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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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幼眠请假休息了一天,周二又赶紧回了学校。

    还有两天就是校庆,礼堂的大舞台已搭建完毕,各个部门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她们舞团自然不能掉链子。

    但不巧的是,姜幼眠的生理期提前了,本该是在校庆后的。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

    本次校庆的主持们站在台上,念过一小段词,算是走个流程,接下来就轮到姜幼眠她们彩排了。

    舞蹈不仅在专业方面有要求,灯光、道具、摄像角度都是需要磨合的。

    上午十点,礼堂内,只有零星几个负责的老师和学生会干部在。

    夏如宜给姜幼眠带了生理期用品和红糖水,拿了个平板,缩在后排角落里写东西。

    冷不丁的,一道轻佻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哟,书呆子,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夏如宜一扭头,就见肖程东正双手插兜站在她身后,这人不知什么时候染了头发,显眼的雾霾蓝,还带了点灰,双耳处的银色耳钉格外惹眼,眼角眉梢都是不正经的笑。

    真是个显眼包。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情绪淡定的说:“写词。”

    “你来这干什么,胖冬瓜。”

    他俩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夏家是中医世家,夏如宜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全国有名的中医,医术精湛。

    肖程东比夏如宜大三岁,今年二十四。他高中那年生了场大病,吃了许多药后就开始发胖,脸上还长了不少痘痘,那会儿正值青春期,他自尊心强,尝试了许多法子也瘦不下来,整日都是郁郁寡欢的,还总逃课。

    肖老爷子就寻思着找个老中医给他瞧瞧,两家人就这么相识了。

    因为肖程东以前胖嘟嘟的,所以夏如宜叫他胖冬瓜。

    肖程东也不恼。

    毕竟他也叫她书呆子。

    这小姑娘成天就只知道看书,傻乎乎的,不是书呆子是什么。

    “当然是来看姜妹妹啊,难不成是特意来找你呀。”他俯下身,不正经的笑着。

    夏如宜向来脸皮薄,性子内敛,经不起他这么逗。

    她嫌恶地瞪他,立马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气势汹汹的警告他:“你要是敢打眠眠的主意,我就把你的丑照全发出去。”

    肖程东的风流史她多少听说过一些,这种不靠谱的男人可千万别缠上她家眠眠。

    面对小姑娘的警告,肖程东只不屑的轻笑:“嘁,”又接着逗她:“那我不打她主意,打你的成不?”

    听见这话,夏如宜跟见了鬼似的,惊恐地用平板挡住自己的脸,嘴里念叨着:“邪祟退散、退散。”

    肖程东:“……”

    见她耳根红红的,肖程东便不再逗她了,省得待会儿又翻脸。他长腿一迈,靠在旁边的椅子上,专心看舞台。

    但小书呆子似乎还带着怨气,嘀嘀咕咕的数落声尽数入耳。

    肖程东长臂一伸,大掌拍了下她那圆滚滚的脑袋,“再骂我就把你扔出去。”

    夏如宜识趣的低了头,噤声不敢说话了。

    舞台上排练的姜幼眠就没他俩这么松弛了。

    因为生理期的缘故,痛经难受,跳舞动作幅度又大,下腰的动作不少,腰背酸酸涨涨的。

    更糟糕的是,有一两个队友频频出错,灯光也需要调整,已经连着跳好几次了。

    到休息的时候,她捂着肚子,步子有些飘,赶紧在椅子上坐下。

    夏如宜见状,小跑着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担心地在她耳边说:“要不你请假吧,我看你唇色都白了。”

    姜幼眠摇摇头:“不行,今天学校特意安排了老师给我们调灯光的。”

    她要是走了,那就是不负责,得被骂死。

    肖程东三两步走过来,见姜幼眠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以为她还生着病。

    “姜妹妹,我给你带了些补品,还有感冒药。姜爷爷说你最近不回老宅住,我让人给你放休息室了。”

    他本是替爷爷去姜家赔礼的,但没见着姜幼眠,所以来了学校。

    姜幼眠嘴角扯出一抹很淡的笑,也没精力再去拒绝推攘,轻声说了句“谢谢”。

    肖程东向来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他叼根烟在嘴里,高声说:“跟我说什么谢。”

    “走吧,今儿哥哥请你们吃饭。”

    肖大少出手阔绰,不仅请了姜幼眠她们吃午饭,还让人买了些奶茶和咖啡给舞团成员们。

    断断续续的,直到舞团第二支舞蹈排练完毕,已经是晚上了。

    姜幼眠回更衣室换了衣服,今天体能消耗太大,又是生理期,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此刻迫切的想回家休息。

    好在公寓离学校不远,过条街就到。

    天已经黑了。

    室外温度降了不少,街道上时不时还能瞧见三两同学,手里拿着小吃或提着购物袋。

    姜幼眠又累又饿的,没什么精神,走在一排林荫树下,走动间,小腹像是有刀在绞,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疼得腰肢发颤。

    她轻咬住下唇,好看的眉头紧拧成一道浅壑,只能被迫蹲在地上,这疼痛才稍稍减轻了些。

    慢慢的,直到这阵剧痛退去,她才轻轻的呼了口气。

    好在周围没什么人。

    否则真是好丢脸。

    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徐徐在她身侧停下。

    姜幼眠此时还蹲着,闻声,她偏头看过去。

    车窗缓缓降下,入目的,是谢云渡那张俊逸的脸。

    男人上身穿一件深灰色冷感丝质衬衫,未系领带,那衬衫紧贴腰腹肌肉,既不显单薄也不夸张,袖口挽至小臂,能清晰可见手臂肌肉纹理。

    只见他单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橘色灯光打在高挺鼻梁处,添了几分暖意,眸色平静的看她。

    “上车。”

    谢云渡受母亲宁棠所托,去拜访了一位京大退休的老教授。

    宁棠是京大外语系毕业,也是位能力出众的翻译官。

    远在国外的宁棠得知恩师被查出肺癌,并且最近情况越来越糟糕,便让谢云渡抽了空前去探望,就在京大隔壁的教职工小区。

    回程路上,他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白色碎花长裙的小姑娘蹲在地上,青丝长发披散在肩头,那纤瘦的背紧紧绷着,娇娇柔柔的。

    背影像她。

    近了才瞧见她这张惨白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姜幼眠愣了几秒,有些诧异的眨眨眼。

    她不知道谢云渡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狼狈的样子怕早已被他看了去,可她这副鬼样子……

    最不想的,就是被他看见。

    谢云渡见她一动不动,眼底噙笑,修长食指轻点着方向盘:“蹲那儿数蚂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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