睛如玻璃珠一般闪烁着泠泠的微光,转眼往发声处看去。

    却见李妄迟轻声走近,绕到他身后,缓缓遮住了他的眼睛。

    沈棠雪一愣,睫羽在他的掌心扑闪了一下,便听李妄迟道:

    “别看。”

    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声,血腥味扑鼻而来。一时屋内霎时安静了,只剩似铁锈的浓重味道蔓延在鼻尖。

    沈棠雪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侧过脸转过身去,看向李妄迟。

    他浅醉着的脸颊溢着暖意的血色,看着李妄迟的那一双漂亮眼睛灼灼,像是眼中有一团温柔的火,忽亮忽暗的闪烁着。

    似有万千心绪。

    脑袋沉闷的恍然之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听见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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