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5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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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银色的细链,上面套着两个戒指圈。

    那对戒指,是她之前在港城买的,后来说太便宜,死活不让他再戴,又重新定做了一对,送给他做生日礼物。

    他以为,以她的性格,早扔了。

    没想到还贴身戴着。

    分开的这三年里,谢云渡时不时地会想,这小姑娘没心没肺,怀着目的接近他、讨好他,对他确有喜欢,但不够珍惜,不够信任。

    可如今看来,他好像错了。

    她不是不珍惜,是性子太拧巴。

    需要人慢慢引导,需要更多的疼爱,才能彻底敞开心扉。

    和他一样,她是重视这段感情的。

    在这个稀松平常的上午,恍然间,他也感受到了她拧巴的爱意。

    屋内很安静,姜幼眠正在看最近的编舞视频,就听谢云渡的声音传来。

    “我晚上回去,下午可以陪你,想去哪玩?”

    她拧眉仔细想了想,一下午的时间,肯定是没办法玩尽兴的。

    “随便逛逛吧,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然后再去看个电影?”

    谢云渡默许了她的安排。

    两人出门时,正巧遇见了伊迪。

    之前那个患抑郁症为爱自残的姑娘,经过治疗,现在基本康复了,热情地给姜幼眠打招呼。

    闲聊两句后就道了别。

    伊迪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嘟囔:“姜的男朋友,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只摇摇头,转身上楼去。

    姜幼眠知道谢云渡见多识广,因为工作的原因去过很多地方,但还是兴奋地向他介绍自己周围的环境、好看的建筑、路线什么的。

    又聊起之前七夕被路人送花的事。

    “那是我来伦敦的第一个七夕,那天还下着雨呢,我又没带伞。不过那天运气挺好,遇见个录街头视频的男孩儿,给我送了把伞,还有朵玫瑰花……”

    他似乎格外有耐心,静静地听她说,从泰晤士河到学校再到超市里的打折商品,小嘴就没停下,好像永远都说不完,可爱得很。

    看见男人盯着自己的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姜幼眠不乐意了。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呀?”

    她甩开他的手,噘着嘴,像是又要闹了。

    谢云渡确实只听了部分,但作为一个聪明的男人,这时候是不能说实话的。

    “听了。”

    姜幼眠定然是不信的,傲娇地抬起下巴,决定考考他。

    “那你说,我住的地方到学校坐车要多长时间?”

    本以为谢云渡是答不上的,但他却很淡定的说出了答案。

    甚至还答出了详细的距离。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我刚才说距离了吗?”

    这种冷冰冰的数字,平时她自己都懒得记的,只会记记时间。

    男人语调平淡:“说了。”

    “嗷。”

    本来就是闲聊,姜幼眠并未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

    他们去看了电影,谢云渡又陪她吃过晚饭,司机来接时,才动身离开。

    姜幼眠洗漱过后,刚吃完头发,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是伊迪。

    她睁着双漂亮的碧眼,激动地说:“姜,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位先生竟然是你男朋友,我还以为眼花了!”

    面对姜幼眠的茫然不解,伊迪又继续说:“我之前在这附近见过那位先生两次。”

    伊迪见过谢云渡?她不禁蹙眉,“你看错了吧,他昨天才第一次过来这边。”

    谢云渡是来过伦敦,那次她和黎煜吃饭,他让服务生给她送过花,说什么祝贺她演出成功。可吃饭的地方不在这附近,距离挺远的,按理说伊迪不应该见过他,而且还是两次。

    “不会的,你男朋友那么帅,我怎么可能会看错。等等,你说他昨天第一次来这里见你,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咯?”

    像是猜到了什么,作为一名资深的恋爱脑,伊迪眼睛睁得老大,神色震惊:“天呐,也就是说,他一直在默默守护你!”

    “哦亲爱的,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不仅是伊迪震惊,姜幼眠也觉得不可思议。

    谢云渡竟然来看过她,还不止一次,可他为什么不出现呢?又为什么不说。

    送走恋爱脑伊迪后,她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发呆。

    那些话,像一枚投入静水的石子儿,在姜幼眠心中荡起无数涟漪。

    她的思绪有些乱。

    但静下心来理一理,似乎又都说得通了。

    她在伦敦这几年,学业和事业都很顺畅,没有任何阻碍,即使偶尔有麻烦,第二天也就莫名其妙的解决了。

    那次吃饭他来送花,就证明了,他知道她的行踪,也知道她交了哪些朋友。

    他甚至能轻易答出她住的地方和学校的距离。

    谢云渡从未强迫过她。

    只固执又沉默地在伦敦街头停留,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驻足。

    他那样清贵倨傲的男人,竟甘愿隐匿人海,一次次跨越万里,只为看她一眼。

    她被他骗了。

    这些年,他自始至终都没放过手,所以才会说“没有前男友”之类的话。

    心口骤然缩进,泛起细密的疼。

    她又想起当初脱口而出的伤人话,甚至刻意试图抹去所有与他相关的痕迹,而他,一直在等她。

    姜幼眠这晚又失眠了。

    她突然很想谢云渡。

    那是烙进心窝里,挥之不去的想念和渴望。

    深夜时分,她给他发了条信息。

    “辛苦了,我的谢先生。”

    之后的几天,姜幼眠抓紧时间完成了在歌舞剧院里最后一场编舞。

    也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腿能跳些简单的舞蹈动作了。

    她决定提前回国,但没告诉谢云渡。

    这晚,圈里有长辈组了个局,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谢云渡推脱不了,来得晚,碍于对方是长辈,所以喝点儿酒,聊表歉意。

    后又被肖程东他们叫去打牌。

    肖程东是典型的人菜瘾大,话又多,在牌桌上打开了话匣子,问谢云渡:“姜妹妹什么时候回国啊?”

    他知道两人和好的事儿,但不知道姜幼眠怎么又跑国外去了,一点儿不知道心疼人。

    谢云渡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懒散地捻着枚筹码,牌室里氤氲着烟雾和酒气。

    他神色清冷地拿起烟,旁边一位公子哥儿迅速探身过来,拨动着那铂金打火机。

    火苗倏然跃起,映照着那张骨相优越的脸愈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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