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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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被抓的时候,还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没想到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

    掀开轿帘,目之所及满是一片葱茏绿意,山野茫茫,天地自在,远离了人群,似乎连呼吸中都带着草木的甘甜。

    虽然没有了皇宫的荣华富贵,但她在这片自由的天空下重获新生,也不失为不错的选择……

    谢莹脸上带着神往,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便感觉脖子一疼。

    她目光下移。

    脖子正中,笔挺地插着一根箭矢。

    铁器带走了她的血液、体温,以及呼吸。

    怎么……

    可能……

    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嘴角勾起的憧憬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散去。

    *

    今日早上本来还是晴空万里,冯秋水是特地选在这么一个好天气才愿意自戕,说是这样,才能为来世盼得个明朗的人生,却没想到冯秋水刚断了气,天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姚喜知站在窗前,看着绵绵的细雨,语气怅然:“是不是连老天也觉得冯氏配不上晴朗的天,所以给她降下了这场雨?”

    上官溱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目光从练的字上抬起来,望着雨幕出神良久,漠然道:“她这样的人,死后必下阿鼻地狱,受烈火焚身、千刀万剐,即使步入轮回,来世也当为牲为畜,任人宰割!”

    姚喜知望着窗外。没接话。

    许久之后,明安匆匆顶着细雨跑来,附在姚喜知耳边低语:“大监说请您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

    姚喜知一怔,明明该是一个让她觉得痛快的消息,但此时她却生不出多少快/感,只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应下:“有劳了。”

    明安离开后,姚喜知回头看向还在书桌旁写写画画的上官溱道:“谢莹死了。”

    上官溱头也不抬:“那是她应得的。”

    “……那我这样,死后也会下地狱吗?”

    上官溱正想回答,又听姚喜知自顾自接了话:“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欢见阿兄可能难登极乐,那我去陪他好了。”

    上官溱提着的笔一顿,墨滴下来,将纸上的“恕”字晕染开,上官溱却没理睬,又继续落笔。

    等一个大字写完,上官溱端详片刻,将宣纸在手中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一旁,才看向姚喜知:“你也觉得,他这样的人会下地狱?”

    姚喜知抿抿唇,笑意里渗进苦涩:“虽然他是我选择的人,但是我却无法否认,他可能……并不是个多好的善人。”

    “善人?他怕与这两个字半分关系都沾染不上!”

    姚喜知嗫嚅着嘴,小声道:“我知道。”

    “不对,你不知道!”

    姚喜知诧异地看向她:“你为何如此说?他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不太好的事吗?”

    上官溱话到嘴边,却又止住。

    那个除夕夜的经历,她当初便瞒下了姚喜知,如今时过境迁,有提起的必要吗?

    而且仅是言语间的描述,她又怎能体会到自己亲眼目睹血淋淋骇人景象的冲击?

    那日与冯秋水对话完后,她便一直在想,任由姚喜知的心意,让她与林欢见在一起,是正确的吗?

    虽然事到如今她或许也难以阻止。

    但是恶鬼,真的会有真心吗?

    这场雨仿佛给一整日都染上了阴霾。

    雨停时,皇宫中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在这种吃人的地方,有人来,又有人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底层的宫女太监多得是悄无声息就永远沉睡在了某个角落。

    但没人会想到,岐王李忖他来时来得轰轰烈烈、饱受非议,行事也是胆大妄为、罔顾世俗,却会死得这么安静,倒在血泊中,面容却安详得像是陷入一场美梦。

    他身边的宫女说,岐王去看了冯氏的尸身,确定她已经断气后,便回屋说要歇息,任何人不许去打扰他。直到她们在外面嗅到异常的气味,如何呼唤也没人应话,才不得不壮了胆子推门而入。

    但那时,李忖早已没了气息,尸身已经发凉,滚滚的鲜血还在从手腕的脉搏处流走,而另一只手上正握着把匕首。

    是自尽而亡。

    姚喜知奉上官溱之命赶到少阳院,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事时,本以为会看到秦筝崩溃大哭的场面,没想到只看到秦筝仍是有条不紊地指挥人处理李忖的后事。

    丝毫看不出是短短一个月内便失去一双儿女的母亲。

    没想到当秦筝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时,却突然先一步主动叫住了她。

    姚喜知听到一声“小喜”,左顾右看,确认是秦筝在叫她,茫然地走过去。

    “见过秦德妃。”姚喜知规矩地行了一礼。

    “你是上官淑妃身边那个叫小喜的宫女,没错吧?”

    “是奴婢。”

    秦筝沉默一瞬,转头看向身后的宫女,立马有人上前,递给姚喜知一封信。

    姚喜知不可思议地伸手指向自己:“给我的?”

    秦筝颔首,但姚喜知仍是没反应过来,直到拿着东西的宫女又将手中的信封朝她递了递,姚喜知才不知所措地接过。

    拿到眼前看了眼,才发现信封上写着:小喜亲启。

    这是什么意思?

    秦筝见她收下,便不再多言,正好皇帝来了,秦筝前去接驾,又忙着其他事情,只剩姚喜知满心疑惑地站在原地。

    拆开信封,是李忖死前留给她的。

    “汝那日所言,吾辗转思之。或汝所言非虚,有子如吾,实乃阿娘之不幸。吾思之再三,不如早赴黄泉,与善容相伴,此般结局,于吾、于母,或方为两相解脱。”

    “但吾与善容俱逝,独留阿娘一人,恐其孤寂无所依,还望汝念昔日旧情,若他日林内侍执掌权柄、十二弟登得高位,望汝代吾与善容,对吾母加以照拂,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惟吾与善容之事,知者甚少,满腔情愫,无所安放。愿将吾与善容旧事细细与汝道来,权作平生心事一场寄托。”

    后面是一段他与李善容陈年旧事,其实在姚喜知看来,不过是不受宠的小皇子幼时多受了些阿姊的照拂,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可或许,少年郎懵懂的心动,就是如此没有由头、无迹可寻吧。

    絮絮叨叨讲完这一切后,李忖还道,期望她能在祭日替他与李善容各焚去一段连理枝。

    姚喜知都被气笑,这人拜托人办事还这么多要求。

    但目光落到信最末的“李忖绝笔”四字,明明嘴角都还勾着笑,泪水却不受控制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如珠串般一颗接一颗,砸到信纸上,把墨迹晕染开,模糊了一片往事。

    有人来将李忖的遗体抬走,姚喜知目光从一片白布上扫过,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姚喜知没回绫绮殿找上官溱,而是去寻了林欢见,却内侍省和枢密院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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