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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沉溺春雾》 50-59(第8/17页)
该离开了。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又是这一套,没个新鲜的。
她懒得搭话。
宁棠见她没反应, 又继续说:“他已经三十一岁了, 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我还是之前那个意思, 请姜小姐为他考虑。”
姜幼眠冷笑出声。
她躺回病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语气冷然:“那你为他考虑了吗?”
未等宁棠回答, 她便又说:“有件事情,你别误会了。”
“我当初之所以离开他, 是我自己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你那几句话。”
那时她生病了, 情绪不受控制,在听了宁棠的那些话后,走了最偏激那一步。
其实现在想想, 对谢云渡是极不公平的。
这话,让宁棠有些傻眼。
脸上的笑意渐失,突然有些慌。
却又听她说:“我不信你们这些做长辈的,看不出他对我的感情。不过是为了那点家族名誉,假装看不见罢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虽犯过错,但我姜家的人,不偷不抢、遵纪守法,怎么就能影响到上面那位的仕途了。”
说着,她终于侧眸看过来,眼底噙着冷笑:“你们不过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们身上,又说得冠冕堂皇罢了。”
“可惜谢云渡早就脱离了谢家的掌控,你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来欺负我。”
这话,似戳到心窝了。
宁棠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紧握着双拳,冷脸起身道:“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祝你早日康复。”
其实姜幼眠说得挺对,云渡的想法谁都改变不了。
她就是来充当个恶人,但没想到这小姑娘不仅比三年前聪明,而且嘴巴伶俐不少。
算了。
老爷子如今都不管,她来做什么恶人,吃力又不讨好。
待宁棠走后,姜幼眠心里莫名好受了些。
不管这些长辈们如何看她,总比吃哑巴亏强,憋在心里的话,今天是说出来了。
虽然逞了一时之快,但……可能就此彻底得罪了谢家人。
她转念一想,都怪谢云渡。
连自家的人和事都没处理好就来招惹她。
真让人生气。
黑色劳斯莱斯平稳驶入山门。
寺门清静,院里古松伫立,夕阳余晖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谢云渡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鼻梁上架一副细银边眼镜,清贵斯文。
德高望重的方丈亲自来迎,领他去大殿。
殿内烛火通明,佛像庄严慈悲。
他虔诚焚香,跪下时,脊背挺得笔直如松,双手合十。
方丈轻叹一声,温和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谢施主这三年来,每年都捐予我寺一大笔香火钱,广济众生,又年复一年的踏入这方外之地。”
“佛祖必见您诚心,佑您所愿。”
谢云渡睁开眼,望着那金尊佛像,须臾,缓缓起身。
这几年来,他只有一个愿望。
“愿她顺遂无忧。”
他知道,自那场大火以后,这四字于她而言,太难。
所以,他希望这世间真的有神佛庇佑。这场手术之后,她能真的顺遂无忧。
殿外风声掠过,沉闷钟声响起。
余韵绵长。
谢云渡起身出来,沿路灯火照亮他清隽疲惫的眉眼。
秦南为他打开车门,语气依旧十分公事化。
“先生,今天的监控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
谢云渡取下眼镜,捏了捏鼻骨,慵懒靠着椅背,点开手机。
视频里,赫然是下午姜幼眠与宁棠谈话时的画面。
待听清她们的谈话内容时,他那平静的双眸陡然沉了下去。
果然,是谢家的人找了她。
明明当初她的症状已经在好转了,却突然要出国,还要分手,故意说了些伤人的话,迫不及待地想要甩开他,甚至连姜家都不顾了。
这样的行为本身就很反常。
他当时虽然生气,也有过怀疑,但却没想到是自家人。
谢云渡冷然嗤笑,这些人,还真会给他添乱。
蠢货。
他顺手删掉手机里的视频,轻阖眼眸,沉声吩咐司机:“去老宅。”
宁棠这次是和谢淳远一起回来的。
谢淳远之前长期在外出差,今年终于被调回来,还得了几天假期。
夫妻俩聚少离多,宁棠其实也不容易,大多时候都是她飞去找谢淳远,待个一两天就得走,都有各自的事业要忙。
谢云渡从小就没怎么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所以性格寡淡,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只与老爷子要亲近些。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接管谢家,又沉浮于各种名利场,看惯了尔虞我诈、虚情假意,觉得这世间越来越没意思,更是厌恶别人在他身上耍小心思。
除了姜幼眠。
但也只有她。
谢云渡的车驶进老宅,佣人告知,先生和太太正在餐厅用晚餐。
今晚是宁棠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小菜,虽然卖相不太好,但味道还行。
谢淳远很给面子,吃得津津有味。
“砰”的一声,餐厅的雕花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这温馨画面刹那间被打碎。
谢云渡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步伐闲散,冷峻视线淡淡扫过两人,嗓音慵懒:“吃着呢。”
看见来人是谢云渡,谢淳远微眯起眼睛,那张儒雅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怒意。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寻仇。”
这动静,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谢云渡淡然地点了根烟,很轻的笑一下:“您怎么知道不是来寻仇的?”
这话,惊了两人一大跳。
都是聪明人,能猜到大抵是出什么事惹他不快了。
看着他手上的烟,宁棠眉头紧皱,“云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还有,烟要少抽,伤身。”
谢云渡垂眸抽一口烟,徐徐吐出烟圈来,信步朝两人走近,散漫道:“您管挺多。”
字字讥讽。
宁棠的脸色煞白,站在那里,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谢淳远身居高位惯了,骨子里又是守旧那一套,自然不容许他在自己面前这么目中无人的放肆。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矍铄:“谢云渡,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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