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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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说话。

    可那帖子还带了她,发酵下去会让人很头疼的。

    谢云渡觉得小家伙今天兴致不高。

    正是藏不住情绪的年纪。

    上车后没怎么说话,倒是盯着手机看了很久,又无奈的叹气。

    想来是遇到麻烦事了。

    男人阖上眼眸不语,等着她主动开口。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她突然欺身过来,抱住他胳膊,讨好地说:“谢先生,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正经求他。

    谢云渡掀开眼帘,也没问她什么忙,淡声应到:“可以。”

    “你都不问什么事吗?”姜幼眠觉得这男人有点太敷衍了,不会又是逗她的吧。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看一眼她微鼓的腮帮子,耐着性子引她入局:“不过商人重利,需要姜小姐拿点东西来换。”

    再棘手的事他都能为她解决。

    没什么可问的。

    “什、什么东西?”姜幼眠突然有点害怕,说话都打结。

    谢云渡把人抱在怀里,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须臾,贴近她耳廓,嗓音磁沉惑人:“早上发的表情包,学给我看。”

    姜幼眠:“……”

    老混蛋真的有点变态了。

    第26章 靠山 唯独对姜小姐,难守分寸

    万恶的资本家, 奸商。

    幼稚鬼。

    她才不要陪他玩呢。

    还在车上,这多羞耻。

    可是,那帖子的事儿……

    姜幼眠十分纠结, 眉心紧蹙, 抿着唇考虑得认真,手无意识地攥着男人的衬衫, 像是如临大敌。

    谢云渡就喜欢看她副样子。

    情绪都在小脸上了,和演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说不定还在心里偷偷骂他。

    这才真实。

    她低着头犹豫片刻, 随后便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挪唇问:“可以换个方式吗?”

    本就是逗她玩儿, 谢云渡没那么多要求。

    也懒得同她谈判。

    要真把人逼急了,到头来还得哄。

    他垂下眼,松开揽着她后腰的手,懒懒仰靠着椅背:“试试看。”

    男人淡淡吐出三个字, 俨然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姜幼眠壮着胆子凑上前去, 含蓄地亲他嘴角, 停留片刻后又迅速撤回。

    谢云渡眉梢上扬, 捏她脸颊,显然是不满意, 语调散漫:“宝贝, 你就是这样敷衍资本家的?”

    她扑进他怀里耍赖,埋首在他颈间, 撒娇说:“哎呀,你最好了~”

    看吧, 小混蛋折磨他的法子多着呢。

    谢云渡没说话,双眸沉静地摸她柔软的发顶,磨着她的耐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眼看撒娇不管用,姜幼眠着了急,情绪上头便破罐子破摔,忿忿咬上他的唇。

    男人喉间溢出极低的闷哼,她心尖一颤。

    下一瞬,就被他扣住后颈。

    谢云渡呼吸稍促,指节似用了力,抵着她额头,嗓音低哑危险:“胆儿挺大啊。”

    脸颊红晕渐升,姜幼眠讨好地去勾他手指头,装无辜懵懂:“我就想亲亲你,也没用力呀。”

    谢云渡低低的笑了。

    他仰躺在座椅上,指尖缓缓抚上下唇,那里还残留着一圈细小的齿痕,未破皮,红得妖冶。

    倒是比上回有出息。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咬这么轻,心疼我呢。”

    他眼里浮动着碎金似的流光,带了几分宠溺纵容,哄她:“要不要再试一次?”

    姜幼眠可不敢。

    她又不是赌鬼,不可能一直赌下去。

    他的性子实在让人摸不透。

    这会儿心情好,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不咬了。”她坚决摇头,伸出指尖去摸他的唇,指腹轻轻覆上男人唇畔,眼中流露出心疼:“我不是故意的,疼么?”

    演技太拙劣。

    但他甘愿入局陪她玩。

    谢云渡薄唇微启,突然含住她指尖,温热的唇舌裹着微凉指腹,齿关不轻不重地碾过骨节,酥麻痒意混着细微刺痛袭来,姜幼眠呼吸一滞,见他长睫在眼下投出蛊惑的阴影,眼尾缓缓漾开餍足的涟漪。

    忽的被他蛊惑,竟忘了缩回手。

    须臾,手腕被他扣住,男人盯着她指腹的齿痕,藏起洞悉一切的笑,语气温柔:“礼尚往来。”

    “免得姜小姐总心疼我。”

    瞧瞧,这话多么冠冕堂皇。

    谁要他的礼尚往来。

    姜幼眠怒骂他奸商,是无情的资本家。

    谢云渡任着她闹,吻了吻女孩儿泛红的指尖,把人抱在怀里,语气风轻云淡,像是在与她说笑:“我这个资本家的确无情,但唯独对姜小姐,难守分寸。”

    姜幼眠哼哼两声不甚在意。

    这人总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她。

    谢先生又怎么可能轻易为谁打破原则底线,听听也就算了。

    只是经年之后,恍然想起,姜幼眠才懂,他说的难守分寸是什么意思。

    最近天气太热,姜幼眠中午都没什么胃口。

    即使来了银粟居,也没怎么动筷子,就喝点儿汤,连冰镇的甜点也不想吃了。

    看着她那纤弱的小身板,谢云渡无奈地捏了捏鼻骨,有些愁。

    魏延鹤让人送了新菜过来,松茸鲍鱼翡翠盅。

    青皮冬瓜雕琢的碧玉盏,盛入松茸和鲍鱼共煨的清汤,再覆以冰镇牡丹虾蓉和鱼子酱,色香味俱全。

    姜幼眠只浅浅尝了口,入口清爽,很鲜美。

    谢云渡见她又放下餐具,恹恹的没什么食欲,微蹙了眉。

    “姜小姐就当给我谢某人个面子,再吃两口,嗯?”

    真像养了个小孩儿,还得哄着她吃饭。

    姜幼眠双手托腮,摇着头同他商量:“要不留着晚上吃?”

    就也奇怪,早晚倒还有些胃口。

    她这苦夏的毛病是天生的,得仰仗着老天爷过日子。

    谢云渡被她气笑。

    这话的意思就像“今天吃了饭,明天就不吃了”。

    但没办法,他又不能逮着她灌,只能抛出些条件利诱:“再吃些,表现好了,送你个礼物。”

    礼物?

    姜幼眠虽不是财迷,但能被谢云渡称之为礼物的,那必然是有些分量。

    毕竟这男人可是连一盒子金条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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