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8、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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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溱醒时,正好翠樨也回来了,姚喜知与她们共同谈起下午林欢见来传赏的事。

    “……那些东西我便让他们都放到耳房了,美人你待会儿可以去瞧瞧。”

    上官溱没什么兴趣地点点头,又听姚喜知随口说起:“我今日还唤错了职务,都不知那林欢已经升到少监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了他林常侍,还好他没与我计较。”

    翠樨接过话:“你一说,我倒是想起确实是听人提起了,好像就是这两日的事。”

    姚喜知惊讶道:“前不久看他还是内常侍呢,本就觉得他看着年纪不大,居然已经是五品官了,没想到还能这么快又升官。如此算来,这些太监还晋升得挺快。”

    “毕竟他义父可是林富春,就是之前的那个林少监,有他帮衬着,晋升自然快。不过去年冬林富春犯了事惹怒皇上,被剥了官职,贬成最低等的苦役,也没想到林欢作为他的义子,不仅一点儿没受影响,反而正好占了空缺出来那个少监的位置。”

    姚喜知若有所思:“早听说宫中这些生不得的太监常有认义子义父的,果然还是得有点子关系,路才走得顺畅。”

    一旁只默默听着的上官溱冷不丁开了口:“那林富春后来呢?一直在做杂役?”

    翠樨仰头思考,手无意识地挠着下巴,迟疑地答:“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了,好像……听说是失踪了?”

    又编排了两句:“说不定待惯了高位,吃不得苦,逃了呢?毕竟不是说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上面的人,肯定能有点门路后手。”

    失踪了?

    上官溱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昨夜就觉得那浑身浴血的人有些眼熟,却一直没能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直到方才听翠樨提起林富春这个名字,让她回忆起,他正是与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林富春颇为相似。

    失踪……境遇勉强也算对得上,莫非被虐待之人就是他?

    可他为什么会被人关在那荒无人烟的角落?

    那恶徒与他是多大仇多大怨,连死都不肯给个痛快,非要如此折磨人?

    昨夜未能看清面容的,又到底是何人?

    算起来,林富春被贬,林欢反而得以高迁,倒是从中获益匪浅。昨夜那人的身形,与林欢好像也有几分相近。

    但他们义父义子一场,能有如此深仇大恨吗?

    “林富春,可是有什么不对劲?”见上官溱神色隐约有些不对,姚喜知轻声询问。

    上官溱眉头紧拧,看向姚喜知,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了话题:“无事,我们去看看赏赐吧。”

    几人刚出屋子,就听见院中岳芸雁银铃般的笑声,还伴随着“喵呜”的叫声。

    一听到这猫叫,姚喜知猛地一颤,不自觉往墙角躲了躲。

    这院中,何时有了猫?

    循声望去,岳芸雁怀中正抱着只圆滚滚的雪白猫儿,甜腻地唤着“雪团儿”的名字。

    祝美人在岳芸雁身侧,也在伸手逗猫,一边夸赞:“不愧是贵妃赏的猫,都显得比其他猫有灵性些。”

    岳芸抿嘴一笑,眼中显出几分得意。

    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上官溱担忧地看了眼姚喜知,又看向那只猫。

    喉头动了动,终究只能无奈地将视线收回,只有右臂往后伸,握紧姚喜知冰凉的手,牵着她继续走远。

    翠樨看两人的动作,心中有了些猜测。于是晚间歇息时,翠樨问起:“我看岳美人新得那只猫儿颇为可爱,不过我瞧着你好像不大喜欢?”

    “也不能说不喜欢吧,那狸奴长得乖巧……是我自己的问题,从小就有些怕猫。”

    翠樨宽慰:“你也别太忧心,虽然岳美人住的离我们还算近,但是平常里稍微避开些,不去主动招惹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姚喜知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但往往天就是不遂人愿。

    没想到几个月后,真因为这猫儿,惹出了事端。

    *

    上官溱又在抱怨饭菜一日比一日敷衍:“这青菜蔫得这样儿,也不知是剩了几顿的饭菜丢给我!荤腥就这么一小块鱼,还是鱼尾,肉质差刺又多,一股子没处理好的腥臭味,谁吃得下去!”

    拿着筷子在盘子中扒拉几下,越看表情越是垮下去,最后直接把筷子往晚上一砸:“不吃了!”

    “上次不是让你给来送饭菜的尚食局宫人说一声,让她们别总送鱼来,她们没理吗?”

    一旁布菜的姚喜知垂着眼,神色为难,但上官溱视线紧逼,还是斟酌着言语,如实交代了:“她们说有什么便吃什么,点不了菜。”

    上官溱的脸色唰一下就沉了下去:“那院中其他人的呢?”

    “祝美人和赵美人,和我们差不大多,岳美人……稍微比我们好上一些。”姚喜知没敢说太明白。

    岳芸雁可不止好上一点儿。

    即使是同样圣恩不隆的祝美人和赵美人,也是比上官溱的丰盛的。

    她已经尽量委婉,但上官溱岂能不知道姚喜知说话留三分的性子?

    冷笑一声:“好上一些,我看是好得多是吧!无非就是看我进宫小半年还没侍过寝,觉得我估计也就这样,谁都能踩我一脚了。”

    “今年不是说财政不好吗,或许是因此做了膳食上的节俭……”

    上官溱心有愤愤,但是姚喜知这么递了台阶,她也知晓自己在这宫中人微言轻的,还是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暂且忍住不发。

    姚喜知又劝:“要不还是多少吃一些吧,不喜吃鱼,用点小菜也好。”

    上官溱看了眼饭菜,头偏开,默不作声地表示了拒绝。

    姚喜知看尚食局送来的饭菜也确实都是上官溱不爱用的,不好再劝,默默地把碗筷饭菜收拾了,往院中的小厨房送去——说是小厨房,但实际并没有食材能让她们自己做饭,也只能用来把凉了的饭菜热一热,熬一熬药汤什么的。

    平日里主子们用完饭,便是把残羹和膳具放在此处,再由杂役宫女将所有的一并送回尚食局。

    姚喜知经过院中回廊,就要去往对面的小厨房,突然感觉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从自己脚边擦过。

    她低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岳芸雁那只猫儿正紧贴在她的左脚,见她看过来,还朝她“喵”了一声。

    姚喜知惊得连连后退,忽地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后跌,掌心撑地跌坐到了地上。

    脱手飞出的食盒砸到雪团儿身上,它受惊地一下子炸起浑身毛,利爪从肉垫中露出,自姚喜知身侧蹿过时,狠狠在她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姚喜知吃痛出声,上官溱听到动静,起身出门,远远看到姚喜知跌在了地上,再顾不得什么仪态,拎着裙摆立马三步并两步飞奔过去。

    雪团儿已经绕了一圈,又踮着脚步回到摔落的食盒面前。

    食盒的盖子掉落开,里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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